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分手嘛……又不是沒分過。”
韓過隨意一句話，金泰妍身子一顫看着他的目光更是複雜。
韓過卻笑了搖頭，呼出一口氣走到徐正勳身邊，按着他坐下。轉身看着金英敏：“難道她沒和我分手，我推薦她來演，金社長會很輕鬆同意了？”
金英敏點頭：“私事不能混爲公事，這點操守我還有。但是krystal的情況特殊，愛人女神的時候就爭論過徐賢和krystal誰出演女主角。當時我不同意，但你給出的保證和讓步，是她就算離開sm也會加入sg。這樣就有了保障，可以不用計較投資源的事。可如今你們都分手了，這個保障作廢。還讓她出演第二部女主角的事，恐怕很難實現了。”
韓過輕笑：“裴秀智也不用？我和她可只見過一面，更別說交往了。”
金英敏搖頭：“我認可你的利益均沾想法，雖然之後還要具體討論。不過krystal和裴秀智不是一回事。用不用krystal都不會達到利益均沾的效果。如果她離開公司和她姐一樣，之前的培養等於給別的公司做嫁衣。”
韓過擺手：“太冷漠，也太主觀。jessica如果不加入sg，你們不是一樣等於給別人做嫁衣培養她八年。”
金英敏開口：“她也不同。是因爲我們沒有單獨培養她，而是少女時代一個整體去培養。所以只是她走了，少時還在。何況在她即將離開之前，我們已經做了努力。明知道她心思已經不在公司和組合，還是安排《jessica&krystal》這個團綜給姐妹倆做，甚至還要出專輯。但她還是特立獨行不服從組合的行程安排。我們很寒心。吸取教訓，krystal的行程資源，就會更慎重。”
直視韓過，金英敏平靜開口：“尤其還是電影這樣非常重要的資源，更不可能輕易給一個不再保險，同公司親歐尼離開了。和同公司的作家男朋友也分手了的，她。”
韓過拍手笑着，此時就兩人說話其他人都只是不出聲地看。
“有理有據，從社長身份考慮我認可金社長的說法。”
金英敏點頭：“說但是吧韓作家。”
直視韓過，金英敏看看周圍，平靜開口：“暢所欲言，坦白講我對你很多不滿。不管是工作還是個人上的。你的出現不管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對sm的風氣影響很大，也很惡劣。可是不得不承認也給sm帶來很多事業上的突破。”
看着韓過。金英敏開口：“不說職權和職位，但在重要性上和功績上，你有了和我平等對話的資格。”
韓過咧嘴抱肩：“等級觀念鬧木鬧木強烈，這樣真的好嗎？”
“呵。”
sunny偏頭笑，被李秀滿平靜看了一眼，吐吐舌頭抱着依然沒有回過神愣愣看着韓過的金泰妍，沒說話只是看。
“那我這麼說吧。”
韓過開口：“我工作的時候講述從來不看職權個人的觀感和關係。”
指着寫字板，韓過開口：“第二部作品就是要兩個女主。剛剛道理原因故事性情節我都說過。而且krystal的確從各方面都合適，外貌。人氣，身材，以及和裴秀智的搭配。”
豎起食指，韓過笑着：“最後……你說投入資源的問題。那麼我想說，如果她會一直留在公司，資源不算浪費。如果她會解除合約然後跳槽別的公司，不是和裴秀智一樣都帶有利益均沾的成分嗎？”
打斷金英敏的話，韓過開口：“如果這樣你還是拒絕，我想就不是公事了，而是你面子上和心態過不去。如何取捨。看金社長了。”
韓過轉身收拾東西，已經有了終結會議的意思。哪怕話事人最大的是李秀滿，他也打算請示他。
“李秀滿總監，今天是不是就到這？”
韓過平靜看着他，開口示意。李秀滿明白此時的氣氛不適合再繼續了，而且今天講的東西也真的很多，需要之後繼續討論。
很多會議之外的問題，也要處理。
“到這吧。辛苦大家了。”
李秀滿點點頭合上資料，其他幾人也都下意識起身行禮。
“有個狀況很有可能發生。”
在韓過轉身要走的時候，金英敏突然開口示意，顯然沒有要馬上結束的意思。至少最後一個問題要問完。韓過呼出一口氣，停頓半響，轉身笑着看着金英敏示意。
“如果第二部真的會開拍，可是krystal合約還沒到期……”
金英敏皺眉：“誰知道她是會留下還是會去外面的公司？或者只是在中間的合約期階段。公司還是很難取捨。”
韓過看着金英敏，就這麼看着。半響搖頭開口：“我私人說一句，現在還在會議室暢所欲言。”
直視金英敏，韓過搖頭：“您是個稱職的社長，而且想法都沒錯。但是一個這樣的大公司對一個idol畏首畏尾，氣魄和胸懷，同sm在娛樂圈偶像界的地位真的不相稱。”
金英敏一愣，眉頭緊皺看着韓過沒說話。韓過已經轉身走了，而徐正勳似笑非笑看了金英敏一眼，搖頭也是離開。
至於韓世敏，輕嘆口氣看了金英敏，隨即搖搖頭對着李秀滿行禮告別，也邁步離開。最後的最後，就剩下金英敏和李秀滿。
微微躬身，金英敏看着他：“總監nim……”
“你沒錯。”
李秀滿起身活動一下身子，看着金英敏：“但他說的對。氣魄不夠，一直是你的問題。連他一個外籍的外行都看出來了，你也該試着改變一下。心胸寬廣一些。”
金英敏身子一顫，李秀滿笑着點點頭，轉身也離開了。
只留下辦公室慢慢坐在那裡不動的。sm社長。
————
“是啊真的分手了。”
韓過皺眉轉頭對着跟着身後的臭短身：“還要問什麼？爲什麼分？怎麼會分呢？”
除了之後金泰妍就跟着。其實這簡直是不需要預判的事。
韓過都沒等她開口轉頭直接示意自己說了。
金泰妍看着韓過，那個獨屬於她的小表情又出現了。怯怯的肉肉的，欲言又止，眼神中飽含很多東西，卻讓此時的韓過很煩躁。
“我想……”
“你什麼都別想也什麼都別說！”
韓過打斷金泰妍，上前瞪着她：“天台的時候你記得答應過我什麼。徹底整理關係。死活都不論也不會再管。我要你記住你說的話，你也答應了。”
金泰妍張張口，低頭沉默。
這裡關鍵，可就是走廊啊！
“我去……”
韓過失笑，仰頭吸氣。
看着一旁靠在牆壁抱肩的sunny，韓過拽着金泰妍來到她面前手放在她手裡：“麻煩你了把她領走，最近不想看見她拜託你了奶圭。”
“呀！”
sunny皺眉負擔笑着：“你這麼叫我……還想拜託我幫你？！”
韓過擺手點頭：“那是誇你呢……趕緊的！”
說完韓過轉身就走，沒再看那個臭短身。但是金泰妍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和不遠處的徐正勳一起走樓梯了。沒坐電梯。至於林允兒徐賢和yuri，已經在電梯口等待兩人。
不過或許也知道狀況，沒有催促。
sunny低頭沉默一會，看看還在出神的金泰妍。默默嘆口氣拽着她。金泰妍也轉過身，任由sunny拽着。低頭走到電梯……走進電梯。
而此時電梯裡明明五個成員，偏偏互相看看誰都沒說話。眼神交流似乎都沒有，都是低頭沉默。
一直到了練習室的樓層，一直……
————
“他是故意的吧？”
來到韓過辦公室。徐正勳嗤笑坐在那：“第一部都沒影呢。揪着第二部的女主角是誰不放？”
韓過坐在那，抽出一支菸點燃。隨即笑着甩過去一根：“到底誰霸氣側漏啊。直接在三個boss面前說拉投資單拍？！”
徐正勳擺手：“這還真不是霸氣。是他咄咄逼人，好像求着他一樣。”
接過煙點燃，徐正勳開口：“如果沒本事要依附，我回去找我阿爸好不好？幹嗎看他臉色？明明sm也不算專業的影視劇製作公司和經紀公司。而如果出來單幹，有本事了幹嗎看他臉色？誰求着誰啊？我不差錢不差人脈的。”
韓過皺眉笑着：“當初我要走你不是還想着留下嗎？”
徐正勳點頭：“那是看韓代表的面子。合作挺愉快的，他人也好。也支持我們。大家一起熬出來的。金英敏他算什麼？什麼支持都沒給還竟下絆子，最後搞針對的還是他。秀存在感嗎？”
“我擦你還來勁了。”
韓過失笑指着門口：“那你去啊。去幹他啊。哥給你助威。”
徐正勳一頓，笑着搖頭：“不至於。”
沉默一會，嘆口氣徐正勳看着韓過：“不過想着瞞一段時間，至少瞞着泰妍。現在。被他挑破，估計很快就都知道了。”
韓過平靜吸菸，沒有迴應。
徐正勳皺眉搖頭：“krystal至於這麼絕嗎？主動打電話給李柱英報備。一點後路都不留？鐵了心就是要分。”
韓過依舊沒說話，仰頭靠在老闆椅上，看着天花板。
徐正勳看看他想說什麼，最後欲言又止，嘆口氣，沒再多說。坐在那裡吸菸。
先讓他靜靜好了。
他也不會問靜靜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