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一行,李詩鶴雖然收徒不多,但是看了風景,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只有楚楚掛着一張俏臉,嘴裡不停地嘟囔着,“那家姑娘比我的年紀還小,都已經成婚了,究竟我要等到什麼時候?”
李詩鶴知道她的意思,可是李詩鶴又能說什麼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總要佔上一樣吧。
暫且不說楚楚的生父是龐秋水,即使只考慮楚楚的養父,和楚楚結婚,也要考慮楚無極和陸冰清吧。
只要想到楚楚的生父龐秋水,李詩鶴就感到頭大,自己怎麼留這麼倒黴,怎會愛上仇人的女兒。
一旦鶴楚楚結婚,龐秋水就是自己的岳父,那麼殺師之仇還報不報。
馮刀疤正在向新收的門徒講述門規,學徒頻頻向大師兄點頭或是搖頭,以說明自己是明白或是不明白。
師徒數人不知不覺地就來到了一家飯店。
如今天已經完全黑了,沒有想到還有晚飯。
幾個人簡簡單單地吃了晚飯,然後在飯店入住下來,打算明日天亮再啓程返回北倉山。
夜深人靜的時候,李詩鶴突然感覺房頂上有異動,起初異動在自己房頂的上端,後來到了楚楚的房頂。
李詩鶴髮現不對之後,就在思考是否要告訴楚楚,最後李詩鶴決定還是不要打擾楚楚休息了,自己一個人解決。
李詩鶴走出房門,翻身上了屋頂,沒有想到房頂上有兩個人,李詩鶴定睛一瞧,其中一人是馮刀疤,原來馮刀疤也發現了異樣,所以跳上房頂。
李詩鶴追上馮刀疤,然後問道:“前方是什麼人?”
馮刀疤回覆道:“是採花大盜聶採香!”
“原來是採花大盜,沒有想到他居然想對楚楚下手!”李詩鶴生氣地說道,然後頓足和馮刀疤向前方追溯。
緣來這名採花大盜在白天比武招親的時候就盯上了楚楚,楚楚貌美,在一羣人中,如鶴立雞羣,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尤其是男子的注意。
雖然聶採香沒有得逞,但是李詩鶴依然非常生氣,勢必要捉住此人。
三個人在樓頂上一陣急飛。
半盞茶的時間,李詩鶴一人便追上了採花大盜。
“賊人,休走!”李詩鶴喊道。
瞬間,李詩鶴的右手已經搭在聶採香的肩部。
聶採香急忙用左手彈去李詩鶴的右手,然後李詩鶴的左手又搭在聶採香的左肩,聶採香便用右手拂去李詩鶴的左手。
這時李詩鶴一腳踹上聶採香的膝蓋處,聶採香吃痛倒在了房頂上,正當李詩鶴要擒拿此人的時候,他突然一個掃堂腿,掃向李詩鶴。
李詩鶴對於這種招數,完全不需要躲讓,誰知聶採香奸詐無比,他的腳尖裝有短小的刺刀。
李詩鶴的小腿處被劃傷了,李詩鶴立即蹲倒在地。
這時馮刀疤已經趕到了,看見李詩鶴蹲在地上,急忙問道:“掌門,你怎麼了?”
聶採香一擊得中,於是又向李詩鶴的腹部踹去,李詩鶴忍痛急忙後退,如果再被踢中,那受傷的就是腹部了。
馮刀疤知道李詩鶴應該是受傷了,於是想擋住聶採香的飛腳,這時李詩鶴一把拉住了馮刀疤,“小心,他的腳尖有暗器。”
馮刀疤終於明白李詩鶴爲什麼會受傷了,自己本以爲是聶採香武功太高,原來是藏有暗器。
李詩鶴撕下一塊長布將腿部包紮好,此時聶採香正與馮刀疤在打鬥,看到李詩鶴又站了起來,迅速踱步飛離。
李詩鶴終究是有高明的輕功,他擋住了聶採香的去路。
李詩鶴便與聶採香打鬥起來,聶採香武功雖然不是太高,但詭計多端,經過一番纏鬥,李詩鶴髮現此人身穿軟蝟甲,因此李詩鶴很難傷到對方。
李詩鶴知道此人的要害在臉部和腿部。
於是李詩鶴告訴馮刀疤,要攻擊聶採香的下肢。
聶採香突然伸手入懷,取出一塊白布,李詩鶴和馮刀疤不知爲何物,繼續搶攻。
聶採香輕輕抖動白布,原來是毒藥,李詩鶴緊忙用手臂堵住口鼻,誰知馮刀疤卻中了毒,他踉踉蹌蹌不可支撐,於是趴在屋頂上。
聶採香繼續往前飛,李詩鶴心想必須要抓住聶採香,拿到解藥。
聶採香身上是否還有其他致命的東西,李詩鶴不知曉,所以李詩鶴只有加倍小心。
半空中,李詩鶴抽出龍紋刀,聶採香此時正在低飛,沒有回頭,李詩鶴一刀追上聶採香,一刀劈在了聶採香的左肩。
聶採香吃痛大喊一聲,此時他的左臂與身體已經分離了。
由於這一刀威力巨大,聶採香受不住強壓,雙膝跪地。
聶採香知道自己不是李詩鶴的對手,於是懇求地說道:“還請少俠高擡貴手,放我一條生路。”
李詩鶴怒聲說道:“你還是先交出解藥!”
聶採香只好拿出解藥,擲給了李詩鶴,李詩鶴打開瓶蓋,裡面是幾顆綠色的丹藥。
“這些丹藥就是剛纔迷霧的解藥?”李詩鶴問道。
“千真萬確,還請少俠給我一條生路!”聶採香說道。
“你爲何要做採花大盜?而你又究竟禍害了多少姑娘?”李詩鶴問道。
“少俠,只要你放了我,我立即改邪歸正,重新做人,我雖然臭名昭著,但是我並沒有做太多地壞事,也就幾十樁吧。”聶採香說道。
“幾十樁,還算不多啊,不過今日我已經廢了你的左臂,就暫且饒過你,如果我再聽說,你又犯事了,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到。”李詩鶴說道。
聶採香不停地叩頭:“多謝少俠不殺之恩,我一定金盆洗手,改邪歸正。”
“還不快滾,你以爲我很想見到你嗎。”李詩鶴怒聲說道。
聶採香急忙翻身走人。
李詩鶴返回來到了馮刀疤的面前,將解藥遞給了馮刀疤。
馮刀疤吃了幾顆丹藥之後,體力炒漸漸恢復了,二人下了房頂,打算徒步返回飯店。
馮刀疤問道:“掌門,你是否已經殺了聶採香?”
“沒有,我只是斷了他一隻手。”李詩鶴道。
“掌門,你還是太心善了,遇到這等賊人,殺死也不爲過的!”馮刀疤說道。
“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李詩鶴道。
李詩鶴和馮刀疤速速返回酒店。
馮刀疤問李詩鶴:“掌門,這件事還要不要告訴楚楚姑娘?”
“算了吧,告訴楚楚,只會徒增她的煩惱,有我在,我會保護她周全的。”李詩鶴說道。
“既然男女成婚,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說,那麼就讓我做這個媒人吧,掌門你和楚楚姑娘如此般配,這是衆人有目共睹的,你們又爲何不盡快結婚呢?”馮刀疤說道。
“刀疤,你也覺得我們快點結婚的好?”李詩鶴問道。
“當然了!”馮刀疤道。
“可是龐秋水……”李詩鶴道。
“掌門,你就是顧忌得太多了,你是和楚楚結婚,又不是和龐秋水結婚。”馮刀疤說道。
李詩鶴依舊猶豫不決:“如果娶了楚楚,我就不能報殺師之仇了。”
馮刀疤道:“難道你不娶楚楚姑娘,就能痛痛快快地報仇了嗎?”
李詩鶴細細思量了片刻,最終下了決定:“好,我接受你的建議,也同意你這個媒人,回到詩刀門,我就向楚楚求婚。”
……
第二天拂曉,衆人起身,然後在酒店吃了早餐,楚楚還像平時一樣,她似乎並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
一行人吃過早餐之後,就趕往北倉山,衆人到了北倉山,李詩鶴就吩咐馮刀疤幫助新收門徒安排住宿問題。
一切安排妥當以後,李詩鶴找到了楚楚,李詩鶴柔聲問道:“楚楚,我們結婚吧,景鵬和蘭蘭都結婚了,而且他們很幸福。”
楚楚等李詩鶴說出這句話,已經等待很久了,“詩鶴,你真的想結婚?”
“千真萬確!”李詩鶴回覆道。
“好,我答應你!”楚楚由於激動,雙眼沁滿淚花。
李詩鶴奉一名弟子傳召馮刀疤,馮刀疤很快就趕來了。
李詩鶴讓馮刀疤把成婚一事傳達出去,並且邀請親朋好友。
馮刀疤查看了黃道吉日,結婚定在三天後,北倉山再一次熱鬧起來,衆人張燈結綵,鋪紅掛紫,雖然是寒冬臘月三九天,但是衆人絲毫不覺得寒冷,他們完全被喜事感染了。
李詩鶴心想,竇景鵬居住在凌雲峰,目前詩刀門只怕還沒有人能夠上的了凌雲峰,於是李詩鶴覺得,邀請竇景鵬的事情還是落在自己的頭上。
李詩鶴是一個不喜歡蹉跎的人,他告別了詩刀門衆人,就騎着坐騎飛往凌雲峰,至於宴請“夜玹子”和木神相等人的事情就交給馮刀疤等人了。
李詩鶴和竇景鵬不同,李詩鶴是一代掌門,所以李詩鶴必須邀請中原各大門派,不僅如此,楚楚還打算把結婚之事告訴自己的父母兄長,畢竟結婚是人生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