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的動作倒是很快,沒多會兒已經帶着面色焦急的鴇爹走了來。
“宋小姐怎麼樣了?既然不好,你怎麼也不在屋裡伺候着?”鴇爹匆匆走來。若是有客人在他這裡出了事,總是很不好的。若是出事的人是貴客,那他的麻煩就大了。做這種生意的,他後面自然也是有靠山的,不過在京城,最不缺的就是貴人。也許不知什麼時候就有貴人是他的靠山扛不住的。
“有些不好,也不讓我進去伺候。身上燙的很,不知是怎麼了。”見到鴇爹來,子衿到底還是鬆了口氣。雖然鴇爹不算好人,這樣的時候卻也算是主心骨。不說別的,就是這把年歲,見識自然不是一些小輩可以比的。子衿端着醒酒湯,還一邊在前面引路。
鴇爹徑直的進了屋,很快就到了牀前。牀上的宋凌薇昏昏沉沉的睡着,滿臉的紅暈像是暈開的彩霞。眼眸已經有些渙散,應是意識也隨着渙散了。呼吸十分的急促,而且很是粗重,像是無意識的在極力忍耐着什麼。脣角的血已經乾涸了,帶着點點的驚心。鴇爹不過看了幾眼,心中也就有些數了,放下了牀前的簾子,帶着子衿在屋裡唯一的一張方桌前坐下。
“爹爹可知宋小姐這是怎麼了?”看着鴇爹平靜的臉色,子衿倒是也心安了些許。不過到底還是着急的,對着心愛的人,哪怕真的不算嚴重,可是擔心卻從來都不會少。
“她從來都沒碰過你吧!”鴇爹給自己倒了杯茶,便慢慢的啜飲起來。茶已是涼了,少了些清香,多了些澀口,難免帶着些明日黃花的悲涼。
“爹爹知道了。”子衿倒也覺得沒有什麼好瞞的。她是包下了他,雖然相處下來倒也算熟識了,兩人難免親密起來,卻也從未有過什麼親熱的動作。
“我又不是瞎子,你的樣子哪裡像是伺候過女人的。不過宋小姐寵着你,也就隨着你了。其實她沒什麼事,不過世間女子,年歲長起來,身邊總是要有伺候的人。一直不近男色,體內有火泄不出來。日子久了,便越發的控制不住。男歡女愛之後也就沒事了,我能說的也就這麼多,你看着辦。這般忍着,可是很傷身的。”
“我知道怎麼做了。”他喏喏的應了聲。說來雖然她一直沒有要他的身子,不過她是他的客人,又一直包着她,伺候她本來也是他該做的。
“那就好。”說完,鴇爹也就起身出了屋,在門口的時候見到了白山。“白山啊!你去通知宋小姐身邊的人,讓她先回去吧!宋小姐今夜留宿,明日一早再來接人吧!你也不用在這裡伺候了,去歇着吧!”說完已經揚長而去。白山愣了愣,心中倒也替公子高興,便匆匆去通知防己去了。
而屋子裡,鴇爹出去之後,子衿便關了門,順便連門栓也上了。緩步走到牀沿坐下,牀上的女子皺着眉頭,十分難受的樣子。原來竟是這樣,那麼先前她急匆匆的要把他趕出去,其實是怕一時受不了要了他吧!哪怕已經這樣了,她還是不願意要他。想到此,心裡難免沮喪起來。
良久,他終是顫抖着手慢慢扯開了她的衣帶。夏日裡天熱,衣衫自然卻輕薄些,再加上是女子,樣式也很簡單。寬闊華麗的外衫裡面是白色的中衣,白色的綢子,很是柔軟舒服。白色的中衣裡面便只得一件小小的月白色肚兜了。當那薄薄的肚兜解開的瞬間,他屏住了呼吸。原來女子的身子還可以這般的美好,生生的晃了人眼。
他也解開了自己的衣物,一手扯落了簾子。一方牀榻便封閉的成了另一番天地,而這方天地之中只有他和她,若是平日,不知該是怎樣的一種欣喜,而今時卻是緊張的要命,彷彿一顆心都要生生的從胸口跳出來一般。
“對不起,哪怕醒來之後你會恨我也好,我卻捨不得你這般難受。”他慢慢的俯身,兩人一絲不掛的身子終於覆在了一處。貼上的瞬間,身下的女子也一把擁住了他,然後脣瓣便帶着灼熱的氣息印上了他的。一陣頭暈,她已經把他壓在了身下,他伸手摟住了她的腰,然後閉上眼,任由她在他的身上施爲。他能感覺到,她的脣瓣帶着熱氣細細碎碎的落在他的身上,慢慢懂得把他體內的火也引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於結合在了一處,身體再也沒有半分縫隙的合在了一起。她體內的嫩肉層層疊疊的包裹住他,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銷魂滋味。一陣一陣的極樂滋味鋪天蓋地而來,他的意識也在慢慢的消亡。他只知道隨着她,在廣袤無垠的大海中浮浮沉沉,又不知何時猛然的縱上雲端,那種滋味彷彿要讓人窒息。
天地之前彷彿什麼都沒有剩下,只除了他和她,全世界都靜了,他什麼都感覺不到,除了她給的銷魂滋味。體內體外,兩個人毫無阻礙的合在一處,想想都讓人覺得幸福。幸福?有多久沒有想到過這個詞了,已經太久太久了,因爲他知道從頭至尾,那個詞都離他很遠,而且越來越遠,從手邊到後來的遙不可及。他知道那個詞於他,太過奢侈了,後來慢慢的也就想都不敢想了。如今他竟然覺得幸福,是啊!這世間,還有什麼能比和所愛的人**枕蓆更幸福的呢!
帳外的蠟燭還沒熄滅,搖搖晃晃的,燭影在簾子上拉的很長,耀目的很。他能看到身上的女子潮紅的面色,還有滿身的汗珠。想來,這個時候,他的身上也應該是這番光景吧!
後來,紅燭也終於燃盡了,慢慢的屋子裡歸於完全的黑暗之中。而兩個人云雨巫山的苦苦交纏卻在暗夜裡春潮涌動,夜還很長。兩人的粗喘夾雜着不時的呻、吟聲在夜色中涌動,夏日的夜晚卻無端的**盎然。
不知過了多久,屋中才算是偃旗息鼓,一切都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