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學江的辦公室裡,江浩與齊校長達成了一些合作意向,雙方對此都比較滿意,算是各取所需,雙贏發展。
出來後,江浩便回到了實驗室。
第二批猴子已經送過來了,他也要開始新一輪的測試。
如果此次屍蟲2.0版本, 藥效能達到上一次的水平,基本上就可以開始三期臨牀試驗了。
對此,江浩的內心既忐忑又期待。
這是遊戲世界的產物,第一次,影響現代社會發展。
他不知道這麼做,世界最後會變成什麼樣,但至少目前看來,人們面對的絕症, 又少了一例。
原來那些面臨絕望的人, 又重新看到了希望。
一週時間再次過去。
對於專家組的那些學員們,江浩除了上午訓練他們以外,並沒有過多的干涉他們辦案。
他們有時候會因爲突然得到一條線索而歡呼雀躍,但有時候也會面臨線索的突然斷裂而垂頭喪氣。
這些江浩都看在眼裡,放在心裡,並沒有對他們的行爲做過多的干涉。
除了每個禮拜的總結分析,江浩會提供一些思路外,其餘的都要靠他們自己。
江浩希望通過這次辦案,能夠鍛鍊他們獨立思考的能力,以及面對困難迎難而上的勇氣。
下午的時候,江浩出現在會議室。
他的辦公桌上,如往常一樣,已經放了一疊報告。
江浩拿起這些報告,掃了一眼,便將他們這一週大致的工作內容,瞭解得差不多了。
“還不錯, 已經鎖定了重要嫌疑人了, 只是這個嫌疑人, 真是兇手嗎?”
通過這一週的調查,專家組已經鎖定了周亞軍,就是本案的重要嫌疑人。
但由於周亞軍已經失聯,專案組找了一週,也沒有找到他的下落。
“這次你交給他們的任務恐怕完不成了!”
就在這時候,白秀走了過來,看到江浩盯着手裡的報告,也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距離當初的一月之期,只剩下一週的時間了,但是現在,才找到一個失聯的嫌疑人。
只是因爲人家失聯的時間與當初案發的時間高度重合,再加上一把似是而非的摺疊刀,就斷定人家是兇手,這顯然不合適。
見江浩不說話,白秀繼續說道:“他們畢竟剛畢業,一下子就接觸這麼高難度的案子,不利於塑造他們的自信心, 從心理學的角度看, 循序漸進,由簡到難纔是培養新人的最佳選擇。”
“那只是培養普通人,他們可不是普通人,所以我對他們的要求,自然會比普通人要嚴格,再說了,你怎麼知道他們就完不成任務呢?”
這個懸案表面看起來是無頭案,什麼線索都沒有,到實際上,重要的線索就藏在一些所有人都容易忽略的線索上。
這時候,江浩看到學員們陸陸續續的進了辦公室,便沒有再和白秀繼續討論,而是準備抓緊時間,給大家在梳理一下思路。
畢竟距離任務結束,只剩下一週了,他也想在一週時間內儘快破案,好領取任務獎勵。
“大家彙報一下上週調查的情況和下一步的思路吧!”
江浩把他們交上來的報告又給他們發了下去,有些內容報告上寫得比較簡潔,他擔心有重要的線索,會被他們下意識的忽略,因此,現在開會討論的目的就在於此。
彭宇飛依然是第一個發言:
“江組長,目前我們分成了兩組,我們一組負責那片空地的拆遷安置人員。
我們在土地局那邊要來的詳細的拆遷名單,通過戶籍系統,我們找到了大部分人,他們都在本地的人,於是我們便對他們都採集了指紋比對,目前查否。
接下來,那些去了外地的人,可能需要當地派出所協助採集指紋,網上發送過來比對,這樣快點,如果我們親自去的話,那太費時間了。”
雖然二組已經鎖定了重要的嫌疑人,但是隻要這個嫌疑人最後還沒有確認,那其他線索就還不能斷,要繼續追查。
江浩也是認同這個看法的,因爲巧合有時候真的說不清。
“二組呢?”
郝磊站了起來,他作爲二組的代表,將他們這周的情況詳細地彙報了起來:
“江組長,目前根據我們掌握的線索,二十年前,0152號標的項目啓動,也就是那片空地準備拆遷的時候,周亞軍加入了利民拆遷公司,跟在項目負責人項龍波身後,跑腿辦事,在這個項目也算是立過汗馬功勞,期間,根據項龍波反映,周亞軍手裡時常會拿着一把摺疊刀玩耍,疑似本案兇器。
後面他因爲賭博,欠了一些高利貸,因此工作也丟了,婚房也賣了,老婆也離婚了,唯一的女兒跟了母親,周亞軍的母親氣急之下住院了,最後也沒挺住離世了。
多重打擊下,他很有可能會產生報復社會的念頭,加上那把疑似兇器的摺疊刀,我們將他列爲了頭號嫌疑人,對他展開了調查。
他家住高新區新旺街103號,十七年前的5月22日,也就是案發後的第三天,與家人說要外出打工,從此了無音訊,手機號碼與銀行流水記錄,均停留在當年。
他老家只有他父親一個人生活,我們過去找他了解一些情況,準備套一下老人的話,想知道他兒子這些年有沒有與家裡聯繫,但都沒有結果,老人的手機通信記錄我們也拉了一遍,目前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通話記錄。
周亞軍的前妻也重新找了男人,當我們找到她想要了解周亞軍的情況時,她表現得很抗拒,不想我們因爲周亞軍的事打擾她現在的生活。
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我們現在正在深入排查周亞軍有可能潛逃的下落,但還需要一些時間。”
郝磊的意思很明顯,他們現在已經掌握了嫌疑人一定的線索,但是華國這麼大,他們只有一週的時間,真的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人找出來,所以他們想要和江浩再寬限一些時間。
“還需要多長時間?”
聽到江浩這麼問,郝磊只好硬着頭皮說道:
“一個月...呃...半個月應該就夠了!”
他剛想說‘一個月差不多夠了’,然而看到江浩的眼神有些不對,頓時嚇得連忙改口。
“半個月和一週的時間區別很大嗎?就一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