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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徐賢追出去的時候。
少時住的酒店規模不會特別小的。不然掉身份。
所以那麼高樓層坐電梯也是大廳跑出來的。四下尋找如同拍廣告酷炫鏡頭一樣三百六十度轉身看着周圍然後,終於在不遠處一個角落,看到一個坐在臺階上背對她的身影。徐賢第一時間就知道,是他。卻也平復呼吸,慢慢走上前,然後坐在他身邊。
她怕驚到他,是真的。
或許只有女孩,還得是特定的那種纔會如同受驚的小鹿一樣。
她有生以來不知道原來男人也可以,還長得那麼高那麼壯。但是,她怕。因爲她心裡一直揪着,也如同針扎着。很複雜就是糅合這兩種感觸縈繞心頭的此時尤其看着他,體會到那是一種什麼樣狀況。怎麼樣的羞辱委屈被再一次承受下來沒錯。
沒錯,是再一次。
她突然低頭有些自責眼角閃爍淚花。其實,今時今日那兩位以及那兩位的父母給他的羞辱和難過,自己何嘗沒給過呢?甚至親眼所見,那隻會更慘。從小到大她沒那麼主動過,認真不等於主動追求什麼。她認真只爲自己。
較勁高傲和不服輸。
第一次,她變得特別主動對待這個男人。刨開男女之情,她愧疚到無以復加。你能感受到你親眼看着一個人爲你承受什麼的畫面,卻只是錄像。你親眼看到他替你爲你承受的一切,是你永遠無法挽回和改變的過去了。
你能想象得到嗎?
“你出來……那我也該走了。”
卻沒想到,先說話的,反而是身旁的這個男人。
徐賢回過神,愣愣看着他踩滅菸頭,吐出一口煙開口示意她。然後轉頭對她笑了笑,眼神的“亮晶晶”已經不在了。
“你……你是在等我?”
韓過笑笑沒說話。
徐賢沉默,半響看着他。只等他說去哪。只要說個地方哪怕說隨便轉轉,她下一句的“我陪你”就會脫口而出。可是她註定要慢慢了解這個男人身上的所有特性比如,反轉。
“我想一個人靜靜,至少現在。”
韓過答非所問正好堵住她下句話。
徐賢不相信這是碰巧。別過頭發亮晶晶看着他:“那你又在這坐着?”
剛剛那句話此時反應過來,可不就是預感她來所以坐在那。
韓過平靜看着她,半響開口:“你一定會出來找我。而且或許會四處找我。如果不想麻煩別人就自己找。可我不太想散心的時候還擔心你碰到什麼黑鬼拖到小巷子裡……”
徐賢歪頭瞪他,抿起嘴角,皺眉開口:“爲什麼都這種時候你還是先考慮別人?!”
韓過笑了笑。隨即板臉指着她:“你剛纔很沒禮貌。那是四位長輩,你同組合兩位歐尼的家長。你很沒家教。”
徐賢翹起嘴角偏頭笑了一下,韓過知道是她招牌式的嘲諷。
韓過皺眉擡手要推她一下,只是手落在半空,突然無力的落下。徐賢愣在那,咬着嘴脣,半響開口就要說什麼。
韓過已經隨意笑着:“先饒了你這次……”
說完擺擺手,轉身邁步朝前走了。徐賢下意識要邁步,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卻停下來。
“開電話!!”
只是手攏在嘴邊開口示意。韓過背對她揮揮手算是回答。徐賢看着他。就這麼慢慢消失在眼前。但是伸進兜裡的手,卻緊緊握着手機。半響真的看不到了,徐賢轉身往回走。卻驟然從門外玻璃看到大廳電梯打開,鄭家四口低頭往外走。
徐賢抿起嘴角,邁步就要進去。只是停頓一下,背身又走在一邊角落。等幾人出門朝停車場而去的時候,徐賢才看都不看的走回大廳。真懂徐賢性格的人,你一定會明白徐賢顯然不是怕見到她們。
此時此刻,因爲韓過被他們,尤其是其中前組合成員歐尼的母親那句“你怎麼這麼喜歡隨便給人做飯?你是廚師嗎?”羞辱的體無完膚的話。那份憤怒掩蓋了同組合成員的情感。
她怕自己遇到,又會說出讓他們覺得“失禮”“沒家教”“沒禮貌”的話。可他說自己剛剛很沒家教,很失禮。自己就不會那樣做。她真的不懂他明明是一個爲了別人可以犧牲自己總是照顧別人感受的人,卻總是沒人照顧他一次?
爲什麼?!
你們都不要的!我要!你們都不心疼的!我心疼!
——
“。”
韓過也不知道標不標準。這裡是酒吧,這次沒坐什麼偏僻角落,選擇的是吧檯。他也不懂英文,但是beer,one,more。應該足夠了。果然酒保又給他一杯啤酒。韓過咕咚咕咚喝着,喝一會就笑,喝一會就笑,但是沒醉。
臉雖然有點紅。無所謂了,能有剛剛紅嗎?
說實話,多久沒有這種羞辱感了?小時候去過二舅家的廁所。第一次去那種樓房裡的坐便,拉了好大一泡屎。結果出來之後緊接着憋壞了的二舅家妹妹就進去了。然後兩秒鐘後捂鼻子出來大叫好臭好臭。幸虧那時候還小,但韓過早熟和敏感的心,長大懂事就時刻記得那是一種恥辱,丟臉丟到家的感受。
或許這次不一樣?小時候的,只是一個笑一笑就過去的事。
這一次……
——
“,more。”
一杯酒又下去了。韓過敲敲桌子,又要一杯。
“okay……”
酒保又給了一杯:“so,you……”
韓過當先打斷酒保,酒保一頓,聳聳肩繼續忙去了。擦杯子或者幹嗎。韓過拿起酒再次喝了一口,旁邊卻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你是中guo人吧?”
韓過聽懂了,但是……居然是韓語。
驚訝轉頭。韓過看着旁邊不知何時坐過來一個大概三四十歲不好說的女人。長得不太好看,一般中等偏下,而且還戴着鴨舌帽穿着普通夾克衫。就是根本不是酒吧女郎穿的打扮。不過這麼一看周圍坐着的人,反而兩人的穿着最相配。
韓過打量她。咧嘴開口:“你問我是不是中guo人……用韓語問?!”
對面笑了一下,隨意開口:“抱歉,剛聽你說你不會說英語,而我又不會中文,所以只能用韓語問了。”
韓過搖頭。掏出錢拍在桌上:“你還有個選擇就是可以不問……”
說完示意酒保:“請她喝一杯。”
然後有些搖晃的,將酒喝乾就走了。
酒保笑着收起錢,看了女人一眼。女人更加驚訝,就這麼看着韓過……真的離開。哭笑不得。
“jinjja……這麼有個性?”
女人喃喃開口嘀咕:“怪不得作家協會……”
“智恩啊。”
一個同樣三四十歲的女人過來,順着她的目光看看門口方向,嗔怪拍她一下:“呀你老公放心讓你來度假就是因爲我接待你。你敢在我這找豔yu就是害我招他拼命你知道嗎?!”
叫做智恩的女人搖搖頭,看她一眼開口:“什麼豔yu……遇到一個……”
女人不知道怎麼回答,不過那個親故似乎明白什麼:“認識的?不會吧?看你剛過來搭訕人家就走了?”
“mo呀?”
女人失笑:“什麼搭訕?”
沉默一會,女人呼出一口氣,起身跟着她離開:“算是……知道。不過沒見過。聽說。”
“……your,beer。”
酒保突然開口召喚。女人一愣,回頭看着那杯酒。笑着拿起跟着親故一起回去坐了。
親故呵呵笑着攬着她:“這mo呀?搭訕不理直接就走,結果還請一杯酒?挺懂酒吧文化的?”
女人笑了笑,也不多說。坐回去繼續和親故以及親故的親故胡侃。
不過偶爾還是看看門口那邊。若有所思的模樣。
——
“嘔!!嘔!!!”
不用人扶……我扶牆。
韓過此時在酒吧旁邊的巷口,手杵着牆彎腰吐着。按理說吐啊吐啊就習慣的了。可是偏偏,越吐越難受。越難受越窒息。不過真正吐完,倒是清醒了一些。走路不那麼搖晃了,慢慢朝前走。可是眼睛有些看不清,這特麼是哪啊?
然後撓撓頭。韓過咧嘴笑。
紐約。
在紐約都能經受這些。我真牛掰!
什麼時候大天朝登月啊?!帶我一個唄!
看看那時候還能不能找到我!
呵呵,呵呵。
“好累……”
走了沒多久看到個亮光,好像是便利店門外。韓過晃着坐在臺階上,嘀咕一句。坐在那就不動了。
屁股被什麼咯了一下。皺眉費力拿出來。是手機。不知道怎麼揣到後面兜裡了。
揪着頭髮,韓過努力回想看着手機似乎想起什麼。
想起什麼呢?該想起什麼?
按亮屏幕的過程還摔了幾下。終於屏幕亮了看着上面的號碼,韓過拍拍頭,憨笑看着屏幕,想起了什麼。
“開電話。”
是這麼一句。韓過找到那個號碼。
撥通等待,接通後。呵呵笑着,歪倒在一邊,喃喃開口。
“我好累……我迷路了……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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