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宵聽到胡宗之的疑問後,仔細想了想才說道:“這幻境具體是個什麼樣子?它到底有多大?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些都只是我聽來的。聽昊元宗裡的弟子說過,這幻境和我們想象中的不一樣。它不是虛幻出來的,而是像實物一般真正存在的。”
隨後,又指着身後的一片雪原景色說到:“你剛纔也見識過了,我就在你的背後,你卻沒有看到我。如果不是我出聲叫住你,估計你也許就這樣離開了吧。”
“嗯,這倒是真的。之前,我還一直用神識在探查着這裡呢。你沒有說話之前,我可是一點沒有發現你的蹤跡。聽你這麼一說,這幻境還真的很厲害的樣子啊!那昊元宗的宗主,他到底是什麼境界啊?”胡宗之一邊說着話,一邊往胡宵的身後走去。
突然,“嘭!”地一聲,往前行進中的胡宗之,被一層看不到的東西阻擋了。驚訝萬分的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向前方的空氣。
“嗯,這應該是一種結界!但和一般意義上的結界又有些不一樣,它沒有絲毫的能量波動。如果不是觸碰到它,光憑着眼睛去看,是很難發現它的。看來,這昊元宗宗主的實力,很不一般啊!”胡宗之不禁收起了,之前對這個世界修煉者的輕視之意。
自言自語的胡宗之,說到這裡突然迴轉身,面帶更多疑惑的對胡宵說道:“不對啊!我剛纔在天上飛行,距離這裡可不近啊。也就是說,我剛纔起碼也飛進去了幾千米遠,但是卻沒有受到絲毫的阻擋啊!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嗯……或許,你在天上飛行時,所進入的纔算是真正的幻境吧!我不能飛行,沒有上去過,也不能確定什麼。除非……”胡宵說到這裡,雙眼看了看胡宗之,又擡頭看了看頭頂的天空。
“咳!我還真笨啊!我帶你飛上去,你看看上面的情形,兩相一比較,是不是幻境不就知道了嗎?”幡然醒悟過來的胡宗之,剛一說完,就拉起胡宵的手,直往天上飛去。
“可以啦……不用再升高了。現在我敢確定,這天空中就是幻境!”胡宵略帶緊張的聲音,讓一直往上飛昇的胡宗之停了下來,一臉不解的看着胡宵,等着他解釋。
胡宵似乎對高空有點畏懼,雙手緊緊的摟住胡宗之的手臂,生怕掉下去一樣。看見胡宗之死死盯着自己,略帶尷尬的說道:“咳咳……我……我有些……怕高!我們還是先下去吧,等下我再給你說說,地面真實的景象。”
“好吧!真沒想到,你一個修煉者,雖然境界低了點,卻還有懼高症!那你以後可以飛行了,那時候怎麼辦?真是的……”往地面降落的胡宗,之不禁嘀咕了幾句。
回到地面後,胡宵深深的喘了幾口氣,這才說到:“在這個結界後面的不遠處,纔是真正的馬鞍要塞。只不過那裡面已經沒有人了,早在幾個月前,要塞裡的士兵就接到命令,全部撤離了。要不是這樣,我還不能留在這裡,直到你來呢!”
“原來如此啊!難怪,我們在神識探查和天上飛行時,知道的都是一片荒蕪的死寂景象。這樣吧,你還是跟我一起回去,把你知道的再對少殿主和大統領說一下,讓他們來決定後面我們該怎麼辦。”事到如今,胡宗之也沒有辦法了,只能把這些事交給上面的人去煩惱。
“少殿主……大統領……”胡宵聽到胡宗之說要帶他去見鴻蒙界的高層,雙眼冒出精光,臉上不禁露出似是欣喜又似忐忑的表情。
胡宗之把他的表情全部都看在眼裡,心中不由地有些鄙夷起來:“哼,沒有的東西。不就是見一下,少不更事的年輕人和一個魯莽暴戾的蠻牛而已,至於這樣激動嗎?”
心中雖然對胡宵嗤之以鼻,但想到眼前的大事,胡宗之的臉上還是沒有過多的表露出來。再次抓住胡宵的手,在他一陣驚恐的低叫聲中,升到高空往約定的集合地飛去。
而被胡宗之抓在手中的胡宵,嘴裡雖然大呼小叫着,但他的眼神之中,卻沒有絲毫害怕的意思。相反,精光閃爍的眼中,還露出些許期待和興奮。
“停……都停止攻擊!少殿主,大統領……是我,胡宗之!”胡宗之飄在被一片燦爛光芒和硝煙灰塵籠罩的要塞上方,大聲的衝前方的人羣喊道。
隨着胡宗之的喊聲,原本密集的攻擊暫時停止了。幾道人影快速的飛了過來,領頭的正是洪祭祖少殿主和洪豹大統領。
“哦,還真是胡宗之啊!這麼久,你去哪裡了?”近到身前的洪祭祖先開口說到,又在看到胡宵後,不由詫異的問到:“咦!胡宗之,你手上抓着的又是什麼人?難道他是這裡的修煉者嗎?”
胡宗之帶着胡宵飛到洪祭祖的身邊,恭聲回答道:“回少殿主,他是胡宵。也是我胡家潛伏在這裡的人,他帶來了很重要的信息。還望少殿主先停止對這座要塞無謂的攻擊,回到地面上,聽胡宵給你彙報這裡的情況,再……”
在一旁的洪豹卻不等胡宗之把話說完,就暴怒的咆哮起來:“胡宗之,你說什麼!竟然敢說我發動的攻擊是無謂的。你該知道,我們來這裡就是要殺死這裡的所有抵抗力量。雖然要塞裡的士兵都是些普通人,但他們既然是士兵,就是軍隊的一部分,就是武裝力量,也就是可以抵抗我們的……”
“大統領,你們攻擊了這麼久,可有聽到要塞裡傳出一聲半聲慘叫?再可有看到一絲半毫的人影出現?”胡宗之也不等洪豹咆哮完,就徑直問到。
洪祭祖聽胡宗之這樣說,不禁用眼神制止住還打算咆哮的洪豹,又稍微想了一下才緩聲對胡宗之和他手中的胡宵說到:“既然如此,我們就先下去吧。我也想聽聽,你們胡家人帶來的消息。”
此時,洪豹也恢復了平靜,雙眼若有所思的看向下方的要塞。畢竟是當大統領的人,他並不像胡宗之心中所想的那樣魯莽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