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黑夜,外面的風雪在肆虐,越發凌厲。辛命告訴寧凡,這個時候不要輕易出去,否則命恐怕就要交代出去了。
至於潛伏的行動,是一早就要出去的。等到夜晚,如果沒有大風雪,那就可以返回。如果遇到大風雪,就要呆在原地,或者到達事先佈置在附件的躲避場地。
原本辛命是讓寧凡回去照看白可卿的,但是寧凡輕笑,說想去看看夜晚風雪肆虐時的惡劣情況,也好在明晚的潛伏計劃中有個準備。
他這麼急,自然是跟他要儘快解決這邊的事,然後帶白可卿找醫癡治病有關。辛命沒有過問太多,隨即帶他上了堡壘頂層,打開了一個鐵板蓋。然後立馬刮進來夾着白雪的寒風,刺痛人臉,讓人冷得身體發抖。
好在兩人都擁有強大的武學實力,發出一股內勁護着身子,不受風雪影響,頂着風雪從小石梯到了露天的堡壘頂部。
樓上開了個巡邏燈,前面一些地方能看得清楚,空中都是飄飛、滾動的寒雪。遠處則是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東西,只有“呼呼”肆虐的冷風聲。
風雪很大,能吃人。如果跑出去,被這樣的風雪圍困,縱使有再強的實力,怕也是會喪命。他們站在樓頂這塊露天的地方,不一會兒,腳上堆積的白雪就要掩蓋過他們的鞋子了……真的會吃人!
見識到這風雪天氣的惡劣,寧凡有了個底,而後同辛命回到堡壘內。
“寧凡,你初次到來,我看還是先適應一下再參與行動。”辛命看看寧凡,關心道。
寧凡搖搖頭,笑道:“還好,不礙事,應付得來。”
以前,他經歷過這樣的風雪天氣。單是生存,他是沒有問題的。只是這次潛伏,有強大,而且對他們瞭解不多的敵人在。他們能乾脆殺死駐守在這裡的士兵,說明他們能在這風雪裡行動自如。這纔是他擔心的地方。
寧凡堅持要參與明晚的潛伏計劃,辛命說不動他,而後兩人再簡單說些事。確實該休息了後,辛命就拍拍寧凡的肩膀,嘻笑着讓他回去陪女人了,甚至還問他要不要點酒助興。
辛命回了自己房間,寧凡原本也是回自己房間的。但是走過長廊,一陣陰風掠來,他回頭看了看,轉長廊轉角處,站着一個面色慘白、十足嚇人的人。
若是這一幕落在普通人眼中,漆黑、冗長的走廊,轉角處突然冒出這麼個人,肯定得嚇死。但是寧凡沒有,寧凡朝那個人走過去。
“爲什麼還逗留在人間?”寧凡走過去後,問了一句那個人。
顯然這不是人了,而是那些被怪物殺死的士兵的鬼魂。
士兵鬼魂跟寧凡說了話,是懇求寧凡保護好剩下的戰友。鬼魂提到,不要再去潛伏,那些殺人的東西很厲害,在風雪裡沒有人敵得過他們。
寧凡低頭想了想,他是決定要潛伏,把殺人的怪物揪出來的。士兵鬼魂大概是見識到了那怪物的厲害,所以讓大家別去。寧凡想了想後,跟士兵提出了一建議。
士兵鬼魂聽到愣了愣,然後神情決然,點頭答應了寧凡的計劃。
而後,寧凡一個人來到了那安放士兵屍體的房間,割破一些手指,在每具士兵屍體的嘴脣上劃了一抹鮮血。然後他再低喃了些像是秘術的古語。
做完這些,他安靜地站了好一會,看着幾具屍體,像是有些愧疚。
回到房間的時候,白可卿已經醒來。她下了牀,拿了些乾糧出來,還有些不知從哪裡弄來的酒。看到寧凡後,她笑了笑,招招手,說道:“吃點東西。”
寧
凡倒是覺得她愜意,坐到她旁邊,說道:“這些東西營養不是那麼好,等明天我去外面打幾個獵物,拿回來給你補身子。”
白可卿看看他,眼睛轉了轉,然後扭了扭頭,說道:“我是不是變得很沒用了?”
“幹嘛說這種話。”寧凡皺了皺眉,女人又要牢騷了。
白可卿也不是牢騷,而是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她靠了靠寧凡,說道:“受傷後,你跟我說,我的心臟會衰竭,身子會因此一天比一天虛弱。到最後,心就不跳了,這些天來,我是不是很安靜?都沒有發過脾氣的……”
“嗯。”寧凡伸手攬着白可卿的肩膀,抱緊一些。
這些天來,白可卿確實變得很安靜。就像是一個原本武藝高強,卻被廢除了武藝的女人。她正處於人生最低谷的時期,想要依靠,沒有了任何抗爭的心思。有個男人在身邊,她就靠着那個男人了。所謂的意氣風發,巾幗不讓鬚眉這些,統統都是扯淡。
從一個女強人變成一個小女子,大概就是白可卿現在的情況。
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人變得賢淑了不少,可原本的鋒芒沒有了,有些幽怨的樣子。
白可卿再看看寧凡,說道:“我不發脾氣的樣子,是不是很奇怪?”
寧凡立馬反對這種說法,哼道:“怎麼會,你這樣也很好,像個……唔,新婚後容易害羞的小媳婦。”
“……”
“混蛋。”白可卿抿了抿嘴脣,嗔罵寧凡一聲。
“哈哈。”寧凡笑出來,說道:“早些休息吧,明天我會出去,明晚也會出去。甚至有可能……明晚不回來。”
“什麼?”白可卿小小驚呼一聲,抓着寧凡的手,滿是擔心,說道:“這樣肆虐的風雪天氣,晚上出去,還不回來……你不要命了麼?”
“呵!”寧凡看着她輕笑,說道:“我會把握住分寸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爲人。死,我肯定是不願意的。我做了這麼多事,就是要好好地活着。嗯,和你們好好活着,不然何必這麼折騰。”
白可卿倒是知道寧凡這一點,寧凡這麼說,她一時無話可反駁。她扭頭看看外面,堡壘的房間沒有窗,密封的,但是她的一雙眼眸閃爍了些亮光,神情很堅定。
她想,自己終究是要把武道撿起來的。不能只做溫室裡受這個男人呵護的花瓶……自己,從來都不是花瓶的。
重新看回寧凡,白可卿不再反對,只是擔心道:“這樣的天氣出去,必定兇險萬分,你一定要小心。”
“嗯。”寧凡點點頭,然後輕笑,說道:“所以今晚要好好珍惜,明晚我不在的。”
“啊……你、你……”白可卿臉色刷地通紅,低頭不敢看寧凡。她對寧凡的話的理解是……好好珍惜今晚,做點那方面的事。
寧凡見她羞成這樣,撇撇頭,真是純潔的女孩子……他搖搖頭笑出來,說道:“你別想太多,我意思是,好好休息,不要浪費了。”
“哦……”白可卿還是有些低頭,大概是覺得尷尬。
寧凡看着她這樣,突然歪了歪腦袋,像是想了什麼事。然後他再看回白可卿,看到白可卿正用一雙明亮的眼眸看着他。
他笑了笑,說道:“也好,辦了。”
“嗯?”白可卿有些不知所以。
寧凡就拉過她,直接親上她的脣。然後把她放到牀上,整個人壓了上去。
“唔……你……”白可卿推了推他,有些喘氣,對這種事預料不到。
寧凡看着她,說道
:“不行嗎?”
白可卿有些不好氣,但更多的滿臉通紅的羞澀,把頭撇到一邊,說道:“也不是……只是,太快了……”
“呵!”寧凡輕笑,伸手把白可卿的頭轉過來,讓她看着他,說道:“以前和你在一起時,我就想過這個事。當然這裡面很大一部分是男人的好色。而現在,你成了我的女人,我不會輕易放過。”
“你……”白可卿沒想到寧凡突然這麼霸道。
寧凡又搖搖頭,說道:“既然你我睡在同一張牀上……”
“誰說的,我是打算讓你睡地板的!”白可卿一把打斷他。
“……”
真是無情的女人。寧凡瞥了一眼,說道:“我又不會同意,我非睡牀上不可,而我也不可能讓你睡地板,你我終究是要睡到一起的。”
“欺負我……”白可卿努努嘴。
“你可以這樣說。”寧凡說得有些理所當然,再笑道:“你我會睡到一張牀上,這種日子應該會持續一段時間。第一次,我們或許可以做到很安靜,相敬如賓,我頂多抱着你,沒有出格的事。但是,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更多時候睡在一起呢?你心裡真的能什麼也不想嗎?”
“我是不能的,我肯定對你做些什麼。到時候你心裡怕也受影響。可是現在你想要領悟天道,總不能糾結在這些事上。所以我怕你念頭不通達,就快些把事情給辦了。你我在一起……終究是要做的。”
“爲了天道?”白可卿看着寧凡,臉上黑線密佈。真是夠了,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想上我就說唄,說什麼爲了天道,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其實,寧凡真是一片苦心。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走到一起,不信不上牀。這是早晚的事,他提前辦了,就是讓白可卿早些看開。悟天道,人的七情六慾同在其中,終究是要順其自然,該做的就做。
有人說對於七情六慾,領悟起來就是要看透,變得無情無慾,拋棄這些複雜的人類情愫,這完全是扯淡好不好。如果領悟天道真的是要清心寡慾,那少林寺的和尚和靜竹庵的尼姑,怎麼百年也不出一個天道高手?他們不都清心寡慾嗎?
寧凡看到白可卿臉上起黑線,不但沒有哄回她,還變得更霸道一些,說道:“爲了天道,也爲了我們,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唔……”白可卿覺得寧凡很可惡,想反駁,卻被寧凡堵上了嘴。
寧凡一番親吻和挑逗,她身子軟了身子。
寧凡再看着她,說道:“還有意見嗎?”
白可卿努了努嘴,微微撇頭,聲音如蚊子叫,低哼道:“其實,我也想試試……”
“不能是試試。”寧凡把白可卿不敢看他的臉扳過來,認真道:“這是很嚴肅的事情,你會徹底成爲我的女人,不是因爲好奇,或者圖新鮮而隨便做的,明白嗎?”
“嗯……”白可卿緊咬嘴脣,低聲應了。這男人霸道,她也沒辦法。
然後,寧凡親下去,一番親密後兩人都退去了衣服……人影交疊下去……發出白可卿或抑或揚的嬌哼,已是滿屋春色。
裡面起了溫暖的春色,但是,外面依然風雪肆虐。這時,外面漆黑的夜色中,不知何處的一片雪地,浮現了一雙雙發着青光的眼睛。這些眼睛移動,奔向同一個地方。
隨着青光眼睛的移動,漸漸看到了一片暗淡的亮光。那裡是一個洞穴,青光眼睛都掠進了洞穴裡。
這時候慢慢看清了他們的樣子,竟是一個一個狼頭人身的怪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