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寶天尊?截教教主?”原來是他……
玄溟看着眼前邪魅的人,恍然大悟。
“誅仙四劍——是了,難怪他會去雷獄,難怪他會殺了析潼他父親。殺伐之神……”殺伐之神這名頭,還是偶然在東海龍宮聽到的。
響起當時兩蝦兵聊起他時那敬畏和恐懼的神色,玄溟不禁苦笑。暗道這人做人還算是失敗了。
可是既然他名頭如此之大,爲何他在東海卻鮮少聽到有關於他的隻言片語?
難道真沒人敢聊起他?
“你來做什麼?”太上也不起身,看了通天一眼,有些冷淡的問到。
“怎麼,他元始能來。我就不能來麼?”通天瞟了元始一眼,有些陰冷的道。
“可以。當然可以,通天教主願意屈尊到此,我們自是歡迎之至。”太上拂了拂衣襬,慢慢站了起來。
“哦?大師兄,說道屈尊,誰都不如你啊,就是不知您好好的清福不享,來此做個太上老君做什麼?”通天淡淡的笑了笑,又看向一直不搭話的元始:“二師兄似乎很不歡迎我啊!”
“哼,你到哪哪就不太平,誰敢歡迎你?”元始瞥了通天一眼,繼續喝他的茶。
“喲,二師兄真是太看得起小弟我了,若是一直無人在暗中推動這一切,想必小弟我,也攪不出多大的渾水吧?”通天邪魅的笑了笑,聲調有意無意的提高了少許。
玄溟緊緊的皺了皺眉頭,雖然聽不太明白他們的話,但也感受得到這其中暗瀾涌動,意有所指,三人雖然都是一副笑臉迎人,和藹可親的模樣,但其中的氣壓卻在漸漸的降低,玄溟緊緊的盯着三人,只覺得呼吸漸重,因爲氣息的不流暢,本來鐵青的臉也憋得紅潤。
“溟兒,別看!”玄清往旁邁上一步,擋住了玄溟的視線。
玄溟鬆了一口氣,搖搖頭往看去,他們的話,讓玄溟覺得迷糊,可是卻也讓他感到好奇!
太上依舊是那副老好人的模樣,輕輕拂了拂袖,笑眯眯的做了個和事老:“好了好了,都多少年過去了,你們少在這裡讓人笑話,小師弟也來坐下吧!”
通天瞥了太上一眼,他本就不是來打架的。也就不再說什麼,只是嘲諷的笑了笑:“不用了,我還沒這個興趣!”說完也不給人回話的機會,轉身就走。
“這樣就走了?”玄溟蹙眉看着他們幾眼。突然覺得沒趣。挑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就這樣走了?真是的!
瑤池自通天這麼一鬧,本來就接近尾聲的聚會也沒什麼心情繼續下去了,衆仙彼此客套了幾句,也就匆匆散了。
玄溟看着衆仙一副如臨大赦般的匆匆散去,突然覺得不捨了起來。都走了就意味着自己也該跟着玄清準備回東海了。
“唉……這樣就回去了?”玄溟有些不甘心的看着遠遠走在前面的玄清。嘀咕道。
不行!誰知道回去了又該等到哪年哪月才能回來?玄溟低着頭慢慢的跟着玄武身旁,眉頭深蹙。
“怎麼了?”玄武見玄溟皺眉,意味深長的笑笑,問道。
“呃,老龜,我好像有東西忘拿了,我要回去拿,你先走!”話一說出口,玄溟就恨不得把自己掐死,他這藉口還真牽強!但話已出口,也萬萬沒有收回的道理。玄溟也只能低頭笑笑,轉身就要走。
這話玄武也自然是不信,他輕聲叫了聲:“站住!”而後笑道:“你是想偷溜吧?溟兒?”
“呵呵,老龜,你說啥呢!我怎麼會偷溜呢?”玄溟乾笑,一把摟過玄武,親熱的拍拍他的肩膀。
“行了行了!”玄武一把推開玄溟,小聲道:“夠了,你也不用跟我裝傻,趁聖母現在不注意,你要走快走吧!”
“老龜……”一聽到這話,本來嬉皮笑臉的玄溟,突然臉色一正,感慨的嘆了聲。而後又突的又挑眉戲謔笑道:“放我走你會被聖母處罰的。”
玄武沒有跟玄溟扯,只是憐惜的拍了怕玄溟的肩膀,道:“溟兒啊。這些年苦了你了。行了,你走吧,聖母還不會處罰我。”
“哈哈,老龜,你說什麼呢?真是想太多了!行了,那我走了,謝謝你了啊!”玄溟哈哈一笑,感激的拍拍玄武的肩膀,轉身欲走。
“好了,趁現在聖母不注意,你快走吧!”玄武笑笑,對着玄溟道:“記着,有什麼事,要記得回來跟老龜商量,不要亂來。”
“嗯,我知道了,走了!”玄溟點頭笑笑,應道。對玄武擺了擺手,轉身飛快的走了。
玄武老眼眯了眯,看着玄溟走遠了後,他也加快步伐,追上玄清。玄清神色有些蒼白,看了玄武一眼,輕聲問道:“他走了?”
“是,老奴有罪,自作主張,放走了溟兒!”玄武神色嚴肅對着玄清請罪道。
“罷了,玄武不必如此。要記得我與溟兒,可都不曾把你當奴才過。”玄清笑笑,聲音卻微微有些苦澀。她如水幽深的眸子轉向西方,像是在問玄武,更像是在透過他,問那遠在西方的人兒。她幽幽道:“只是,這樣讓溟兒走,到底好麼?”
知道她是在問誰,玄武苦笑,而後安慰道:“聖母放心,溟兒他是個機靈人。不會有事的。”
只是他雖然不懂你在害怕些什麼,卻一直甘願裝傻,不想讓你擔心……
想到這,玄武嘆息,看向玄清,問道:“只是,老奴一直不明白,您爲什麼要這樣小心翼翼的禁錮這他。”
玄清臉色一白,抿嘴不語。低着頭像是在想什麼。
玄武也倒是有耐心。沉默等着她。
許久,玄清才幽幽嘆息道:“玄武可知道洪荒之雷?我和溟兒,都是帶着洪荒之雷出生的。”
“洪荒之雷?”玄武的聲音微微有些驚訝。
洪荒之雷,顧名思義,那是在遠古的洪荒時期纔有的東西。它是一種毀壞性極大的雷種,所到之處,無不是山崩地裂,萬物具毀。
可是,怎麼會帶着洪荒之雷出生?這一點他就想不通了,所以,他只是沉默的等待着玄清繼續說下去。
這時,玄清的聲音又慢慢傳來:“誰都以爲洪荒之雷只是破壞性極大卻又稀少的一種雷種,其實不然,很多時候,它只是伴隨着一些精靈出世而產生的。像我,像溟兒。”
WWW▪ttкan▪¢ ○ “可那是一種詛咒!”玄清苦笑,道:“雖然我到現在也沒能弄清溟兒的詛咒是什麼,但那確實是一種詛咒。”
說到這,玄清漸漸又變得激動起來,她咬緊紅脣,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道:“我就是在那一場詛咒中,失去師兄的!”
師兄,師兄他……
他是爲了救她啊!!
誰都以爲,她師兄是爲了拯救整個星界,可是隻有她才清楚,他是爲了救她啊!可是,救了她又如何?她還是孤寂了十萬年,思念之苦噬心……
日日思君君不知,江水自悠悠……
玄清臉色蒼白,咬着紅脣道:“我能感應到。玄溟的詛咒,是一場血腥。可惜,除了這,我感應不到更多的信息。”
玄武震驚,看着玄清問道:“一場血腥?溟兒會有危險?”
“我不知,可是自玄溟出世以來,我一直心裡很是不安……”
玄武沉默,久久的一場沉默後,他又聽到玄清幽幽的聲音傳來:“或許吧,但願是我多慮了……”
玄清目光從西方收回,看向玄溟離開的方向,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先讓他在外面瘋會,過幾天就帶他回來吧。”
離開了玄清,玄溟隨便挑了個方向走了。一路上,玄溟都處於高度興奮的狀態中,十幾年了,他一直呆在東海,到外面看看,是他最大的心願。
他,玄溟,終於可以離開那一直壓迫着他,禁錮,緊張着他的師父。一個人喜歡到哪就到哪去了……
雖然知道玄清是在關心他,但老是被一個人緊張兮兮的盯着,那感覺,還真是不好啊……
玄溟一邊感慨,一邊打算起未來幾天的路程。
不錯,未來幾天!想必幾天後,玄清就能找到自己了。他也不奢望自己能真正逃離玄清的手掌心。
畢竟目前的玄清,不是自己能超越的。何況,雖然怨她,卻也不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