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女立在蘇柒若身側,擡頭看了一眼城牆之前,不屑地撇了撇嘴。
“道貌岸然的狗東西!”
凃珊只故作聽不見城牆下的嘲諷聲,心中卻一直十分疑惑,爲何城門被關,下面的這些個皇女們好似都不怎麼着急呢?
然後便見三皇女湊到蘇柒若耳邊,不知說了什麼,蘇柒若微微頷首,三皇女便帶着一隊戰王府親衛離開了。
凃珊心頭忽然一跳,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
世人都以爲東宮和皇宮中間的門是封鎖的,卻不知太女心情好時,曾帶着蘇柒若走過其中一道暗門。
那位置不只是太女和蘇柒若知曉,三皇女與八皇女也曾走過一次。
只不過三皇女與八皇女都不是多事之人,也從未說出去過。
如今那暗門此時竟成了關鍵,好在定王素來與誰都不甚親近,並不知情。
皇宮中孤注一擲的定王還不知自己已成了甕中之鱉,此時正帶人圍住御書房,將還在批閱奏摺的皇帝困在了裡面。
皇上聽到宮人來報,眉頭都未動,只在心中失望地嘆息一聲。
這個之前最讓她省心的孩子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皇家子女的宿命終是沒有逃掉。
“罷了,讓她進來吧!”
御書房的大門敞開,定王的人被攔在門外,只讓她一人進去。
“殿下……”
一將軍模樣的人擔憂地看了一眼被攔下的定王,見她頷首,才往後退了兩步,手卻死死按在腰間的劍柄上。
定王直接持劍入了御書房,以她的功夫,並不擔心皇上能將她怎麼樣。
單打獨鬥,皇上早就不是她的對手了。“兒臣給母皇請安。”
定王看起來依舊是如往日那般恭順,但眉眼間的得意卻是畢露無疑。
“你若還認朕這個母皇,今日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皇上三日前下的禁令,定王這會兒想起來只覺得可笑。
只聽她嗤笑一聲:“母皇怪兒臣不敬,可您又何時對母皇公平過?”
同是皇帝的女兒,皇上偏疼太女和蘇柒若也就罷了,那到底是中宮嫡出,可平王和安王那兩個蠢貨又憑什麼也得聖心?
難道就因爲平王和安王的父家權勢滔天,連帶着她們的愚蠢都能被忽略了嗎?
“公平?你問朕要公平?你自己這王位是如何得來的,莫不是忘記了?”
皇上當初也是惱怒三皇女不爭氣,再加之定王的的確確是立了功的,這才順水推舟將王位賜給了她。
若說不公,也該是老三來找她討公道纔是。
這世間,貪心之人總覺得給她再多都是不夠的。
定王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母皇竟也覺得兒臣這王位是搶來的嗎?”
果然,偏心的人永遠都不會覺得自己偏心。
她被封王那是她的本事,與旁人何干?
“搶與不搶,今日你帶兵持劍站在這裡,咱們母女情分便已經到頭了。”
皇上從來不會對人手軟,當初沒有留下那些與她奪嫡姐妹的性命,今日換成自己的女兒,她也不會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