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少,別說愛我
“當年,你親手爲了這個夢想殺死了你腹中我們的孩子,爲什麼?歐穆然怒吼道:“爲什麼這都不夠,你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想飛,想離開我,甚至不惜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你沒有錢爲什麼不找我要?”
鬱真嚶嚶的哭泣:“我真的開不了口,我欠了你太多,怎麼能再找你要這麼多錢?”
歐穆然冷笑:“那是因爲你根本都不愛我,你一心一意只想做演員而已!”
鬱真哭吼着:“我去完成我的夢想有什麼錯?”
一個清冷的聲音在空曠的倉庫中響起:“可是你不該踏着別人的命運去完成自己的夢想,如果是這樣,這個夢想該有多骯髒!”
鬱真驚訝的望着門口,是米果,她喃喃道:“怎麼會是你?”
米果從鬱真的身邊越過,冷漠道:“我不想讓然殺人。”
歐穆然身子一顫,安撫道:“果果,你先回去,我把這裡處理好,就找你。”
米果小心的把歐穆然手中的槍拿到身後,請求道:“不要在我面前殺人,好不好?”
歐穆然無助的把米果抱在懷裡,低聲訴說着:“果果,我好恨,這一切都太荒唐了。”
趁着大家注意力鬆懈的時候,鬱真突然奪過米果手中的槍,歐穆然第一反應是把米果護身後,四周的保鏢都掏出手槍對準了鬱真。
歐穆然眼裡冒着寒光,冷冷道:“你不會開槍,把槍放下。”
出乎所有人意料,鬱真把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噔”的一聲,槍上了膛,歐穆然的瞳孔劇烈的收縮,米果捂住嘴,驚恐的看着鬱真。
鬱真又哭又笑:“穆然,你真狠,你真狠,爲了她,你抹掉了我們曾經的一切!”
她踉踉蹌蹌的向後退,槍卻一直抵在那個位置,讓人看了心驚動魄。
米果一步步走上前:“鬱真姐,你快放下槍,他不會傷害你的。”
“你給我退後,退後!你有什麼資格叫我鬱真姐?”鬱真哭喊着,聲音扭曲的恐怖:“你搶了我的男人,你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
歐穆然忍無可忍的走上前,卻被米果制止了,她清冷的笑着:“鬱真姐,我和你單獨談談吧。其實,你應該問問你自己,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叫你鬱真姐?”
鬱真的神色明顯一滯,米果把歐穆然和那些保鏢都支了出去,諾大的倉庫只剩下她們兩人面對面。
“鬱真姐,你先把槍放下吧,不要傷了自己。”
米果緩了緩心態,坐在椅子上,凝視着狼狽不堪的鬱真。
鬱真冷笑:“看我這個樣子,你開心了,終於還是你贏了。”
“那是你自作自受,我早就說過,我從來沒有想過搶走他。米果苦笑:“而且我相信如果不是五年前的事情東窗事發,你和他已經交換婚戒了。”
鬱真眼淚溢滿眼眶,是啊,如果不是歐穆然知道了當年的事情,這個時候她該是多幸福的女人。
“鬱真姐,當我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情,我有多失望,多心痛,你瞭解嗎?”米果哽咽道:“我寧願這一切都和你無關,就算會失去歐穆然,我也不想現在這個樣子。”
鬱真失去理智的哭吼道:“你閉嘴!你以爲我願意嗎?都是你的出現,如果不是你,穆然他永遠不會知道這一切。”
“我不閉嘴。”米果倔強的看着鬱真:“你在我眼中一直是那麼高貴善良,從什麼時候起,你變的好可怕,好歹毒。也許,我一開始就被鬱真姐的外表迷惑了。”
鬱真顫抖着,手槍更緊的抵在太陽穴:“所以,我死了,不是正合了你的意?你還來這裡貓哭耗子幹什麼?”
米果又笑了,依然是悽楚的笑:“因爲我知道人在瀕臨死亡時的絕望,就像我媽媽,那時她的雙眼受傷了,卻沒錢醫治。那時候的我還小,以爲媽媽快要死了,那樣的絕望,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鬱真愣住了,她無言以對,米果似乎看清了一切,看得很透徹,對待仇人,她的寬容更讓她無無地自容。
米果眼裡積滿淚水,她勸道:“鬱真姐,你放下槍,穆然畢竟深愛過你,他也不想你死,重新活下去,好不好?”
“爲什麼?爲什麼要用這麼善良的你來襯托出我的不堪?”
鬱真的眼淚如洪水般迸出,拿槍的手顫抖了。
那一刻,米果像是天使的化身,鬱真只覺得自己羞愧難當,錯的太離譜,早就回不到原來的軌道了。
“謝謝你,替我隱瞞了這麼多。其實,那個錄音,也是我讓護士交給你的,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我認,所有的錯我都認。”
鬱真的精神已經接近恍惚,米果琥珀色的眸子緊緊盯着鬱真手中的槍,終於找準時機,一下撲過去,抓住了鬱真的手。
“你放開,放開!。”
鬱真和米果糾纏在一起,她們爭奪着那把手槍,米果拼盡全力奪槍,鬱真也絲毫不讓。
“砰”的一聲。
槍聲沖天而起,米果和鬱真瞪大雙瞳,這一槍驚動了外面的歐穆然,他帶着人破門而入,眼前的情形讓他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