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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把小白白埋了？”
事實上嘛。這不難猜。
夜深人靜，樹林深處，拿着鏟子。帶上活狗死狗……
總不會去打麻將吧？
而且你來想象這個畫面。樹林，一個面無表情看着你直勾勾盯着的女人，抱着一隻僵硬的死狗。站在那就那麼看着你。是不是有點
“好吧我承認。”
對峙一會當徐賢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韓過沉默半響，攤手點頭：“本來或許要白天做的。不過真是……”
韓過嘆息看看夜空，示意徐賢：“真的是夜長夢多。可能是報應吧。我嚇你老鼠會在你睡覺的時候鑽進帳篷，結果我自己中招了。一隻那麼大的大老鼠趁我睡覺鑽進帳篷還鬧木好身材睡我身邊……”
“你說夠沒有？！”
徐賢打斷韓過。
韓國呵呵笑着，聳聳肩，揮手示意：e，on。”
說完轉身走，只是走了兩步，再次皺眉回頭。徐賢居然是背對韓過直接往來的路走，顯然是要回去。
“喂。”
韓過上前跑過去，拽住徐賢。
徐賢掙脫看着韓過，防備地抱着小白白後退，倔強看着他。
“要臭了。”
韓過無奈指着小白皺眉嘆息：“你不想它死了還遭罪吧？”
徐賢一頓，摩挲懷裡小白白，半響看着韓過：“所以就隨便找個地方埋了？你和公司有什麼兩樣？”
“你公司給你買過換洗衣服了？”
韓過接口：“還有夜用型。買過嗎？”
徐賢死死咬着嘴脣看着韓過，半響搖頭開口：“下流。”
“我是犯賤。”
韓過越過她朝前走：“我和你們公司既然沒什麼兩樣，那你自己處理吧。我不會多管的。”
徐賢愣在那看着韓過離開，張張口。又不知道說什麼。看看懷裡的小白白，也有些不知所措。
“走啊。”
韓過快走出樹林了，轉頭皺眉看着她：“又想怎樣？”
徐賢沉默一會，擡頭帶着點哀求的目光看着韓過：“能不能……能不能帶回首爾再……或者火化留着骨灰……”
韓過出神看着徐賢，就這麼看着。半響慢慢走過去。徐賢的神情和舉動，下意識要後退，可是又帶着一點期待的前傾，無助和無奈以及期盼，這是一種怎樣的情緒左右着她的身體。
“不能。”
韓過給出了讓她亮晶晶眼神都黯淡的答案。
但隨後。一隻手掌……是兩隻手掌碰觸她失落低下的頭，捧着她的臉頰讓她看着他。拇指順手擦掉落下的兩行眼淚。
“它不是自然死亡，而是帶着你的心結。”
韓過擦完她的眼淚也沒鬆開，只是輕輕捧着她的臉，看着她的眼睛。
“給它埋在一個你不可能常來的地方。時間長了你就會淡忘了，只有那樣，你纔會慢慢解脫。”
徐賢愣在那，擡手揮開他的手臂後退：“死了我不能報精，好我認了。埋在這裡不讓我經常看它？爲什麼？”
韓過沉默，不一會扯起嘴角看着徐賢：“人啊。都一樣。對你很重要的人離開了。你會懷念。起初三天懷念一次。時間過去或許一個星期一次，然後一個月，三個月。半年，一年，兩年，偶爾……”
拽過徐賢，韓過抱過死去的小白白，將賤曉塞給她：“對人尚且如此，對一隻狗能保持多久回憶？”
韓過看看懷裡已經僵硬的小白，擡頭看着徐賢：“可它的故去畢竟是……我怕你經歷這樣慢慢遺忘它的過程。最後反而會讓你更加鄙視和責怪那樣的自己。”
徐賢訥訥張口看着韓過，韓過看看她，平靜轉身邁步再次朝着前面走去。
“汪！汪汪！！”
賤曉撕扯徐賢胸口，奔着韓過離開的方向大叫順帶着，也將徐賢的注意力拉回來。徐賢沉默許久，慢慢挪動腳步。第一步是很艱難的。不過，還是邁出去了。
“這個環境是最適合的嗎？”
也沒走太深。又不是探險劇。說沒有野獸蚊蟲韓過就會真的全身心的相信？以他那麼謹慎的性格，討厭狗血的程度。纔不會給什麼突發事件出來的機會。所以沒多久大概就是一個相對來說的空地。再遠就太黑了。
“這個環境就是你推算出來。最適合的嗎？”
徐賢慢慢蹲下，看着韓過拿着鏟子挖着地面。
韓過一邊挖，一邊隨口答着：“什麼推算？”
徐賢一愣，別過頭發看着他：“就是指南針，又奇什麼的那個。”
韓過一頓。停下看着徐賢：“奇門遁甲是吧？”
徐賢點點頭，開口示意：“所以這裡是……”
“呵。”
韓過搖頭打斷：“我發誓。我只認識這四個字，並且會寫而已。至於其他……”
韓過用力挖了一塊石頭丟到一邊，對着徐賢眨眨眼：“你懂的。”
“摸呀？”
徐賢當然瞬間就懂了，因爲一開始她就懷疑。
“那你還在開始的時候推算什麼？”
韓過聳聳肩：“爲了讓你看着好像很正式很高大上啊。”
徐賢抿起嘴角，看着周圍，半響詢問：“所以說……”
“沒錯隨便找的地方。”
指着前面韓過用手電筒示意徐賢：“再遠我就不敢過去了。”
“哦摸呀？！”
徐賢皺眉瞪着韓過。
韓過當做看不見也的確看不見，一下一下挖出一個坑。徐賢的注意力，也轉移到這裡。
“no……”
韓過撲撲手，看着徐賢：“我想其實那隻大老鼠半夜跑到我身邊佔我便宜，其實是因爲車上有隻去世的狗，所以不敢睡吧？”
示意坑。韓過將小白白遞過去。徐賢抿起嘴角抱着小白白沉默。
“對了。”
韓過突然伸手將小白白脖子上的狗牌拽下來，遞給徐賢：“要想紀念，用這個吧。”
徐賢下意識接過，出神看着小白白。
韓過坐在一邊點燃一支菸等待，半響搖頭開口：“別醞釀情緒了。從昨天逃出sm到現在，你哭了不知道多少遍。”
“爲什麼？”
徐賢突然擡頭看着韓過：“爲什麼從始至終你都那麼從容隨意？就算你和小白白沒有感情，但這好歹是一個生命。就這麼逝去了，你可以這麼坦然處理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韓過攤手：“犯法嗎？”
徐賢咬着嘴脣看着韓過。
韓過笑着：“我想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你不是中心。你認爲你怎麼想，別人卻未必會按照你的意思發展。”
低頭沉默一會。韓過搖頭：“我也想你早點面對現實，面對自己。”
擡頭看着徐賢，韓過出神開口：“它不管壽命多長，終歸已經到了下面，你不該……”
“是上面！”
徐賢突然叫出來，更正韓過：“我家豆腐會上天堂！！”
“它不會。”
韓過平靜看着徐賢：“它是枉死，它只會到下面。”
徐賢站起瞪着韓過就要說話。
“快埋吧！”
韓過皺眉擡頭：“你再不埋它連下面都去不了。”
徐賢深吸一口氣，愣愣看着懷裡的小白白。不一會慢慢蹲下，輕輕的，將小白白放在裡面。然後抓起一把土……從指間滑落。落在小白白身上。這第一下既然已經開始，韓過熄滅菸頭。拿起鏟子開始往裡面搓土。
可是兩人似乎忽略還有一個生命體參與整個即將結束的過程。
“汪汪！！汪汪汪！！！”
本來就寂靜的樹林，在就快因爲土掩埋而看不到小白白的時候。從死死抿着嘴角眼淚在眼圈打轉的徐賢懷裡的賤曉突然大叫掙脫開。一躍過去開始刨土。一下一下刨着本來坑就不大土還鬆。沒幾下又露出白色的身體小白白的。
“我去！”
韓過皺眉撥開賤曉：“不白埋了嗎？！邊去！”
韓過呵斥一聲。將土重新掩埋。
“惡~！！”
賤曉身子下壓，爪子前傾對着韓過，發出這樣的聲音。都該懂這樣的聲音意味着什麼，那是狗要動真格的了。
韓過卻理都不理它，當沒聽到。繼續埋土。徐賢捂住嘴，眼淚也順勢掉下來。可是沒有聲音。
“嗷嗚！！”
賤曉突然一躍跳過去驟然撕咬韓過的手臂。
“滾！！”
韓過直接給它甩開，結果剛落地就再次撲過來。但這次……
“嗷嗚~嗷嗚~嗷嗚~”
韓過已經一鏟子斜拍給它拍地上了。小型犬。
“你打它幹什麼！！”
徐賢突然哭叫用力推開韓過，將嗷嗷叫的賤曉抱在懷裡。
“爲什麼打它啊爲什麼啊！！”
哭叫不算。美腿長腿大粗腿還坐在那踹着韓過不忿一下一下的。眼淚再次不要錢流下的同時，身子發顫哭泣瞪着韓過。護着懷裡被打疼了的，嗷嗷叫的賤曉。
“那我打你。”
韓過沉默一會，突然放下鏟子拽着徐賢推搡：“現在你難過了！早特麼幹什麼了？！不玩火嗎？不是覺得沒什麼嗎？狗呢？！早預算好了給你擋災的是它你才肆無忌憚的吧？”
“別說了！！”
徐賢大叫掙脫韓過可是掙脫不開。
韓過拽出賤曉又用力砸回去站起指着癱軟在地上哭泣的徐賢：“我狗怎麼沒死呢？！怎麼沒人弄死我的狗呢？！你現在哭成這樣裝個毛線難受？！還有臉在那哭？！”
韓過擡手推她肩膀一下，徐賢趔趄歪在一邊。哭得身子已經軟了。賤曉嗚嗚圍在她周圍，舔着她安慰。
韓過坐在一邊點燃一支菸。
用力吸了一口，瞪着前面的徐賢，慢慢吐出煙仰頭看着夜空閃爍的星星。
在哭泣聲。和嗚嗚叫聲，伴隨之下。
(第三更來了。感謝九華道人i、ang王i、dsni、、不敢寂寞i、黑糊糊的鷺i、痛不是罪過i、read飛i、胖子的反轉i、你會受傷i、逍遙談i、鎮海樓i、葉子de過錯i、神聖祭祀i、、、、額外的發帖人i、仲夏夜的初戀i和水清而深的樣子i的月票，多謝。感謝給胖子的韓娛投月票推薦票和點擊訂閱收藏的親們。鞠躬致意。撒狼黑。(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