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卡出了房門後,老頭手上的動作明顯快了很多。而徐子軒則是伸着胳膊,閉着眼睛隨意讓老頭折騰。
“看的出來,你女朋友很關心你!”老頭一邊縫線,一邊對徐子軒說到。
“其實你很清楚,西卡不是我的女朋友!”徐子軒冷冷的說,“雖然你刻意把剛纔使用的手槍藏了起來,但是我從槍聲就能判斷出那是一把奧地利洛克17自動手槍。別這樣看着我,這種手槍我再熟悉不過了。而在韓國這個對槍支管制這麼嚴格的國家,能夠擁有這麼一把手槍,而你的身份卻只是一個普通的安全屋守門人,現在也不是你執行公務的時候,首爾警局不可能給你配槍。據我所知,反而是nis把奧地利洛克17自動手槍作爲特工要員的專用配槍。一個退役多年的特工還保留着一把現在還在服役的專用手槍,老頭,你說這個事實是不是誰聽了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別動,騷年。否則我真不能保證你的手臂上不會出現一條蚯蚓。”特工老頭沒有回答徐子軒的話,“今天的事情,我會及時向首爾警署報告。至於你的剛纔說的話,或許你直接對首爾警署署長說會更有用。”
“ok!”特工老頭在縫完最後一針後,把牀上的垃圾收拾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了徐子軒一眼,提着醫藥箱走出了房間。
“oppa.....”過了一會,西卡捧着一杯熱水走了進來,“水燒開了,你趁熱喝點吧?嗯?oppa....你睡着了?”
由於極度疲憊加上失血過多,徐子軒在老頭走後不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西卡小心的把水杯放到了牀頭櫃上,然後從外面端了盆熱水,用洗臉毛巾把徐子軒的臉和四肢小心的擦乾淨。忙活完後,西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背靠着牀。
此時已接近凌晨2點,房間外面是一點聲音都沒有,而房間裡只有徐子軒那厚重的呼吸聲。西卡轉過身子,把她那纖細而骨幹的手放到了徐子軒的臉上,來回輕輕的撫摸着。
“oppa....保護我這個不聽話的丫頭是不是很頭疼?!如果今晚不是我淘氣非拉着允兒去酒吧,也許你就不會受傷了。”西卡看着睡着了還皺着眉頭的徐子軒,眼淚不爭氣的再度流下,“oppa,今天我真的很生氣。在我失去鎮海oppa的時候,在網上居然出現了你和秀智的緋聞......雖然我知道新聞上說的那些都不是真的,但是我就是忍不住生氣,生你的氣、生秀智的氣,甚至我認爲哈哈oppa的婚禮都是爲了專門氣我才舉辦的.....我是不是很傻?”
“oppa......你知不知道剛纔替我擋刀的那一下真的很帥......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哪個人替我受過傷。這兩天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鎮海oppa派來代替他的天使,你知道嗎?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我已經習慣了你在我身邊,習慣了你那張死板但又不失溫馨的面容,習慣了你做的飯菜,甚至習慣了你身上的氣味......”西卡把頭慢慢的放在了徐子軒的胸前,“鎮海oppa已經離開我了,你呢?會不會在某個時候也會離開?如果真的到了那天,秀妍該怎麼辦?”
“oppa.....不要離開我好嗎?做秀妍一輩子的保鏢、一輩子的廚師、一輩子的oppa......”在徐子軒那寬廣而厚實的胸膛上,西卡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想。
小院裡,老頭的房間的燈滅了,而西卡房間裡的燈卻亮了一晚上。
第二天清早,徐子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手上的傷口雖然沒有繼續流血,但是隱隱的疼痛還是使得徐子軒睡的不那麼踏實。他擡起頭試圖活動一下被紗布包裹的左手。突然,他發現一個人的上半身壓在了自己的胸上。
“唔.....西卡?”徐子軒定睛一看,西卡的小腦袋正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胸前,兩眼緊閉睡的正香。“這丫頭,難道她就這樣睡了一夜?哎一西,難道她就不怕着涼?”
徐子軒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從西卡的壓迫下挪了出來,然後用右手把西卡的下半身擡到了牀上,輕輕的給她蓋好了被子,準備出門。
“oppa.....你要去哪?”西卡在半夢半醒中覺得有人在移動自己,但是由於強烈的睡意讓她也只能勉強睜開一條眼縫。當她發現徐子軒正準備躡手躡腳離開房間時,她一下急了。
“西卡啊,我去給你做飯......你乖乖的再睡會,早飯好了我再來叫你!”徐子軒沒有停下腳步,一邊說着,一邊走出了房門。
“臭oppa......”西卡見到徐子軒休息了一晚上又生龍活虎起來,欣慰的一笑,然後重新閉上那沉重的眼皮,繼續和周公聊天去了。
徐子軒來到小院裡,伸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清晨的首爾空氣還是很不錯的,而且現在已經是冬季,冷冽而清新的空氣不僅讓徐子軒精神爲之一振,而且讓他的大腦也恢復了高速運轉。
“昨晚那個黑衣人難道真的是她?”徐子軒腦海中浮現出了1年前在柬埔寨執行任務的場景。由於金三角的大佬們不顧國際社會的警告和打擊,執意提高毒品的年產量,按照他們的話說,毒品就是他們的糧食,除了種植毒品外,他們沒有其他的生存方式。因此,在國際刑警的組織下,以中國爲首,美、英、澳、德、法等多個國家和地區的特工雲集在金三角,試圖對毒梟的老巢進行一次清洗。任務不算重,特別是對於這些各個國家部隊裡精英中的精英,對付那些手拿ak47的土著士兵來說,幾乎就有點用殺牛刀來砍蚊子的意味。徐子軒作爲中方前線負責人,同時也是整個行動的副指揮,帶領着幾個老外在其他人的掩護下,偷偷的摸到了金三角大毒梟--莫卡的住所外。在悄悄的幹掉幾個外圍的保鏢後,徐子軒等人翻牆進入了住所。
莫卡的住所是一棟木質的兩層小樓。徐子軒等人躡手躡腳走上二樓,卻發現大毒梟莫卡已經死在了臥室的廁所裡。又細又薄的刀刃割破了他的喉管,整個廁所被他的鮮血染成了紅色。徐子軒和其他老外相互看了看,均發現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莫卡死了?誰殺的?難道除了自己這撥人之外,還有其他人也想要莫卡的命?是內訌還是暗殺?正當大家驚訝不已的時候,外面卻響起了槍聲。
徐子軒當機立斷,打出手勢要求大家立刻撤離,在10公里外的集合點集中。接到命令後,特工們立刻八仙過海,使出自己的絕招分散撤離。作爲隊長的徐子軒當然是最後一個走的,當他縱身跳出臥房,落到外面的草地上的時候,他本能的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危險。於是他立刻一個挺身,腰間一扭,身體在原地轉了180度,避開了從後面刺過來的刀刃。
在脫離危險後,徐子軒右手一抓,將握刀的人一下扯跩到了地上。那個人和昨天一樣,在夜色中穿着一身緊身衣,臉上還蒙着黑色的面巾,除了露出兩隻眼睛之外,其餘的什麼都看不到。
“你是什麼人?”徐子軒用英語問到,“你是莫卡的保鏢?”
“......”黑衣人沒有回答,而是拎着刀繼續朝徐子軒展開了進攻。既然話不投機,徐子軒也不客氣,短時間內兩人你來我往的過了幾十招。黑衣人的武功着實厲害,不一會,徐子軒的身上便出現了一條條被刀刃刮傷的傷痕。但在徐子軒凌厲的進攻下,黑衣人也硬生生的吃了徐子軒的兩記老拳。
外圍的槍聲和人的嘶叫聲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近。黑衣人此時似乎有些着急,他將刀尖朝地,右腳一蹬,斜舉着刀向徐子軒的小腿砍去。徐子軒反映的十分迅速,在刀鋒還未到自己小腿前的時候,他腰部一收縮,一個鯉魚打挺翻了過去,而且在翻的過程中用手拉住黑衣人的肩膀,將其拖到在地。就在這時,外面的土著士兵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頭目住所出事了,無數士兵舉着機槍衝了過來。徐子軒和黑衣人還未來的急起身,一梭子子彈就朝着他們射了過來。
徐子軒一邊壓低身體,一邊拉住黑衣人的衣服將他拖進了房間。進到房間後,徐子軒立刻躲在了後面。
黑衣人的反應也不慢,將一個鞋櫃放倒,然後竄到了鞋櫃背後。
“莫卡是你殺的?你是什麼人?”徐子軒一邊伸出頭打探外面的情況,一邊對着黑衣人說到。
“......”黑衣人依然沒有出聲。只是把手中的刀扔掉,從口袋裡掏出忍者鏢扣在手上。他知道,在面對ak47這樣的熱兵器面前,他的刀幾乎變成了玩具。
“忍者鏢?”徐子軒驚呼,“你是忍者?日本人?”
可惜還未等黑衣人回答,大門已經被士兵踹開,一羣端着衝鋒槍的士兵衝了進來。鞋櫃本來就在門口,而且黑衣人爲了擋子彈還把它放倒在地上。當士兵們衝進房間第一眼見到的就是那個奇怪的鞋櫃了。於是,士兵們舉起槍,準備對着鞋櫃進行掃射。
鞋櫃是木頭做的,雖然有些厚度,但是在這麼近的距離面對ak47的掃射,估計不到幾秒鐘就會被射穿,而躲在後面的黑衣人也會被打成篩子。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徐子軒突然從冰箱後面衝了出來,舉起手槍砰砰砰的連續開了好幾槍,幹掉兩個士兵。其餘士兵見到徐子軒,紛紛把槍口對準了徐子軒。在左躲右閃劈開了槍林彈雨後,徐子軒一個跟頭鑽進了洗手間。而就在此時,鞋櫃後的黑衣突然出動,雙手一揮,四枚忍者鏢飛快射出,然後現場的4個人士兵均捂着脖子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見到屋裡的士兵全部倒地,黑衣人慢慢的站起身,朝着洗手間方向看了一眼,準備離開。不過徐子軒怎麼可能放他走。瞧準機會,一個挺身朝黑衣人撲了過去。黑衣人的注意力一直在外面,他怎麼也沒想到被4把ak47掃射過的徐子軒居然沒有中槍,還生龍活虎的朝自己撲了過來。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他被撲到了,和徐子軒一起滾在了地上。
“哈哈,你想跑....沒門....跟我回.....咦?”徐子軒突然覺得自己的手上捏着兩坨堅挺的肉團,鼻子裡也充滿了若有若無的香味,“我擦,你是個女人?”
“哼.....”徐子軒懷裡抱着的黑衣人發出了一聲嬌喝,然後用力一掙脫,將傻了眼的徐子軒掙脫開。然後黑衣人扭過頭,用她那惡狠狠的眼光死死的看着徐子軒的臉。過了一會,她收回了目光,在地上撿起了刀,趁着夜色和外面的混亂,離開了莫卡的住所。
這就是徐子軒唯一一次和日本忍者交手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