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蓮帶着點嘲諷的看着南宮燕,這是打算抵死不認,說道:“南宮皇女,你覺得我是沒有證據就會來找你的嗎?爲首的那個火元素師,在我手下不過一招便被擒了。”
隨後一笑,說道:“瞧我,你對這個也不敢興趣,你只是想知道那批埋伏在無憂府外的人,他們成功沒有?”
南宮燕臉色有點慘白,知道事情暴露了,可她相信自己花大價錢僱的殺手,有那個素質,不會出賣僱主,更何況自己還埋了棋子在那,就算失敗,事情也不至於抖露出來。
“恩,你在想那枚棋子,他很聰明,隨機應變的能力也很好,大概是臨時變更的計劃,兩個委託一起完成吧,說是西涼四皇女刺殺西涼三皇女,不過無憂府外的那些人已經被擒了。”穆涵看向南宮燕說道。
南宮燕的臉色變的更爲慘白,女皇的臉色也不好看,如果是這樣,那都有引起挑撥他國皇女不和的嫌疑,西涼皇室也不肯善罷甘休啊。
大皇女是最爲老沉的那個,也是以立的皇太女,她靜觀其變,不過與她一派的二皇女見着勢頭,已經是按耐不住。
二皇女是辛者庫的男子所生,身份低微,不過爲人心直口快,也挺會拍馬屁的。
她站出來說道:“四妹,血蓮尊上大老遠的過來,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冤枉於你啊,這是大事,你可要實話實說,不能讓母皇爲難,讓這滿朝文武大臣,跟着你遭殃啊。”
南宮燕的爹是相府公子,又是貴君,僅次於鳳後,女皇如今還年輕,大家都會討論,這皇太女可能會被廢掉,另立年輕的南宮燕爲皇太女。
就是功高震主的鎮南王一家,皇太女爹爹的孃家,也會被女皇給清理的。
而女皇其實也是有這種想法的,對南宮燕也挺看好的,不想有這種事情發生。
丞相站出來,說道:“此事可能存在什麼誤會,四皇女受一次教訓,絕不敢在做出這種事情,定然是有人刻意挑撥,嫁禍四皇女的。”
這四兩撥千斤的,嫁禍之人自然會讓人聯想到皇權爭鬥,首當其衝的便是皇太女爲首的一黨了。
“丞相當血蓮尊上是什麼人?如此明察秋毫般的人物,會識破不了這點詭計?若真是她人藉機嫁禍,血蓮尊上會任由人將她拿刀子使?真是笑話,四妹心存恨意,想報復,別連累了整個南順!”二皇女說道,說着還跟血蓮了個行禮。
這二皇女果然是個會拍馬屁的人啊,可這也是生活所迫,不會討好人,一個辛者庫男子所生的也只能是爲奴,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的。
“你別血口噴人!”丞相怒道,然後跟血蓮和女皇行禮,說道:“還請血蓮尊上,女皇親查,莫要冤枉了四皇女。”
女皇看向血蓮,說道:“血蓮尊上,此事重大,可有證據?要知道殺手是不可能招供的。”
“不,是人都有弱點。”穆涵回答道,然後喚出了一隻紅蟻,就在自己手中盤旋,妖嬈而美麗,說道:“讓人生不如死的辦法更多。”
南宮燕看到那隻紅蟻之後,下意識的連退兩步,臉色發白,那生不如死的感覺,又再次被想起,腿都抖起來了。
穆涵隨後一笑,說道:“不過對方倒是個硬骨頭,我還是拿她的家人來威脅的呢,因爲紅蟻能夠找到與那個人接觸過的所有人,以及有血緣關係的人。”
女皇臉色更沉,這事情八成是真的,沒想到自己看好的皇女,竟然闖出這等禍事,怒道:“南宮燕!是不是如此?”
事到如今,知道已經躲不過,事情也徹底敗露,就算她死不承認也沒用,指着穆涵,說道:“母皇,是她欺人太甚。”
“你……!”女皇指着南宮燕氣到說不出話來,然而下一秒就是大驚失色了。
因爲穆涵將南宮燕指她的那根胳膊,用風元素齊根切斷了,可謂是下手狠又毒,勾起一抹傾國傾城的笑容,說道:“呵呵,誰給你的膽子,敢指我?”
瞬間大家都齊齊流冷汗,果然坊間傳言不是沒道理的,得罪誰別得罪穆涵啊,太恐怖了。
南宮燕捂着自己受傷的胳膊,連連後退,然而更多的是恨,恨不得將她抽皮剝骨。
血蓮收起那陰冷的殺意,讓衆人也都喘口氣,看向女皇說道:“他們刺殺我的時候,我剛好在看河燈,還是燒燬了不少船隻的,這損失,自然不能我來陪,是不是?”
說着將單子拿出來,穩穩的放在了女皇的桌上,說道:“看看吧。”
女皇拿起單子,看了起來,這些人完全就是仗着有穆涵撐腰,獅子大開口嘛,不過這些銀子出了,若能息事寧人也算一個解決辦法。
“是我教女無妨,這些自然是應該我來出的。”女皇說道。
穆涵滿意的點頭,說道:“恩,大家的損失既然沒問題了,那就該說說如何來賠償本尊上了,我記得東蕪好像是十箱黃金。”
女皇騰地站起身來,這些算下來,也已經有三箱黃金了,如今穆涵這根本就是獅子大開口嘛,說道:“血蓮尊上,得饒人處且饒人。”
“且饒人了啊,我給了你們最和平的處理方式,賠錢道歉,這不是做錯事,最該有的辦法嗎?”穆涵反問道。
隨後揚起一抹極其危險的笑容,將自己渾身的殺氣,都毫不掩飾的釋放出來,甚至微微動用了暗黑元素。
瞬間整個空氣都陰森冰冷,好似整個皇宮都被籠罩在了死亡的氣息之中,穆涵勾起一抹笑容,說道:“不饒人,應該是血洗這裡,然後將國庫都裝入空間啊。”
女皇是真正的感受到了那種恐怖,並且知道穆涵這不是威脅,如果她不同意,她是真的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畢竟殺一儆百,那樣纔不會有人敢招惹無憂府,更不會有人敢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衆多大臣已經跪下來,紛紛磕頭,鎮南王率先,說道:“女皇,請三思,此事確實是我們理虧。”
其他人也跟着高呼,請三思,人啊,都是怕死的。
女皇也冷靜下來了,看向穆涵,說道:“本皇賠,希望以後南順能夠和無憂府交好。”
穆涵只是勾脣一笑,沒有說什麼,不過控制住了自己的暗黑元素,殺意還沒收起來,整個氣氛雖然不似剛剛那般恐怖,可卻依舊壓抑萬分,讓人覺得難以呼吸,一雙手掐在脖子上。
女皇坐下來,看着戶部,說道:“開國庫,拿銀兩。”
國庫還是很充裕的,十三箱黃金很快就被擡出來了,穆涵看看這些金子,不得不感嘆,金子真是好東西啊。
直接將東西都放入空間之中,站起身說道:“那就不久留了,本尊上還有陪夫郎回門呢,很多事情呢。”
“那便恭送血蓮尊上了。”女皇說道。
也不在假客氣了,直接走空間走了,可謂是來無影去無蹤,
至於南宮燕?呵呵,她都懶得去收拾,一條肩膀,算是便宜她了吧。
其實她還是清楚自己的真實想法,公孫相若和南宮錦燃一向是朋友,和南宮燕雖然不是多好朋友,可一個學院的普通朋友還是算的。
她不想讓公孫相若因爲她而失去朋友,也不想讓他真的厭惡自己,覺得自己是個殺人惡魔,所以斷她一臂,要點賠償,此事便算了。
穆涵看着腳下的都城,確實別有一番味道,不過不能多欣賞了,必須趕緊回去了,不然端木博那不好交代啊,答應她今日下午回去的。
端木博一個人住了酒店,還在酒店房間設置了陣法,保護自己安全,也有蒸蒸日上和端木府的陪嫁侍從保護,所以並沒有人找麻煩。
關鍵是無憂府和端木家的名聲放在那裡,誰敢惹他,打他注意?那真是不要命了。
第二天,繼續上路,想低調都不行,衆人都小聲議論,這血蓮去哪裡了,昨天下馬車就不見人,今日上馬車也不見人。
端木博在馬車上黑了臉,給身邊剝核桃的小廝一個眼神,小廝立馬明白。
小廝假裝是去路邊買話梅,然後拉着一個說血蓮尊上可能不重視端木博的人,說道:“你懂什麼?”
那人看這衣服便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侍從。
“我告訴你,血蓮尊上可寵我家主子了,昨日可是一同出行,只是因爲南宮燕那檔子糟心事,不得不離開一天時間而已。”小廝說道。
然後高傲的擡起頭說道:“我家主子識大體,知道那南宮燕燒燬了不少船隻,血蓮尊上也是爲大家討個公道,怎麼到你們這就成了血蓮尊上不寵我家主子了?”
那說話的男子連忙道歉,說道:“我就是個長舌夫,您別和我一般計較啊,我這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羨慕嘛。”
“哼,以後可管好嘴了,這無憂府後宅的事情,也是可以輕易議論的?”小廝說完,直接拿着話梅走人了。
端木博很滿意自己家侍從的表現,他啊,就是不許別人背後亂說他和穆涵的關係,他們明明很相愛的啊。
穆涵有紅蟻在,完全知道端木博在哪裡,做了什麼事情,下午的時候,便直接坐到了轎子裡面。
端木博看着突然出現的人,先是嚇了一跳,然後需打了一下穆涵,說道:“妻主,你嚇到人家了!”
端木博的撒嬌倒是沒有讓人惡寒的感覺,和這個世界男子的故作嬌柔是不同的,揚起一抹笑容說道:“那我走?”
“別。”端木博伸手拉住了穆涵,說道:“你都不知道,那些人好壞,說你不寵我,可把我給氣死了,你要是再走,那就是真的不寵我了,我該怎麼辦啊?”
“好了,好了,長舌夫的話,你也計較?”穆涵有些好笑的問道,打開轎簾,說道:“蒸蒸。”
蒸蒸從隊伍後走來,也示意日上讓隊伍停下,行禮道:“主子。”
將三箱黃金拿出來,放在了馬車旁邊的空地上,說道:“這三箱黃金交給西涼三皇女,讓她分發給那些有損失的人。”
“是。”蒸蒸說道,然後揮手,讓六個人過來,一同將黃金擡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