唐素菲偶爾也會像個懷春少女那樣和寧凡低喃一些溫馨的情話,雖然這跟她剛和寧凡靠着牆壁就“大戰”一場的事兒天差地別。但對於她這個妖精來說,無論什麼角色都能扮演得惟妙惟肖。
“寧凡,我要去處理一點事。”唐素菲離開寧凡的胸膛,穿回長裙禮服,臉色紅潤地看着寧凡說道。
寧凡皺眉擔心,說道:“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
“一個對我有色心沒色膽的老頭,還有一個對我有色心也有色膽的醜男,我去拿點對付他們的東西。”唐素菲過去和寧凡坐在一起,握了握寧凡的手,說得輕描淡寫,讓寧凡不要害怕。
其實她本是決定了今晚留下來陪寧凡的,否則她就不會那麼放肆地非要和寧凡來一次了。只是在實現了之後,她心有感觸,害怕寧凡出事,害怕失去寧凡,所以她要把所有威脅到寧凡的人都消除。同時,加快幫助寧凡搭建實力背景,成爲別人不敢亂動的大人物。所以她就決定今晚就去處理陳恩建和藍承宰密談的事。
寧凡自然明白唐素菲的心意,他也知道勸不住唐素菲,便叮囑道:“你要怎麼做,我不攔你。但你要記住,千萬不要讓自己有事。如果你出了事,我再怎麼安全,又有什麼用?”
說着這話,寧凡臉紅了一下,有些尷尬。畢竟他不是很擅長搞深情的那一套。
唐素菲見寧凡居然臉紅害羞,不由掩嘴咯咯地笑,然後大大地親了一下寧凡,說道:“我知道了,我當然不會讓自己有事。我纔沒有那麼傻呢,幫你解決了敵人,自己卻出了事,這不是白白便宜了林玉璞那賤人嘛。”
“……”
寧凡白了一眼她,拉起她的手,說道:“其實你不用太擔心我,你忘了我另外的一個身份嗎?我可是陰陽師,必要的時候,可以動用這份力量,可謂神鬼莫測,有誰可以攔我?”
雖然這有些誇大了,但在女人面前,爲了讓女人安心,說點慌又怎麼樣?反正這個叫做善意的謊言,會得到理解的。
唐素菲看到寧凡這樣爲她着想,心中感動,嘟了嘟嘴,說道:“親愛的,我還想……”
“……”
幾分鐘後,寧凡再次叮囑了一次唐素菲,讓她注意小心,然後就將她送出了病房。
而後他站到了窗前,拉開了窗戶,任由月光灑到身上。他身上纏了不少繃帶,他的一些肌肉擠壓着,看上去非常健壯,像個打擂臺的肌肉男,頗有氣概。
“哧哧……”他伸出了右手,同時喚出了通玄神針。通玄神針是靈器,此時懸浮在了他的右手上浮動,奇妙詭異得很。如果常人看到,斷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不懼一戰。”他望着夜空,決然地哼了一句。
然後他轉身,打算好好休息,養好傷,主動消除那些威脅,不管是天文館的,還是唐門的,或者惡龍組織的。
“……”
我草!
他罵了出來。因爲在他轉身想回牀上好好休息的時候,眼角餘光撇到不遠處有一道人影掠來。他感受到了敵意,那估計是來殺他的。
真是太悲催啦。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剛說了一句帥氣的“不懼一戰”,就立馬要一戰了啊?
他握
了拳頭,怒了,戰就戰,自己怕過誰?
如果要戰,自然不能在房間裡。他選擇了樓頂,要到樓頂去。
而這時,他病房的門被打開了。他立馬戒備,以爲是敵人。然而走進來的人卻是一個長腿大美女,竟是白可卿。
白可卿其實很生氣寧凡腳踏兩條船的事,她也暗暗告訴自己再也不要理寧凡。可是她回頭一想,自己爲什麼要生氣?寧凡又不是自己什麼人,自己犯得着那麼生氣嗎?即便生氣,也只是生他是一個渣男的事,跟其他人的看法一樣,可爲什麼要有一股失望和酸酸的感覺呢?
白可卿覺得自己反應過於激動了,自己只不過是按照紅牆那邊的安排,暫時保護寧凡安全而已。至於其他事,寧凡愛怎麼着怎麼着,跟自己有半毛錢的關係?
所以,她想通了,她覺得自己是想通了的。所以她回來了,只爲了保護寧凡。這是出於責任,沒有任何其他的感情。
進入病房後,她聞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不僅皺眉,捂了捂鼻子,哼道:“你幹了什麼?怎麼有股怪味?”
“這個……”寧凡當然不好回答,他能告訴白可卿自己剛纔幹了那事兒麼?小心白可卿一個千斤腿砸來,把他給廢了。
沒能及時清理“戰場”,寧凡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外面掠來的人影就要到了。他訕笑出來,假裝討好一般走到白可卿面前,說道:“可卿,有敵人來了,去解決他吧。”
白可卿望了望窗外,冷哼道:“你放心,既然是紅牆那邊交代的任務,我自會完成好。只是,你啊!啪!”
白可卿看向寧凡,突然尖叫一聲,而後給了寧凡一巴掌。
寧凡摸了摸臉蛋,火辣辣真疼。他看向白可卿,想知道自己爲何要挨一巴掌。
白可卿臉上通紅,指了指寧凡,怒道:“你怎麼只是穿一條短……短褲?”
“我……”
“啊,我知道了。”寧凡尷尬地想解釋,但白可卿似乎知道了答案,怒道:“你這個沒素質的傢伙,居然直接在病房撒尿!怪不得有股異味,王八蛋!”
“……”
寧凡無言以對。他想知道,白可卿是怎麼得出自己只穿着齊腿內褲是因爲直接在房間撒尿?就算白可卿是個純潔的女孩子,也不至於純潔到這個地步吧?
“可卿,其實呢……”
“砰!”
寧凡想跟白可卿解釋一下,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被誤會爲直接在房間撒尿啊。這種事情自己怎麼可能做得出來嘛!然而這時,外面掠進一個人影,還撞爛了窗戶的一根鋼管。
他沒有機會解釋了。
他和白可卿都看向撞進來的人。這個人用一塊黑色的老鷹面目遮住了上半張臉,看不清他是誰。但是如果唐素菲在的話,一眼就會看出來,這個人是藍承宰的貼身助手,遠鷹。
白可卿看到遠鷹,眼眸皺了皺,然後對寧凡哼了句,“你的麻煩可真多!”
而後,她就衝過去對付遠鷹。她不想廢話,也懶得廢話。對於寧凡,她現在心情還是複雜的,就不想和寧凡呆在一塊。有敵人,趕緊解決掉,然後離開就是了。
遠鷹和白可卿過了一招,由於
病房限制,兩人很快分開了。
遠鷹同樣聞到了房間內的味道,雖然他這個人沉默寡言,看上去也是對女人不感興趣的。但他過去陪伴在藍承宰身邊,藍承宰做那種事多了去了,有時候就是在辦公室內,那味道他知道……所以他知道這怪異是寧凡和女人留下來的。
他冷笑,寧凡這個小中醫倒是會享受。受傷了,在醫院裡居然也有這種服務。真是腐敗,腐敗至極啊。
“你這個女人,還有力氣過招?”遠鷹鄙視了一番寧凡後,看向剛纔和他過招的白可卿,皺眉道:“我不跟女人打,更不跟……剛上了牀的女人打!”
“什麼?”白可卿一愣,剛上了牀的女人?沒力氣?說的是自己?
寧凡聽到遠鷹的話,覺得這廝真他媽多嘴,沒事說什麼上牀,還是不是來殺人的?來殺人的注意那麼多細節幹什麼?注意就注意吧,還他娘猜錯了!
白可卿脾氣這麼火爆,而且極其潔身自好,污衊她不是找死嗎?關鍵是,別牽扯到自己啊,不然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誰剛剛上了牀,你給我說清楚!”白可卿也是神經有些大條,總容易被一些敏感的事吸引,忘了正事。現在可不就是嘛,要她對付敵人,卻質問起遠鷹爲什麼說那樣的話。
於是,病房內的氣氛就變得極爲怪異了,根本不像是發生着刺殺與防刺殺的事。
遠鷹不明白白可卿有什麼好否認的。這病房裡剛剛發生了什麼,而房間裡只有寧凡和白可卿,寧凡還是保持着只穿着一條短褲的狀態,難道這不是寧凡和白可卿做了那事?
於是,他突然無比鄙夷地看向白可卿,白可卿不敢承認,是典型的做婊子還要立牌坊。
他就不高興了,似乎不證實一些心裡就很不爽,也多廢話了一句:“我說你剛剛上了牀,而且是和寧凡。這滿屋子都是那種味道,你有什麼好狡辯的。我最討厭你這種當婊子立牌坊的行爲。”
他今天話說得有點多。主要是他想起了過去悲慘的經歷。他的感情是失敗的,所以慢慢變得沉默寡言。而現在,他看到寧凡和白可卿,心中其實極有憤恨。白可卿很美,甚至在極美的基礎上,還有一雙讓男人慾仙欲死的性感長腿。而寧凡擁有了這樣的女人,他實在是太不甘了。
說了那廢話之後,他就又不廢話了,“嗖”地掠動過去殺寧凡。
繞過白可卿,是因爲他不想和女人打。
他看不起女人?或許是。起碼,他看不起眼前的白可卿。白可卿剛戰鬥完那事,他自己這麼認爲,那白可卿哪裡還有力氣?
只是,寧凡不明白他爲什麼非要這樣誤會。
白可卿衣服好好的,頭髮整齊,臉色正常,呼吸平緩……哪一點像是剛滾了牀單?
王八蛋。一個初哥、一個童子雞,居然義正言辭地去誤會一個女人上牀!還給自己帶來了巨大的麻煩。簡直該死。
此時,白可卿已經明白,病房內怪異的味道是什麼了。而看寧凡此時的樣子,她也知道是寧凡乾的好事了。
她不想做什麼,就像殺了遠鷹,再讓寧凡做太監,他媽的讓自己保護他,他卻和別的女人在病房裡幹那事兒?
這種渣渣,死不足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