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鶴落地之後,稍微借力,再次飛起。
竇景鵬向李詩鶴靠攏,雙人刀劍合璧。
龐秋水與任靜生兩人雙劍合璧,使用的都是歸一劍法。
四人相向而飛,天空上方形成巨大的太極兩儀圖,黑白分明,緩慢地旋轉起來。
崑崙派掌門和清風庵的掌門則一味地斬殺歸一派的弟子,空中、地下,混鬥一片。
歸一山的腳下,彷彿是汪洋大海,植被遭到大肆破壞,花草樹木,肆虐紛飛。
李詩鶴每一刀陽花失重刀法,都給大地留下深深的印痕。
龐秋水的歸一劍法威力巨大,也讓地面上的其他門派弟子們血流成河。
龐秋水、任靜生、竇景鵬和李詩鶴分別立在空中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
他們的戰爭已經到達了新級別,那就是天地人都參與其中,蘊含萬物之理。
天空形成了四象: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龐然大物籠罩穹廬,地面上的光線頓時暗淡很多,因此刀光劍影更加清晰,很多弟子血肉橫飛,或死或傷。
幾乎在場的弟子們的刀劍、衣服全被鮮血染紅了。
空中的勢力,竇景鵬和李詩鶴明顯勝過對方,湯靜旋見狀,也加入了空中的戰鬥,靜旋的加入打亂了四象變化,形成了新的獸類——麒麟。
靜旋是龐秋水的得意門生,劍法也出神入化。
此時五個人的比拼似乎達到了一種平衡狀態。
這時地面上的打鬥越來越弱了下去,很多人處於觀戰狀態,他們觀看着空中百年難得一見的戰鬥盛況。
很多高手紛紛加入了空戰,像靜放以及崑崙派和清風庵的掌門人等等。
天空也出現了新的變化和景象,四象五獸生成八卦,空戰之人利用天時地利,尋找最適合自己的位置。
龐秋水的二生三形成的三條巨龍攻向對方,竇景鵬使用流水桃花劍以柔克剛。
地面上不知何時又開始了新的一輪打鬥熱潮,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地面上的弟子們漸漸分成了兩部分,不再純碎的打鬥,他們互相用掌接背,傳送真氣,然後再把真氣輸送給天空的隊友。
頓時形成了無數似乎聯通地面和高空的光柱,這些光柱是由於內力輸送形成,現在徹底形成了一場內力比拼之戰,就看雙方誰的內力總和更加強大。
最後內力時斷時續,大家幾乎都即將耗盡真氣。
空中形成一個巨響,兩撥人馬紛紛從空中降落,雙方的高手迅速打坐,恢復真氣。
雙方都損失慘重,打鬥之後,大約只剩下不到一千人,還包括許多傷殘者。
近六千人的大戰只剩不到一千人,而且雙方的領袖都受傷慘重。
雙方如果繼續打鬥下去,只怕拼的就是純體力了。
崑崙撒和清風庵的掌門人決定罷手,不再打鬥下去,龐秋水立即同意了。
這場戰爭沒有分出勝負,龐秋水的得意弟子幾乎都死光了,留在歸一山上的都是一些學藝時間很短或是武功平平的弟子。
只怕這次又該食言了,帶領中原武林攻打西域的事情只能暫告一段落,誓師大會的主題也要就此更改。
詩刀門、崑崙派和清風庵也紛紛離開了歸一山,需要回去養精蓄銳。
二百多名詩刀門弟子只剩下四十多人,這對詩刀門無疑是沉重的打擊,下面要做的事情就是繼續收徒,擴大規模。
衆人見到李詩鶴和竇景鵬帶領所剩不多的弟子們返回北倉山,心情都很抑鬱。
司徒黑雨說道:“這次,我本該出戰的,只是我年紀已大,早已厭倦了打打殺殺,況且你們又不允許我參戰,對於此次戰鬥的損失,我實在是有愧啊。”
“司徒叔叔,你別這樣說,你是詩刀門的客人,哪有讓客人蔘戰的道理。”李詩鶴說道。
“那麼景鵬難道就不是詩刀門的客人了嗎?”司徒黑雨反問道。
“我不一樣,我和詩鶴是過命的交情,況且此次大戰,我也是爲自己而戰,龐秋水多次陷我於危險之中,此次戰鬥只是想給他敲響警鐘,以後別再找我和詩鶴的麻煩,否則我們會給他更多的教訓。”竇景鵬說道。
“這次討伐歸一山,有沒有殺了龐秋水?”司徒蘭蘭問道。
“沒有!不過他和我們一樣身受重傷,如果戰鬥不停止,只怕我和景鵬與龐秋水都會因力竭而死,後來我們罷戰了,退出了歸一山!”李詩鶴說道。
楚楚聽到龐秋水沒有死,鬆了一口氣。
“你和景鵬,沒有事就行!”楚楚說道。
大傢伙都受傷了,且身體匱乏,飢渴難耐。
於是司徒蘭蘭和楚楚迅速拿出療傷的藥物,並吩咐沒有參戰的弟子們快速幫大家治傷。
金瘡藥、止血丹和接骨膏藥統統都拿出來了,很快大家渾身上下都上好了藥物,有的渾身包裹着白紗布。
一切都處理完成之後,大家就開飯了。
今天的飯菜非常的豐富,主要是犒勞戰鬥的勇士們,有小野雞、香酥烤魚、紅燒豬蹄、紅燒獅子頭、田雞肉、野兔子肉、醬牛肉和羊排等,還有各種豐富的青菜素菜。
酒是上好的女兒紅!大夥兒儘可開懷暢飲,不醉不休。
很多有重傷的弟子不便飲酒,但是各種美食也起到了大補的作用。
很多弟子在喝酒之前都先澆一杯到地面上,這是敬死去的同門。
隨後大傢伙就大快朵頤,飢渴的弟子們很快就將滿桌子的食物清掃一空。
吃過飯後,李詩鶴、竇景鵬、楚楚、司徒蘭蘭、司徒黑雨、馮刀疤等四人、“夜玹子”、金元寶、豆子和仇東雷就來到了議事大殿。
衆人開始談論明天的誓師大會之事。
如今和龐秋水已經大戰了一場,那麼誓師大會是否還要參加。
司徒黑雨說道:“我猜測,此次遠征西域的事情只怕要取消了,暫不說歸一派死傷慘重,就是龐秋水也身受重傷,那麼龐秋水只怕也沒有太多的精力再大戰仇元琛了,他需要療傷和休養生息,所以明天的誓師大會只是一個空殼子,大傢伙參加之後,定會各回各派,
至於詩刀門是否參加,我的建議是——參加,因爲詩刀門漸漸被中原武林所認可,那麼詩刀門就是中原一大門派,如果詩刀門不如參加此次的誓師大會,那麼詩刀門就是與中原各大門派唱反調,所以儘可參加,
我們已經不會擔心龐秋水在大會之上挑釁詩刀門了,歸一派受了重創,短時間內不會再生枝節!”
李詩鶴說道:“司徒叔叔所說的和我之前預想的一樣,我也決定聽從司徒叔叔的建議,大膽放心地參加誓師大會,不過,景鵬此行還要拜託你一同前往,多一分實力,我的底氣更足,回來之後,我們一定還你一個隆重的婚禮!”
“詩鶴,你千萬不要見外,詩刀門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即使你沒有囑咐我參加誓師大會,我也會同行的,咱們不是手足,勝過手足,你爲我做的事情也不少,多次搭救我,又幫我出掉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蘇北不朽三怪’,這些情義,我都牢記心中。”竇景鵬說道。
司徒蘭蘭道:“願你們此行順利,回來之後,還盼爹爹重新選定黃道吉日,爲我們舉辦婚禮。”
“那是自然,什麼事都沒有自己女兒結婚的事情大,我女兒的幸福就是我一生的追求,蘭兒,這件事你儘可放心,一切包在父親身上,我定會爲你們主婚,將事情辦的非常圓滿!”司徒黑雨說道。
“多謝爹爹!”司徒蘭蘭說道。
“蘭兒是爹爹的小棉襖,只有蘭兒幸福了喋喋纔會感到溫暖,好了,剛纔握的酒喝的實在是太多了,我有些迷糊,我該回去休息了,各位,老夫告辭了?”司徒黑雨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看着父親遠去的背影,司徒蘭蘭竟有些神傷。
父親四十多歲纔有了自己,如今父親已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司徒蘭蘭從父親的背影中看到了衰老,自己要爭氣,不能再讓父親爲自己操心了。
“夜玹子”對李詩鶴說:“詩鶴小友,明天我就不參加誓師大會了,我得給景鵬和蘭蘭送信,我要把他們結婚的事情告訴木神相、古春遙和鬼機靈,他們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呢,而且我也想知道他們的近況,不知道狼王是否法辦,如果沒有的話,只怕木神相的仕途之道越來越難走啊。”
“夜大哥,你儘可放心地離去,我會好好地配合詩鶴,我們會相互支持的,你要把好消息帶給木二哥他們。”竇景鵬說道。
“夜玹子”交代完畢之後,就和金元寶及豆子離開了。
很快大夥都散了,畢竟飲酒不少,彼此都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