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已經很晚了,但是李詩鶴久久不能入睡,就有出了臥室,好大好圓的一輪明月,好多好亮的星星,李詩鶴看到了北斗七星,就像一個大勺子。
天邊還有很亮的兩顆星,那分明是牛郎星和織女星,提到牛郎織女星,他又想起了楚楚,想起了那天晚上一起在花海里看星星,想起了楚楚皓腕凝霜雪的手臂,想起了楚楚彎彎的眼角的笑,想着想着李詩鶴就哭了出來,眼角溢滿淚水,因爲再也見不到楚楚了。
他走着走着,就來到了船頭,船頭有兩位姑娘,笑魘如花,均是不到二十歲的樣子,一個姑娘身穿白色的輕衫和服,腳上一雙木屐鞋,高挑勻稱的身材,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修長的半裸臂,一張秀氣的瓜子臉;
另一個姑娘,也就是剛纔送燒雞和燒酒的姑娘,個頭稍微矮了一些,也胖了那麼一點點,也是一雙木屐鞋,身上裹着一層淡藍色的圍妝,圓圓的臉蛋,笑起來,“哈哈哈”的,有那麼一點豪氣,李詩鶴被她們的笑聲渲染了,走出了憂傷,心裡感嘆好一個仲夏夜。
圓臉的姑娘先向李詩鶴打了招呼:“好俊的公子,何必一個人晾在那兒,過來說說話。”
高個子的姑娘接着說道:“剛纔看見公子一人暗自神傷,所謂何事呀。”
李詩鶴就把楚楚墜崖的事情告訴了她們。
經過一番詳談,李詩鶴知道,高個子的姑娘叫源璃月,矮個子的姑娘叫四葉,原來二位姑娘就是這艘船的管家,已經經營此船很多年了,從她們父輩就開始了,不過父輩已經仙逝了,所以這艘船就落在她們兩個人身上了。而源璃月和四葉只知道李詩鶴叫大郎。
突然聽見船的左側一陣騷亂,李詩鶴就跟着兩位姑娘前去查看,原來是兩艘海盜船,他們用鐵齒銀鉤勾住了船的一側,已經登上了姑娘的這艘大船。
像慣例一樣,遇到海盜船,姑娘和海盜打了起來,海盜一個個凶神惡煞,身穿短膀子衫,袒胸露乳,現出花崗岩一般的肌肉,臉上塗着各色各樣的彩漆,手拿各種各樣的武器,有斧頭、長矛、刀、劍和叉子等,可謂來勢洶洶。
源璃月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認準一個帶頭盔的老大,殺了過去。
見此情景,李詩鶴從船上拾起一塊長長的厚厚的鐵片,就當做是一把刀了,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裹在刀把處,與海盜打了起來,這些都不是一般的海盜,武功都很強的樣子,很多都是興風作浪,打家劫舍的江湖浪人。
船上所有的護衛都殺了出來,約三十餘口,可是出來的分明就是送死,海盜太厲害,源璃月和四葉不是他們的對手,對方也看出了李詩鶴是個高手,就五六個人圍攻李詩鶴。
李詩鶴定睛一看,這幾個人中就有常尚濤和常尚波二人,李詩鶴心想,你們不認得我,但我可認識你們。早就聽說這二人不是善類,今天就爲江湖除害。
常尚波揮舞着神風錘就衝了過來,這些年,常尚濤和常尚波二人功夫略有小成,但比起李詩鶴還是有一定差距。李詩鶴心想今天好好地耍耍你們,用厚重的鐵片擋開了常尚濤的叉子,使用了“千刀殺”,厚重的鐵片在常尚濤臉上留下了一片紅彩,常尚濤那張奸詐的小臉立刻腫的像大紅蘋果,獻血順着常尚濤的嘴角流了下來。
常尚濤氣急敗壞,使出了毒計,只見他的右手在懷裡面不知道掏一些東西,然後猛地向李詩鶴撒來,李詩鶴立即星辰鬥轉,天罡刀法“渾圓倒戈”,常尚濤撒的毒粉就像霧氣被逆風吹過一樣,又折了回來。
立即常尚濤的臉蛋和裸露的臂膀及胸前鼓起了一個個又大又圓的泡泡,紅通通的,他趕忙又從胸懷裡掏出一個瓶子,打開蓋子,喝了一口,這時圓泡泡全破開,淌出了濃汁和血水,此時的常尚濤的那張臉已經人不人鬼不鬼了,像個唱大戲的小丑,然後李詩鶴再當頭一敲,常尚濤立刻跪了下來,大喊“爺爺,爺爺,饒命啊!”李詩鶴也突然罵出了一句“狗雜碎”。
常尚波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欺負,立刻衝了上來,兩把神風錘向李詩鶴看來,久聞“江州豹”好酒色,尤愛酒後性,今天就宮了你,李詩鶴大鐵片一揮,將常尚波腹部的鼓鼓的布袋子打散了,立即很多銀幣和珠寶都跑了出來。
“好小子,有點錢,還幹這勾當”,常尚波立即蹲下身子,撿一些值錢的東西,李詩鶴對準他的襠部一踹,常尚波便跌落在河裡,李詩鶴心想,就算沒有殘廢,也得躺半年八個月的。
“不好”,源璃月姑娘已被戴頭盔的老大殺到船角,而且武器已被擊落,再不出手相救,今天就命喪於此了,李詩鶴提着大鐵片,向戴頭盔的人砍了過來,匪老大聽到呼呼的風聲,身子一轉,用自己手裡的那柄約五寸寬的重劍將李詩鶴的鐵片架了起來,此老大果然力大無窮,輕輕的一架,就將李詩鶴的重鐵片彈了回去,震得李詩鶴的右手一陣痠麻,似乎錯骨了。
此人功力很高,不能在大意了,李詩鶴也聽說《陽花失重刀譜》,左右手互換的道理,就扔掉了右手的厚重的鐵片,左手拾起一把鋒利的死人掉落的約四尺的長刀,“載刀山崩”,雄渾的刀光和殺氣向匪老大劈了過來,海洋裡立即掀起一股驚濤駭浪,這艘船非常大,卻也洶涌的搖晃起來。
“哈哈哈,好厲害的刀法,卻也破不了我的九級金剛罩。”匪老大嘲笑地說道。
“源姑娘,快閃到一邊,今天我就要破你的萬剛不壞之軀。”源璃月藉助輕功飛到了一個桅杆上,雙手握着桅杆,雙腿盤在桅杆上。
“極恆河沙刀火燒式”,只見李詩鶴手裡的刀的刀身一週裹了一層熊熊的大火,李詩鶴用左手將刀舉到頭頂,然後直直的向下一劈,立刻丹朱色的火光向匪老大燒了過來,火叢中是一把巨大的刀的影子,冒着純青的刀光。約片刻鐘的時間,匪老大就撐不住了。
匪老大跳了起來,重劍向前一揮,這一劍威力重大,砍斷了源璃月棲身的桅杆,源璃月從空中平躺着墜了下來,李詩鶴急忙飛了出去,在空中接住了源璃月,然後緩緩地落地了。匪老大被李詩鶴的火燒式刀法擊傷了,趁着李詩鶴就源璃月期間,倉皇地帶着衆海盜跳下海盜船,逃走了。
四葉跑了過來,喘着氣說:“源璃月,你沒有事吧。”源璃月從李詩鶴的懷中出來了,紅着臉說:“沒事,多虧李公子捨命相救。”
四葉說:“想不到啊,你這俊俏的公子,居然刀法這麼厲害,若沒有你的幫助,今天我姐妹倆恐怕難逃此劫啊。”
“四葉姑娘,我想問一下,這兒的海盜一直這麼猖獗嗎?”
“沒錯,在這裡出海的船隻經常會碰到這些海盜,他們搶金奪銀,害的我們苦不堪言。這兒是邊界地區,國家又管不到此處,所以海盜就更加無法無天了。”四葉說道。
“那你知道他們都是些什麼人嗎?”李詩鶴也甚是糊塗,這些人中怎麼會有常尚濤和常尚波二兄弟,真是犬難改食糞焉。
“李公子,他們不過是一些江湖敗類和沿海的浪人,這些浪人在朝堂之上混不下去,就做海盜了,這些海盜不僅劫船,還會擾亂沿海居民的正常生活。”源璃月說道。
李詩鶴點了點頭。
“源璃月和四葉姑娘,海上夜裡的風又大又潮,小心着涼,我先回船艙了。”
“仲夏夜,還怕感冒,難道我們兩個美女就這麼沒有吸引力嗎。”四葉輕笑着說。
“姑娘當然是……嗯……是美,可是我的右手受了傷,需要治療。”
源璃月趕忙問:“李公子,你右手受了什麼傷,我剛纔看你我握刀時用左手,我還以爲你擅長左手刀法。”
“只是骨骼移位了,重新接骨就行了。”
“正好我以前學過接骨。”源璃月輕輕地將李詩鶴的右手拿了起來,然後擡頭含情脈脈的看着李詩鶴,“我要接了,你忍一忍。”
李詩鶴笑道:“這點小傷算什麼。”只聽“咔嚓”一聲,接好了,源璃月握着李詩鶴的雙手,,一陣恍惚。“該放下了。”四葉輕聲對源璃月說。其實四葉看到李詩鶴英俊的臉龐,也早已“機盡心猿伏,神閒意馬行”。只是一想到楚楚,便忍住了心中的愛火,就把他當做此生最美的一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