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景鵬來到了煉丹房,“爺爺,剛纔的那個蒙面人爲什麼要殺你。”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找錯了人吧。”煉丹師一臉鎮定。
“爺爺,你武功這麼高,爲什麼他要殺你的時候,你沒有準備還手,剛纔你又爲什麼叫我不要追了,倘若你我二人聯手,必能擒住他。”竇景鵬心中有太多的疑問。
“爺爺老了,拳怕少壯,我就算動手也起不了作用。叫你不要追了,是因爲窮寇莫追,以免有詐。”
“原來是這樣,爺爺,剛纔那個人身手好熟悉,怎覺得見過此人。”
“你就不要亂猜了,來幫助爺爺配藥。”爺爺接着說道,“你在我身邊這麼久,應該學會一些植草藥的配置,瞭解一些植草的藥性,這對你以後會有幫助,一般人食用丹藥的時候,都會立即吸收,其實當食用丹藥的時候,可以先貯存在體內,用你的內力壓住,使其不發揮藥性,以備需要的時候,再吸收其藥性,這樣就不會浪費這些名貴的植草藥了。”
“爺爺,植草藥是怎樣分類的。”
“植草藥只是藥類的一種,藥類分植草類,動物類,礦物類但是現在煉丹術有限,還不能將三種中的任意幾種混合煉製,而植草藥又是最常見,最易取的,所以一般只用植草藥進行煉製。植草藥有以下幾種分類方法:
一,按照顏色分,有紅、橙、黃、綠、青、藍、紫、白和黑;
二,按照採收時間分,像伏丹就分爲夏伏丹和秋伏丹,三七就分爲春三七和冬三七;
三,按照加工等級分;
四,按照藥效分,有固本、解毒、養生、止血,活絡止痛和提升功力等等,爺爺就不再一一陳述了。”
爺爺接下來就仔細給竇景鵬介紹最爲重要的一種分類,那就是藥效的分類,介紹了四仙苼葉,固體混血草,幽冥見光生,初露迎霜、洛神花、明目的決明子和最常見的桃花等等十七八項植草藥。爺孫倆一直聊到午夜時分。
此時的李詩鶴也久久沒有入睡,自從楚楚死了以後,他就常常失眠,況且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明天要去一趟少林寺,將單老前輩從少林寺解救出來,還前輩一個清白。反正他也睡不着,就像往常一樣,練習陽花失重刀譜剩下的內容,午夜過後練功幾乎成爲了李詩鶴的必修課。
他緩緩地拿出了龍紋刀,用袖角將寶刀擦得鋥亮,開始修煉第六層“那由他刀風吹式”,可是李詩鶴髮現一練到關鍵部分,就氣血逆流,如果不停止修煉,就可能會爆裂而死,此時他正在老師父家,他想,要不要此時去打擾他老人家,問個究竟呢,但轉念一想,他老人家說過只會天罡刀法三十六式,對陽花失重刀譜一點兒都不懂。
有風聲,屋頂上似乎有動靜,他擡頭一看,果然屋頂的瓦片被動過,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頭頂的月光,子夜時分,何人在此偷看他練功。原來自從他使用陽花失重刀法和竇景鵬聯殺了“蘇北不朽三怪”之後,就走漏了休息,江湖上有不少人知道了《陽花失重刀譜》在他身上。
李詩鶴持刀追了出來,憑藉朗朗的月光,他看到一個夜行人頭戴着斗笠,從一間屋頂飛到另一間房頂,幾乎沒有造成太大的聲音,輕功不錯,李詩鶴也飛了上去,兩人就在房屋頂展開了一場追逐賽,一直追到城郊,來到了一座樹林,李詩鶴截住了夜行人。
夜行人將斗笠扔了過來,李詩鶴一刀劈成兩半,斗笠上立刻散出幾把飛刀,原來有暗器,李詩鶴小心應付,將數把飛刀擊落在地,兩人鬥了起來,對方大喊一聲:“天攻十三轉。”於是手持着刀,身體旋轉起來,刀也旋轉起來,在地上和樹間幾個起落,宛如一陣風,好快的刀,此人是不多見的雙手握刀式,李詩鶴在樹木之間跳躍以躲開他的快刀。
“急行五載”,這是“陽花失重刀法”第三層“載刀山崩”中的一式,此刀式力量很重,李詩鶴正是以重破快,此人運用了“仙蹤極躲”,避開了李詩鶴的這一刀,在躲避過程中,又放了幾把飛刀,李詩鶴逆着運行陽花失重刀法第五層水淹式,此招重擊了夜行人。
夜行人直線式的“嗖”的一下竄到樹杈上,然後吹了一聲口哨,立即四條惡犬從樹林裡竄了出來,以東南西北四方向圍住了李詩鶴,夜行人輕蔑了一聲:“我這可不是普通的狗,這是西域的天白犬,區區幾刀還是捱得住的,你就招呼它們吧,小爺先走一步了。”
“我正想吃狗肉呢。”李詩鶴朝着夜行人飛去的方向大喊一聲。
四條惡狗青面獠牙,撲了上來,李詩鶴和惡犬鬥了半柱香的時間,才解決掉四條惡犬,李詩鶴用刀砍了一些樹枝,從懷裡掏出火摺子,就生了火,把其中一隻狗剝了皮,架起來烤着,把其他的三隻狗埋了,“你們又沒罪,只是跟錯了主人。”
過了一會兒,狗肉熟了,“好香啊。”李詩鶴一邊吃一邊讚歎着,“西域的狗就是不一樣,給老師父帶點兒吧,他有口福了。”
吃過狗肉,李詩鶴將沒有吃完的帶了回去,準備天亮了孝敬老人家。回到了房間,李詩鶴感覺體內有一股氣時涌時現,不管這麼多了,繼續練習第六層。
幾種不同顏色的光在李詩鶴的面部變來變去,體內的這股氣走遍周身的各個角落,“練成了!”李詩鶴高興地叫了起來。
爲什麼剛纔練不成,回來就練成了,李詩鶴仔細思考了一會兒,終於明白了,體內這一股時涌時現的氣體可能是罡氣,之前自己罡氣不足,如果練習陽花失重刀法,無法在機要時逆轉氣血,而現在罡氣很足,就能逆轉氣血了,如果要是普通練習陽花失重刀法,倒是沒什麼,可是他以罡氣之身練習就不一樣了,雖然這樣練習更厲害,但卻需要不斷地增加體內的罡氣。
一定是剛纔吃的狗肉恰巧補充了他體內不足的罡氣,對了,記得老師父說過:一些野生的猛獸和人體內的氣是不一樣的,而天罡刀法三十六式中的罡氣,一些野獸身上也是有的,一定是這樣,“幸虧這狗肉,看來以後還要繼續地打野了,去戰勝一些更猛烈的野獸才行。”李詩鶴喃喃地說。
李詩鶴想練習第七層,忽然覺得體內罡氣不足,打不通第七層。
“這剩下的狗肉一定要給老師父吃,老師父真是我的大恩人。”吃了狗肉,李詩鶴更睡不着了,這時他又想起了楚楚,“要是楚楚在,一切該有多好啊。”
李詩鶴忽然覺得腹部一陣疼痛,難忍之極,看來不得不叫醒老師父了。
“又一夜沒睡啊。”老師父揉了揉朦朦的睡眼。
李詩鶴就把腹部疼痛的是和老師父說了。
“那是你的武功太高,而體內的罡氣卻支撐不起而產生的,不過這只是陣痛,並非一直痛,你需要補充更強的罡氣才行,而不是補充更多的罡氣,吃狗肉恐怕不行了,我當年練習天罡刀法時也發生過這樣的事,不是大事,好好休息去吧。”
“謝謝師父的指點,剩下的狗肉是孝敬你老人家的。”
“我說怎麼聞到一股狗肉的香味,原來真有啊,聞到狗肉香,大仙也難擋。你這孩子,就是孝順,那爲師就享用了。”
“那我先出去了,不打擾你老人家用餐了。”
李詩鶴又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現在已經是五更天了。李詩鶴躺了一會兒,真困了,就睡着了,大約兩個時辰,公雞打第二遍鳴時,李詩鶴纔起來,他想起了今天還有事,要到少林寺去釋放單前輩,就急忙穿衣洗漱。然後揹着行囊和龍紋刀出發了,當然包裹裡裝着刀譜。
一路上,李詩鶴總覺得被人跟蹤了,李詩鶴心想,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是爲刀譜而來,他忽然想起了昨晚的刺客,他現在終於明白了,昨晚那個黑衣人也是爲刀譜而來,看來要加快速度趕路了,以免夜長夢多。本打算在路上吃個便飯,看來飯錢也省下來了。但是酒錢不能省,先去酒館二斤竹葉青再說。
李詩鶴來到了一處酒館,“掌櫃的,來二斤竹葉青,把我這個酒壺裝滿。”掌櫃帶着一個帽子,帽檐壓得低低的,似乎生怕別人看到他的臉。
“好的,客官,你稍等。”聲音倒是響亮,掌櫃的拿着李詩鶴的壺就進了後院,過了一會兒,提着滿滿一壺酒出來了。李詩鶴舉起酒壺大口喝了幾口,說了一聲,“好酒!”然後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哈哈哈,還是中了我的合草鬆骨粉。”掌櫃和另外三個人圍了上來。
這時李詩鶴突然站立起來,“我就知道有詐,堂堂一個這麼大的酒館,又開在這麼熱鬧的市集之上,居然一個客人都沒有,說明你的酒只打算賣給我一個人,最重要的一點,這樣豪華的酒館連個小二都沒有,只有一個掌櫃的,買過很多次酒,就這家最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