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小聲點吧!要是讓人聽到了,可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的。誰讓人家就是命好呢!生來就是千金小姐,享不盡的富貴榮華,可以到處橫行霸道。這樣也就罷了,人家還有一個有本事的嫂子呢!只要她的兄長還護着她,也就誰都不敢把她怎麼樣。還是忍着吧!忍一忍啊也就過去了。”另一個僕人嘆了口氣。
“可是這要忍到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你說以前吧!她總是出去禍害外面的人,我們還算是過的比較逍遙的。如今啊!她殘廢了,哪裡也去不了,也就不能去禍害外面的人了,整日裡就欺負我們。我真的是受夠了,這樣下去,我早晚啊!要不就被她折騰死了,要不就被她折騰瘋了。誰家的主子有這麼難伺候啊!一鬧起來,還真的是一點主子的體面都不要。”
“好了好了,你哪裡來這麼多的抱怨啊!先走吧!趁着這個時候去歇息歇息吧!要是她晚上鬧騰起來,我們可就沒安穩覺好誰了。”另一人說着已經把一直抱怨的人拉走了。
宋凌薇和沈亦楓在這院子裡看了看,也就暫時先離開了。這個時候天色還早呢!就是要嚇一嚇江採萱,大白天的也沒有什麼好的效果。還不如晚上去呢!也許江採萱也以爲她已經死了,她便可以好好的嚇嚇江採萱了。
白天也不過就是去探探路,只要知道了江採萱院子的所在,晚上去的時候也就不用找了。
兩人先找了家客棧歇息了一會兒,到了晚上的時候,兩人才重新往江家而去。晚上的江家是很安靜的,似乎。江家的人都睡得很早,整個大宅子裡,幾乎都已經沒有燈光了。一直到了江採萱的院子,宋凌薇便潛了進去。
江採萱應該是還沒有睡,因爲屋裡的燈還亮着。宋凌薇讓沈亦楓先在不遠處等她,還是她自己到裡面去。
宋凌薇稍微觀察了一下,屋子沒什麼下人在伺候着。她便悄悄的進去了。
“江採萱。你還記得我嗎?”進了屋,宋凌薇便叫着,聲音弄得比較奇怪。有點陰森森的感覺。大晚上的,應該會有點很滲人的感覺吧!她一邊說着,一邊用輕功向牀的方向飄過去。“江採萱……江採萱……”
“你……你不要過來……不要……不……”江採萱猛然看了過來,看到宋凌薇一飄一飄的樣子。還有一身白衣,真的是嚇得不輕。其實世人還真的是很奇怪的。連能夠隨便害人的人都不怕,往往會很害怕鬼魅。或者還有些人並不是真的怕鬼,而是害怕自己的心魔和想象。
或許,比較封建迷信的年代。人更爲相信鬼神,同樣的也就更爲害怕鬼吧!
“江採萱,你好好的看着啊!看看我被你害成什麼樣子了?”宋凌薇笑了笑。便讓江採萱看她的臉。她的臉上帶了張很薄的面具,上面還弄了被火燒傷樣子的疤痕。看着真的是十分的猙獰可怕。
“你……你不要過來……不要啊……”江採萱已經是被嚇得發抖了,就是說話也已經帶上了濃重的顫音。
“你忘了嗎?是你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的啊!你好好的看看我啊!這麼幾年了,我好不容易從地獄來到人間找你啊!”宋凌薇笑的越發的恐怖陰森。
“你……你……你饒了我吧!當日害你是我的錯,可是,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何必還耿耿於懷呢?你既然已經做了鬼了,就乖乖的呆在你該呆的地方好了,何必千辛萬苦的來到不屬於你的塵世間。你安心的去吧!只要你不傷害我,我一定讓人多多的給你燒香燭冥紙,讓你在下面也過的富貴榮華。”
“你這想的也太簡單了吧!難道殺了人只要多燒些香燭冥紙就可以了?殺人自然要償命,你等着吧!我早晚是要取走你的性命的。”宋凌薇哈哈的笑了起來。
“你……你還想殺我?我告訴你,你就是化成了厲鬼也別想着能傷害我。我明日就找道士來收了你,看你還能把我怎麼樣?我能燒死你一次,就還能燒死你第二次。”江採萱似乎也不怕了,目光猙獰的看着宋凌薇。
“是嗎?那你就去找道士來收了我吧!”宋凌薇笑了笑,便先離開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當年的縱火的事情就是江採萱指使的,那這一次的目的也就達成了。離開了江家之後,次日一大早,宋凌薇和沈亦楓兩個人便回鎮上去了。
下人們也就開始調查當年縱火的事情,江採萱既然是買兇殺人,自然也就會留下有些蛛絲馬跡,認真的調查一下,還是能查出來的。既然已經知道了兇手就是江採萱,那麼調查也就有了方向,相對的要容易了很多。
又調查了些日子,宋凌薇便到縣衙去告江採萱。到了縣衙,宋凌薇是第一次見到了傳說中的縣令大人,當地的縣令姓朱,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子。朱縣令一副膀大腰圓的樣子,看着還真的是很嚇人的感覺。一腳踏下去,似乎連地都要震動了。也不知道當縣令的這幾年是吞食了多少的民脂民膏,纔會吃的這般的腦滿腸肥模樣。
“就是你來告狀?”朱縣令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便拍了拍驚堂木,這纔看着宋凌薇。
“是啊!正是我要告狀,狀告江採萱在四年前指使人縱火,意圖燒死我和弟弟姐弟二人。還請大人主持公道。”宋凌薇笑盈盈的看着朱縣令,今日,她還真要看一看,這位朱縣令到底有多麼護短,是不是無論如何都要護着江採萱。
“大膽,既然來到公堂,爲何不下跪?”隨着朱縣令的話落,便有衙門的衙役們齊齊的敲起了廷杖。
“要我下跪?我可怕大人當不起呢!”
“你到底是誰?這裡可是縣衙,不是你可以惡意招搖的地方。來人啊!還不讓她跪下。”朱縣令惡狠狠的看着宋凌薇,便指使着衙役想要讓宋凌薇跪下來。、
“放肆,你們可知道我家主子是什麼人?朱縣令,以下犯上的罪名你怕是擔當不起。站在你眼前的可是皇上親封的縣公,又是當今駙馬,區區一個縣令大人也配讓我們主子下跪嗎?你若再敢放肆,怕是小命對難保了。”防己瞪了朱縣令一眼。看那樣子,這朱縣令的膽子怕是和那些肥肉一般的厚,竟然還敢讓主子下跪。
當真是連腦子都不長的蠢貨,既然敢見官而不跪的人肯定是有自己的倚仗,竟然什麼都不問清楚就敢胡作非爲。
這樣的人,還真的就該讓主子好好的收拾收拾。
“可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還敢胡說八道,那可是很大的罪名的。”朱縣令本來是有些怕了,不過也沒見防己拿什麼出來,就懷疑的說道。
“要證據是吧?好啊!今日就讓你長長見識,看看皇上封爵下發的金書玉冊。”防己說着已經從身上拿出了皇上封賞給宋凌薇的金書玉冊。一般封爵位的時候不僅僅是有聖旨,還有不同的金書玉冊,聖旨和金書玉冊上都是註明封賞的是什麼爵位,是不是可以世襲罔替,世襲的過程中是不是要降一等。還有些世襲是有一定規定的,要麼可以世襲幾代,要麼就是一直世襲,一邊世襲一邊降一等,等降玩了爲止。
而皇上封賞給宋凌薇的縣公爵位,則是可是世襲五代,五代之中並不需要降等,這些才金書玉冊上可是寫的明明白白的。
見防己拿出了金書玉冊,朱縣令可是坐不住了,連忙就離開了自己的座位繞出來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番,似乎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其實也是她根本沒有看到過什麼金書玉冊。一般受過封爵的人家那可都是金尊玉貴的人家了,她也不可能輕易的結交上那樣的人物。
有封爵的高門大戶,那門檻可高的很,根本就不是一個小小的縣令有資格去攀附的。而且人家的金書玉冊,那可是比聖旨還要金貴的東西,自然是好好的放在家中供奉着,輕易不會拿出來讓人觀看。朱縣令到如今也沒有看到過什麼金書玉冊,自然是分辨不出來真假的。
“怎麼?大人這個樣子,莫非是我的金書玉冊有問題嗎?”宋凌薇看着朱縣令的樣子,便笑着問道。
“沒,怎麼會有問題呢!下官見過縣公大人,還請縣公饒恕下官的犯上之罪。”朱縣令連忙跪了下去,還用袖子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這還真的是招惹上大事了,採萱這死丫頭也是,她都說過多少次了,讓收斂着些,就是一直都不聽,整日裡爲所欲爲的。她都不知道幫着擦了多少次屁股了,如今採萱這丫頭怎麼就招惹上如此惹不得的人了呢!
這一次,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過去了。
“既然沒有問題那就好,如今看來,朱縣令你應該不會強行讓我跪下了吧?”
“下官怎麼敢讓縣公下跪呢!來人啊!還傻站着幹什麼啊!還不給縣公搬椅子來,累到了縣公,你們都吃不完兜着走。”朱縣令連忙招呼人擡椅子來給宋凌薇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