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司千凌也算是自幼相識，二人說起話來倒是隨意了許多。
司千凌隨着人羣望過去，一羣少女雖都着同色衣衫，可他仍舊能夠一眼就認出人羣中那人來。
確實好看。
便是精緻俊美的十二殿下站在她身邊，都稍顯遜色。
尤其是十二殿下那狗腿的笑模樣，讓人不忍直視。
她怎麼就那麼喜歡蘇柒若呢？
司千凌笑了，皇甫卿又羨慕地嘆了口氣。
他最近在選駙馬，好人家的嫡出小姐要入仕撐起門楣，斷然不會尚主。
可願意做駙馬的人，他又一個都看不上。
像蘇柒若這般女子，他也只是看嘴上誇讚一聲好看。
哪怕他是皇子，也斷斷沒資格嫁去蘇家的。
四大世家不與皇家聯姻，莫說人家不願意，皇上第一個就不能同意。
“殿下善良可愛，待人真誠，終也會遇到一個才貌俱佳的駙馬的。”
司千凌恭維了一句，但這話中卻有六成是真。
在皇家人中，六皇子的確是性子最好最讓人喜歡的了。
拋卻他皇子身份，京中還是有不少人喜歡他的。
奈何尚主就不能入仕，在仕途和娶皇子之間選，沒有人願意放棄自己的家族，只做皇子府中的一隻鳥雀。
只聽皇甫卿嘆息一聲，無奈道：不求多有情，五分足矣。”
不敢求未來駙馬能有多喜歡他，只有五分便也夠了。
剩下的五分靠着皇室威壓，也能讓自己過得自在些。於皇家人來說，有五份真情已然不易。
皇上待君後還不錯，用情怕是也不足五分。
司千凌的心思早已飛到了那邊的比賽場上，並未注意到皇甫卿的哀傷。
每場蹴鞠一個時辰，中間換場歇息兩刻鐘，一上午也只能比兩場。
毫無疑問，十二殿下帶領的隊伍贏了。
除卻蘇柒若出自武將世家外，裡面還有不少少女都是朝中重臣的女兒，亦是文武雙全之輩，一般人並不是她們的對手。
皇甫玉淑與皇甫丹陽的隊伍對上時是第三日的上午第二場，彷彿是爲彰顯兩位殿下的身份，這日竟是難得的陰天。
一紫一藍兩個隊伍立在場中，各自隊伍中的人幾乎也都是太女黨和四皇女黨身後世家朝臣的女兒，個個尊貴。
也正是如此，比賽時誰也不用避諱什麼，盡情踢就是了。
由於前兩日太熱，不少人都告了假。
今兒坐在司千凌身邊的是劉新成，因爲皇甫卿也病了。
這兩日劉新成與司千凌也熟悉了不少，司千凌話不多，多數都是他在聽劉新成說。
“今日贏了的隊伍要和西河崔氏比，聽聞西河崔氏是僅次於北川蘇氏的武將世家，崔家有七女，個個武功不俗。”
這些還是劉新成從他母親和姐姐那裡聽來的，便忍不住想要說於司千凌聽。
“西河崔氏固守西關百年，底蘊豐厚，自是不俗。”
若非北川蘇氏出事，西河崔氏在旁人口中永遠都要排在她們後面。
可這三年來，北川蘇氏逐漸淡出人們的視線，西河崔氏也冒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