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了。”拍拍手滿意而笑,細看着自大男胸前那副逼真的‘畫像’凌若菲愉快的勾起了嘴角。
“我會把它弄下來的,一定!”恨恨的看着凌若菲,早已恢復說話能力的自大男堅定而執着的說着。
“弄下來?呵呵……”笑着俯下身直視向自大男的眼睛,“讓我想一想,你想弄下這個無外乎兩種方法,一,拉下面子找人幫忙,可觀你這心性這思想,爲了將來打算你一定決不會用這個的,那剩下來的嘛,就是毀掉了,用刀,用火,只要能讓這東西看不出其本來的面目,怎樣做你都無所謂是不是?”以肘支着上半邊身體,纖纖細指輕點着下巴,凌若菲一一點出了自大男心中的想法,輕閒的姿態就像正在與人聊天一樣,滿臉的不在乎。
隨着凌若菲的話,一滴比一滴大的冷汗再次出現於自大男的額角,看着自在而笑滿不在乎的凌若菲,他清楚的知道,她既表現的如此不在乎,那一定是還有什麼後續沒有說,胸中心跳如鼓,他真不知道自己此時到底該如何纔算是正常了。
“不說話了?”挑眉給了自大男一個不屑的冷笑,“想知道我會怎樣預防你搞破害的行爲嗎?其實很簡單噢,我給你用的這種藥水啊裡面有一種很‘可愛’的物質,那東西最最不能見的就是血,因爲只要一沾了血它就會變成毒,而那毒也很‘可愛’噢,呵呵……你猜猜它怎樣個可愛法?”眯眼笑意連連的看着自大男,先後兩個可愛將被壓在身下的這個男子的臉色變得,白中透着青,“怎樣……可愛?”舔了舔脣,他痛苦的問着,明知知道了只會受到更大的打擊,可他卻就是想問清楚,這真的是,好痛苦啊。
“真的想知道?”淺笑,頭慢慢的低下去湊近了他的耳邊,然後小小聲的慢慢的告訴他,“它、會、讓、你、永、遠、不、舉、噢,懂沒?”
“什麼??!!”傻了,不舉?那不就是再也不能人道?身爲一個男人哪個喜歡當太監?而身爲一個男人,最最可怕的懲罰恰恰正好就是成爲太監,驚懼的眼神慢慢變成了憤恨,他此時真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身上的這個女人,哪怕她長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哎呀呀,希望被別人硬生生掐滅讓你失去理智了哪,自大男,你很恨我吧?你是不是想馬上讓我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恨吧恨吧,你越是恨我就越是興奮,想一想,等哪天你不小心被人發現了身上的秘密,然後全天下就會傳說你如何如何的暗戀我成癡,都已到了自虐的境地,那感覺,一個字,爽。”臉上媚人的笑越發的燦爛,直能勾得心性不堅的男子失魂落魄,可這笑在此時自大男的眼裡,卻只會讓他發冷,由內到外的冷意幾乎都能把他凍傷。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並沒有傷害到你不是嗎?”見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印像裡他與她之間到真的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除了有關於璃兒,如果璃兒對她來說真的這樣重要的話,那也算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吧?也許,他和她可以好好的談一談。
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對於這傢伙心中的打算凌若菲心中自然瞭解明白,懶得跟他費話凌若菲慢慢的起身由牀上走了下來,“記得把青兒送回凌王府,不見。”頭也不回的向外走,無視自大男‘悽慘’的樣子就要打算瀟灑而去。
“等一下。”急切的喊聲由身後傳來,“有事?”身形一頓並沒有回頭,“……你到底是誰?”直直看着那個正背向着他的女子,這語氣這姿態,太過熟悉了,如果真的是她,如果真的是她……
慢慢回身,眼神古怪的上下打量了一翻自大男,“你猜一猜?”歪頭很是俏皮的說着,再也不加掩飾的眼神,將自大男心中最後一絲疑慮也消去,此時他知不知道自己是誰都已不重要了,手中握有他的把柄,還怕他能反出天來?
“你…真的……是你……”激動的想哭又想笑,竟然…真的是她,是啊,怎麼可能不是她?其實他早該知道是她的,這氣勢與心性,問世上哪能還有第二個?可知道真的是她了,他又能如何?眼掃不自禁掃了掃胸前,這是她親手刺下的烙印,一輩子都洗不脫的哪,也許,這也會是他們之間唯一的牽絆了吧?
皺眉,將自大男的眼神看入了眼底凌若菲竟有一種想要一刀剁了他的衝動,她是想讓他痛苦而不是享受幸福的,他要是幸福了她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可……他剛剛那一瞬間浮現於眼底的,真的是幸福,雖然淡淡的幾乎不太清晰,但那的的確確是幸福,猛回身再向外走,這個人目前還不能殺,所以自己得離開,馬上離開。
“凌若菲……”身後再一次響起了呼喚聲,只是這一次的聲音裡,帶了些微微的顫抖顯出了聲音主人的幾許脆弱。
腳步再次一頓可卻並沒有停下來,凌若菲繼續向外堂而去。
“凌若菲!”聲音變的好大,見被呼喚的人並沒有一點點想要再站下來的慾望,自大男無奈只能接着自顧自說,“記住我的名字,我叫蕭風,風雨的風……”話聲伴着凌若菲的身影一同隱沒在了轉角處,看着那道無情的背影蕭風只覺得失落萬分,她討厭他,相當的討厭,而且這討厭還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
苦笑,悲傷的閉上了眼睛蕭風任自己的脆弱在此一刻清楚的表現出來,像他這樣的人愛上一個人好難,他也以爲自己這一生都不會愛上任何人,可卻不成想,竟然會在不該愛的時候愛上了,而愛上的還是一個最最不該去愛的人,凌若菲,你果然是個禍害。
出了寒秋別宛的大門,凌若菲想也不想直向荒蕪之地而去,飛奔于山地之間迎着那一陣陣吹起的冷風,她卻半點也不覺得好過多少,反倒越發的煩躁了起來,擡眼見前面有一處空曠的樹林,腳步加力凌若菲直直奔向了那裡。
‘碰~~’‘咔~~’揮手間,一棵棵大樹轟然倒地,塵土飛揚間凌若菲絕美的臉龐泛出了似真似幻的光彩,冷漠的眼神不因樹木的倒地而變化半分,再次擡手,又一棵大樹不甘的倒在了地上,周而復始,直到許久之後……
伴着又一棵大樹的倒下,凌若菲終於定住了她無情的腳步,曲膝坐在地上,淡默的眼神掃了下四周的凌亂,淺淺的笑再次浮現於嘴角邊,好久不曾這樣發泄過了哪,自從‘死去’之後就一直被壓在心底的負面情緒,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感覺,還不錯。
“天黑了,也該回家看看了,呵呵……”突然間輕笑出聲,“不知道父親他老人家見到自己之時,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與態度?”細算一算,莫明其妙的爆炸,自己弄的,豔朝陽的婚禮,因爲自己黃菜了,大雪崩下勇救美女那美女還是冬鋒國公主,也是自己搞出來的,這一件件足以當得上震憾人心神的事情,冒似都與自己有關,呃~縮了縮脖子,父親大人生起氣來,可是不容小視哪。
算了,早晚都得面對,那還不如早面對的好,說實話,那個父親,她還真的有些想念了哪,特別是在這種時候。
呼出口氣緩緩站起,並沒有用上靈力只單單的信步而行,天色早已暗了下來,獨處於深山老林之中,也許別人會嚇的半死可她,只會覺得是種享受,因爲黑暗,永遠都是她最喜歡的存在。
突然,正在向前走的腳步一空,腦中想着別的事情的凌若菲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竟隨着那慣性的原因,直直向下掉去……
當身體剛剛下沉之時凌若菲就回過神來了,深吸口氣腰部一擰正想要飛縱而上之時,一道泛着冷光的匕首就向她射了過來,忍不住一驚,臉龐向左邊側去,在險險的躲過了那道襲擊之後,身體已經再也來不及上縱,凌若菲只能再次直直向下墜落而去。
沒再試圖爭扎任身體直向下墜,腳點到地時眯眼運靈力於手掌之間,本就心情不太好的凌若菲打算把這個膽敢偷襲她的傢伙給活活的燒成豬頭,但還沒等她出手,一雙手臂就突然間攬住了她的腰,並在下一秒鐘就將她緊緊的擁在了一個微有些熟悉的懷抱裡,接着,一道語氣相當不好但又激動萬分的聲音驟然響起於耳邊,剎時間竟奇蹟般的驅走了凌若菲所有的殺意,但可惜此時她並沒注意到這些,因爲……
“是你,真的是你,我終於又見到你了……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我就是找不到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