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寶一消失便消失了好幾天。開始蕭湘還有些擔心,玄溟卻道:“地靈重情義,他堅持了兩千年的理念卻突然被人推翻,怎麼也要給他給時間接受吧?”
大戰在即。
法翦看着一隊隊領命在即的魔兵,大手一揮,帶着他們往雷獄趕去。那裡,必然有一陣廝殺,可是法翦不在乎。在乎的是,這次破神禁是否順利。
“殺!!”
不意外的,在這裡,遇到了一次次的埋伏,早已守在了這裡的天兵,在法翦帶着魔兵落下的時候,一隊隊的涌出,向着魔兵殺去。這個時候,不再有人怕死,不再有人偷懶不再有人畏縮。所謂的前赴後繼,也就這樣了吧?
玄溟暗暗想到,眼中神色變了變,最終,鎖在了法翦身上。
天兵遠遠要多於法翦所帶來魔兵,一個個魔兵接二連三的倒下,看得法翦心疼無比,身後所剩的魔兵,也不過數十了。想了想,他沒有在對魔兵揮手,而是對着莫斯四人點了點頭,莫斯沒有動手,倒是他的三個兄弟,三大長老法寶一動,向着天兵的隊伍中砸去。
玉帝也帶着衆仙出陣。這時,玉帝身旁的神將看着天魔的三大魔將出手,也紛紛領命前去。這個時候,那裡還有公平一說。衆仙此刻只想馬*天魔趕跑。二對一,三對一……三大魔將瞬間被各個神將困住。
莫斯凝眉,終於大手一揮。一道黑紅色長袍,臉色蒼白如鬼的東西,出現在了衆人的眼中。
玄溟心頭一陣,倒是立馬認出了,那是阮析潼。
可是,那也不是阮析潼。玄溟有點迷茫了,那氣息,並不是阮析潼的。那氣息中,帶着太多的血腥。玄溟臉色陰沉了。因爲阮析潼再出現的剎那,想也不想的向着那羣天兵天將閃去。接着,便是一次難以相信的殺戮。
殘忍。
一時間,所有的人心中,便只剩下了這麼一個詞。
殘忍。
哪怕是在不怕死的天兵天將,也不敢再上前,因爲那不是殺人,而是在分屍。
阮析潼似乎有着銅身鐵臂一般,那些招呼在了他身上的刀劍,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他只管分屍,任何一個落入了他手中的天兵天將,在那一瞬間,便被活活撕開,霎時間,鮮血肆意,霎那間,肝臟飛濺。阮析潼神色興奮着,渾身已經被鮮血染透,可是他卻一點也不在乎一般,逮到人就撕,逮到人便殺,用他一雙長着長長的指甲的手,將一個人活活的撕開,粉碎。
在場的衆仙,同樣臉色蒼白。有一些承受力差得,甚至已經在一旁吐開了。玄溟知道,那已經不是阮析潼了。恍惚間,他想起了那法決,天魔教授給阮析潼的法決,奇異的法決。
真狠。
玄溟暗道,身形一動,一腳踢開了阮析潼向着天兵伸出的手,阮析潼眼中紅光四射,一個齜牙咧嘴,再次向着那天兵衝去,看也不看玄溟一眼,玄溟眼中惱怒的光芒頓生。再次一手拍向了阮析潼,那料,阮析潼卻閃也不閃,卻壓根兒不理會玄溟,直至向着把天兵衝去,一掌猛地拍在了阮析潼身上,同時,阮析潼雙手一動,將天兵活活撕開。霎時間,鮮血飛濺,將玄溟的眼,也給染成了紅色。
阮析潼這時才吃痛,咧着嘴,向着玄溟衝去。玄溟眼中震驚的光芒,也一閃而出,他居然生生受了他一掌而無事。他的肉體,居然強悍至此。
阮析潼不斷的追逐着玄溟,玄溟也不斷的引誘,將阮析潼引至遠處,他已經多多少少能感覺得到阮析潼如此的原因,只怕是因爲那鮮血的原因。
法翦看着一片血腥的戰場也露出了一絲興奮的微笑,而後他轉身,對着莫斯到,開始吧。
莫斯領命,手放在胸前,結着一個個怪異的手印,而後,一絲絲的黑色光芒,向着他們頂上的虛空,涌去。
黑色末日。
那手法玄溟若是見了,必然知道,那是黑色末日。
那一絲絲涌向虛空的黑色光芒越來越快,越來越盛,最後,化爲了一道強大的龍捲風,向着那虛空衝去。
“砰!”一聲形似龍吟,卻較之沉悶的聲音傳來。玉帝身旁,太白金星猛地喝道:“不好,天魔開始破禁了。”
太上老君也神色一邊,拂塵一抖,向着法翦射去。
“哐!”
一聲銀亮的破空聲傳來,淹過了陣陣廝殺之聲,直直向着法翦逼去。法翦眼中不屑的神色一動,手向着那拂塵一拍,向着法翦射出的拂塵,在這一道勁風中,猛地一滯,而後向下掉去。法翦道:“誰不知道你太上是三大尊神中道行最高靈力最低的一個?哼,你也陪和我動手?怎麼,那通天呢,怎樣這個時候卻成了縮頭烏龜了!”
“誰是縮頭烏龜?你嗎?”通天的聲音遠遠傳來,一掌接住了法翦向着太上拍下的手。瞬間雷獄島上,一陣強烈的震動聲起。那一掌互相對上的時候,帶起了無數的光芒,一波一波,如那漣漪一般,自通天和法翦對接上的手中,溢出,而後無線放大將雷獄島上的石塊和天兵的死屍碎塊,盡數掃起,紅色的碎塊和死屍,飛滿天,給通天和法翦的這一掌,帶來了數不盡的恐怖和詭異。
阮析潼似乎也受這一掌中帶來的血腥起的影響,愣了愣,便要舍了玄溟,往雷獄奔去。玄溟一個躍動,一杖向着阮析潼砸下。那一杖帶着的神火,讓衆仙神側目,讓天魔側目,就連法翦和通天,也不禁側目。那一杖中的神火。帶着摧毀的力量,想要毀天滅地。
玄溟可以說是痛心的。他和阮析潼大戰小戰不斷,阮析潼的爲人,他也看在了眼中,最初,對阮析潼也不過是立場不同的一個對手罷了。並無必須摧殺的原因,而後,阮析潼的再三追殺,讓他也下了殺手,可是,追究,並無大恨。因爲阮析潼在他玄溟眼中,也不是萬惡不赦之徒。
然而,阮析潼卻越來越偏激。越來越殘忍。然而饒是如此,玄溟卻也知道,這一卻不無原因,或者說,他會走上邪路,該恨該殺的,是他的主人廣成子。
可是今天,這個人卻讓他感到驚悚。玄溟知道,他已經不再是阮析潼,那不過是被血腥俘虜了的奴隸。這樣的人留着,是個足以天地的禍害。
玄溟想要殺他,可是再此時卻有了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天兵天將的下手,同樣是很辣的,可那樣卻依舊不傷阮析潼分毫。這個時候,他施展殺招無數次,卻也同樣傷不了阮析潼,這樣的情況,讓玄溟震驚。究竟,該如何殺了這個人,玄溟迷茫了。
一簇簇的神火再次自樹心長杖中爆發,不斷的向着阮析潼涌去。大量的神火終究還是讓阮析潼側目,甚至玄溟在阮析潼眼中,看到了畏懼。可惜畏懼是暫時的。阮析潼開始不斷的閃動,用一種同樣讓玄溟震驚的速度,不斷的跳動,避開了一陣陣的大火。
神火終究太多了,終於有一簇神火,沾上了阮析潼的衣袍上,可是,卻在玄溟的驚訝中,被阮析潼一手覆滅。
神火也有覆滅的可能。玄溟驚訝的想到。
發覺神火不能對他如何,阮析潼也不再躲閃,而是目露兇殘的撲向了玄溟,手上,長長的指甲上,兇光閃閃。
通天的那一掌,已經停了下來。平手的一掌,讓法翦和通天更加的對不上眼了。通天拍了拍身上虛無的灰塵,陡然越過法翦,向着莫斯一掌拍下。
這個時候,最危險的人是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