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算子坐在樓上的雅間裡面,手裡拿着算盤,苦笑,那個女人果然是個麻煩,自己就是旁觀也會把麻煩扯到身上來。
“白將軍怎麼這麼有雅性到我這裡來喝茶?”商算子收回心緒,回過頭時,臉上已升起了笑。
白梅看着手裡的酒,“商公子被休出丞相府之後,便沒有回過家,一直在外面經營酒樓,不知道你父母可否擔心,是否想過給商公子再尋一門親事?”
一直打聽不出來這商算子的身世,卻知道他經營中京城裡最多的酒樓,若把這樣的人娶回來,也少少得會幫自己一些。
而且離着長公主下的命令只差兩天了,若尋不到一絲線索、、、
白梅撐起拳頭。
商算子淡淡一笑,“如今只煩着身邊的事,到是沒有想過再嫁人。”
之口不提家人的事情。
“不知商公子想嫁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人家呢?”白梅不無嘆聲道,“當初我原本娶宜公子,可惜出了那樣的事情,如今看來似乎我這樣的人,怕是也難惹男人開心,纔會這般不被待見吧?”
商算子淡笑不語,只喚了小二又拿了些酒過來。
白梅眸光微動,“商公子與趙大小姐分開之後,便沒有再聯繫過吧?”
商算過正色看向她,“白將軍今日來這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自從離開丞相府後,我到是見到過趙小姐兩次,卻皆是她來酒樓用飯,連話也不曾說過,若白將軍想在我這裡打聽,不好意思,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眼見着要翻臉,白梅將話挽了回來,“商公子多慮了,我豈是那種人,不過是看到商公子一個人在外面經商這般辛苦,心疼罷了。”
“不勞白將軍費心了。”一甩衣袖,商算子大步離開。
他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些年,能混到今日這樣的地步,可見其心機和接觸的人,也難怪白梅會忌憚他,所以纔不敢冒然出手。
商算子一出了雅間,臉色便陰了下來,是弱者時他受到過這樣的欺辱到也沒有什麼,可如今他已不是之前那個任人可期的,自然會對這樣對他的人給予一些處罰。
下樓之後,看到趙花悅正在大吃大喝,一邊手還不安份的摸着身旁女人的手,面下冷笑,直接出了酒樓,上了馬車後,就聽到下人報有人在後面跟蹤。
“隨她們跟着吧。”
待回到府,只見那羣跟在後面的人,還在牆拐角處往這邊探望,商算子冷笑的進了自己的宅子,跟本沒有多看了眼。
洗澡過後,商算子散着長髮躺在軟榻上,手裡拿着酒,眯着眼睛,“既然有人願跟着我,你就多找幾個人扮着我的樣子出府,帶她們在在京城裡多遛幾圈,什麼時候她們跟不動了不跟着了,再回府。”
身邊的下人聽了笑着應聲退了下去,果然不多時,穿着商算子一模一樣衣飽的人分拔出會,將守在外面的人一個個引走。
酒樓裡的白梅聽到這個消息,振奮的雀躍不已,只等着馬上便知道花遲衆人的下落,至於趙花悅,只顧着摟着懷裡的女人,哪裡還記得注意這些。
只不過那些人一直跟到第二天,待白梅在家等消息時,纔看到每個人垂頭喪氣的回來,白梅這才知道跟本就是上了當。
算算日子,明天便是長公主規定的期限了,若拿不出人來人,到時長公主的脾氣、、、
“好,既然這樣,你們就去酒樓把人給我綁了,我就不信他一個商人,我堂堂將軍還動不了他”白梅恨意的拍起桌子,“然後只管告訴酒樓裡的人,想要人就讓趙花遲來見我,明天上午這前不來,就不要怪我手狠手辣。”
只可惜,白梅的手下趕去時,才知道商算子跟本沒有到酒樓來,最後又直奔商算子的宅子,撞開了門,卻被攔了下來。
正是一位朝廷命官,而且看官銜比白梅大,這些下人慌了,一進之間不知該怎麼辦。
商算子笑着走了出來,“原來是白將軍的手下,我不是告訴過你們將軍並不知道趙家大小姐的下落了嗎?讓你們將軍不用再追問了,我若是知道定會言無不知。”
一邊笑着請身旁弱有所思的人進了院,“雖然我一個人的力量有限,只是如今正是用錢之際,想來這也是我對朝廷的一點心意。”
那大臣別看對白梅手下的人冷着臉,可面對商算子時,卻是一臉巴結奉承的笑,“商公子客氣了,如今朝廷籌集賑災糧款這麼久,算起來,商公子的捐的這些,可是解決了眼前的大問題啊。”
商算子卻是極爲恭敬,“大臣客氣了,我本就是大周朝子民,如今做的一切也是我本該體的。”
想來商算子也是聰明,就算到了白梅會動硬的,不過是舍些財出去,有了朝廷做後盾,到要看看她還能拿自己怎麼辦。
當白梅的手下回到府後,將一切稟報給白梅,白梅的臉色也是一白,在下手面前面子又過不去,強撐着手下全退下去了,才憤然的砸了屋裡的東西。
不過讓白梅頭疼的還是下午,中午知道的消息,下午便被聖旨宣進了宮,見進了大殿,迎頭就被皇上摔了手裡的東西打到了頭上。
白梅大氣不敢喘的跪在地上。
上面,皇上一臉的怒色,“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幹些什麼,如今朕看重的人,你和長公主竟然也敢把主意到到他身上去,別忘記了你是誰的臣子。”
皇上回來聽到那大臣的話,只誤會了長公主是看上對方的錢,而尋了那個藉口要對付商算子,以把手裡的錢弄到手。
做爲一國之君,自然可以把商算子的錢全弄到手,可她更需要的是能幫她掙錢的人,殺雞取卵這些不過是蠢人才做的事情。
“臣不敢,皇上,臣確實只是想打聽一下趙大小姐的下落。”白梅膽戰心驚的尋回自己的聲音。
皇上冷笑,“想不到白將軍與長公主交情這麼好,可是在幫長公主尋她的夫侍?實話不怕告訴你,朕是決不允許有人能尋到那男人,更不會讓長公主爲了那樣一個男人讓人落皇家的口舌,至於趙大小姐,她不久將參加春閨,之前因她母親前丞相,讓皇家顏面盡損,這次朕決這允許讓人再搞破壞。”
白梅混混濁濁不知怎麼出的皇宮,她在傻也聽的明白,皇上是在保商算子,也在保趙花遲,至於話裡的意思,對長公主已長久不滿,那長公主的夫侍即使尋到了皇上也不會留下活口,這還是頭一次見得皇上爲私事震怒,卻也知道自己再貿然做什麼,小命也不保。
路上正好遇到府裡的下來,“小姐,長公主派人在府裡等侯多時了。”
一聽,白梅擰着眉,這下是連家都回不去了,尋思一下,大步去了京城裡最好的酒樓。
上樓時,遇到商算子,白梅憋着氣像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跟本沒有多看商算子一眼,商算子到是客氣的對她一笑,也不管她的態度,轉身下了樓。
白梅在酒樓裡躲着長公主的人,一邊喝酒,直到大醉了也沒有回家,到是商算子,這段時間,早就在自己的單獨雅間裡見到了羅剎。
“果然,難怪白梅會尋到我這裡,竟是那女人闖的禍。”商算子揉着額頭,“如今她這樣做,你回去告訴她,好好照顧風沈然的父親吧,我揣摩着,因他長公主鬧了這麼多麼的事情,皇上是決不會留他的,除非一直在她的手裡,不然只要留了她的身邊,皇上定會痛下殺手。”
羅剎臉色不好,“我就知道那個女人不是個安份的,這才一回京就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如今到是害了風沈然的父親。”
商算子譏諷的看他,“想不到你們的情誼到是深,如今還惦記着他呢。”
羅剎挑眉看他,“你既然心疼她怎麼不護着她?現在裝什麼關心,到讓人覺得假惺惺的噁心。”
“你今日出來便是尋我吵架的?”難得聽到羅剎說這麼多的話,商算子也不與他計較,“你只告訴她可放心的出來,長公主那邊一時半會兒不會做出什麼,只是小麻煩是不會斷的。”
羅剎眼裡略閃過不悅,“你也知道她在準備春閨,怕是沒有時間出來,你要是想見人,還不如直接去院子裡。”
商算子眸子一沉,回擊道,“也是,只是我卻做的不如你做的好,明明心裡早就有人家,卻裝出一副施捨人家的樣子,最難能可貴的是能臉不紅耳不熱的坐在那裡大言不慚的訓斥旁人,這就是無人能及之處啊。”
羅剎一計寒冷的眸子瞪過去,與商算子的黑眸對上,兩人誰也不說話,視線撞在一起發出噼裡啪啦的火星,最後到是商算子朗聲笑出來。
這笑聲無疑是在宣佈着他的勝利,對於羅剎來說更是一種嘲諷,不過怒火燃燒之後,他站起來淡淡看了商算子一眼,“是又怎麼樣?你心中不也是有她嗎?只是如今我卻能一直在她的身邊,而你不能。”
看到商算子呆愣住的神情,羅剎大步離開,誰勝誰輸已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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