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廝守(1)

終於到了週末了!我跟我的幾個小夥伴說,本週末本姑娘有秘密行動,你們誰也不許來叨擾我。

週六早上,我早早的起牀,徐成已經到了我的門口了。看着他身上穿着和我同款同顏色的運動服,我再次感覺特別的幸福。他勾了勾我的鼻子,問我準備好了沒,他要帶着我去體驗完全不同的人生了。

我點了點頭,做了個向前進的手勢,然後說:走,我們出發吧!

他快步跟上來,緊緊拉住了我的手,然後我們一起坐着電梯到了樓下。到了樓下,看到面前那輛半新不舊的皮卡車,我瞬間驚得下巴掉了一地,我說:哥,你今天打算開這個去?

他點了點頭,很有活力地一躍而起,爬到了皮卡車的上面,驕傲地對我說:它是我買的第一輛車,也是我第一次去戶外的時候開的。這麼多年了,雖然我換過了不少車,可我總不捨得把他賣掉,放在車庫裡好久好久了。這次要帶你去戶外,我特別叫老劉去幫我檢修了一下,好把你帶去。

我看着他無比驕傲的樣子,心想這回真的是有夠樸素的。他又跳了下來,變魔術似得把一定帽子扣在了我的頭上,然後說:上車,我們出發吧。

我哦了一聲,他走上前去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姿勢。我爬了上去,發現駕駛室真的有些年代了,座椅、方向盤都是很老的款式了,我說:親,你能保證這中途不出問題嗎?

他狠狠拍了下我的頭,他說:還沒出發呢,就烏鴉嘴。不會的了,我叫老劉開去檢修過,壞掉的零件換了纔開出來的,放心吧。

我坐穩了,繫上了安全帶,他發動了引擎,開着車帶着我一起快樂出發。一路上我們整的可歡樂了,他把他早些年聽的歌放給我聽,哎呀我去,都是周華健啊、黎明啊、鄧麗君啊之類的明星唱的,從小聽得多,很多歌都耳熟能詳。

他說:一想到我闖蕩江湖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學生,就覺得世界相當奇妙啊。

我說:可不是呢,歲月催人老啊。

他噗嗤就笑了,他說:你這是嫌棄我老呢。

我說:哪兒能啊,您看着那麼嫩。

我們一路笑着鬧着,就到了山腳下。這次的山,在我們這一代還算比較出名。他說考慮到兩人出行最主要還是浪漫爲主,這次就不搞得那麼專業了,我們只需要沿着階梯爬到山頂,然後在山頂上露營,等着看第二天的日出就好了。

我聽就覺得不錯,他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停好了車,背了大大的揹包,我說:我呢?

他說:你什麼你,東西讓男人來拿就好了,你就好好放鬆就行。

我哈哈大笑,頭一回看到堂堂波ss穿着運動服揹着這麼大的一個包,看上去倒是挺像那些愛好旅行的小夥子。

我們整整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才爬到山頂,還好這時候的氣溫很涼,已經到了初冬的時節了,儘管如此,爬到山頂的時候,我額頭上依然有微微的細汗,他揹着那麼沉的大包,自然早已汗如雨下了。我們一起找了個地方坐了坐,他說爬山不是我們此行的目的,等夜幕來臨,氣溫驟降,我自然就明白他背這麼個大包的意義所在了。

由於季節已經初冬了,來山上的人少之又少,我們算是很另類了。山上還住着幾戶稀疏的農家,陽光直射,並沒有特別的冷。徐成拉着我的手,到了一個空曠的草坪裡,他說,晚上我們就在這兒露營。這草坪的不遠處還有一座小小的水庫,在山頂上水格外的清澈。而更高處,居然有一片茶園,縱使是初冬,依然有着濃濃的翠意。

當我們稍稍休息了片刻,我才發現這個地方果然很妙,有山有水有炊煙,雖然草木都已枯黃,但是放眼望去,依然有着其獨特的風韻。

我張開雙手,盡情地呼吸天地間的靈氣,這裡的海拔並不是很高,但是空氣特別地清新。徐成輕輕地走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我,然後問我:寶貝,累不累?

我搖了搖頭,轉身靠在他的懷裡,我說:你累不累,背了那麼多的東西。

他秀了秀自己的胳膊,然後說:力氣在那兒擺着呢,我可是農家娃出身。

我捏了捏他胳膊上的肌肉,果然硬得捏不動。他又把我摟在了懷裡,身上還有未曾揮發完全的些許汗味,但是這種味道反而更讓我覺得淳樸而自然。

他問我:寶貝,餓不餓?

我點了點頭,他說:你在這兒等我,十分鐘。

說完,他就快速往那邊的農舍走去。我一個人在這個人煙稀少的地方,不免有些許的害怕,我說別丟下我我也要去,他回頭,對我說了一句:相信我,十分鐘。

在考驗我對他的信任麼?……好吧,我一個人坐在水庫邊,把草坪裡的小石子一個個投入水中,想起小時候很愛和男孩子玩這個遊戲,不禁莞爾。

他果然很快就回來了,好像是問附近住着的農民借了一個鐵鍋和不少器具,我看見他走了回來,高興地奔過去,他單隻手抱住了我,在我額頭輕輕地一吻,他說:寶貝,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原汁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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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他這是要幹嘛呢,他把旁邊廢棄的磚頭堆成了兩堆,中間留了一定的縫隙,他說:之之,你去旁邊把那些枯樹枝撿過來。

我聽話地去撿了一堆過來,當他把鐵鍋架上去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他是在做一個臨時的小竈臺。我說:這樣燒起來也沒用啊,我們也沒有食材呢。

他勾了勾我的鼻子,他說:食材馬上就有了。

說完,他挽起褲腿,拿着一根魚叉,直接走到了水庫的淺水區,然後沒幾下就叉到了一條活蹦亂跳的與魚。

我瞬間驚歎不已,心裡的疑問也接踵而來,我說:這麼淺怎麼會有魚,這應該是人家飼養的吧,你這樣別人不會說麼?就算有魚了,可是我們沒有其他的佐料啊?

我一連串的問題讓他哈哈大笑,他故弄玄虛地說:親愛的,你只需要吃就好,這些問題留給我來想,好嗎?

好吧……我乖乖地閉上了嘴,看着他嫺熟地拿出小刀給魚開腔剖肚,沒一會兒就洗乾淨了整條魚,他又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個勺子,叫我去舀些水來。等我水舀過來,他已經拿出了小瓶的食用油和一些鹽、味精、辣椒等佐料了,我驚歎連連,他這個大包裡究竟都裝了什麼啊?

他很熟練地倒了油,把一些佐料放了進去,然後把魚放進去煎了一會之後,把水倒了進去,他說:之之,等下你就可以喝到鮮美的魚湯了。

我看着他滿是汗水的臉,情不自禁地拿着紙巾幫他擦拭掉,他衝着我笑,笑容淳樸得像一個地道的農民一般,原來他冷峻的另一面裡,竟藏着如此的柔情。

很快,我們就聞到了魚湯的香味。我心想,可是這怎麼吃啊。沒想到,他居然準備了兩個小小的玻璃杯,他說在野外得將就,喝湯就盛在杯子裡,吃肉的話就直接用筷子從鍋裡夾,原汁原味。

我大讚這種吃法,實在是太新鮮了!他說,還不止呢。然後,他從包裡掏出來一壺日本的清酒,我瞬間懵了!原來這個揹包是百寶箱啊!

我們就這樣就着魚湯和魚肉,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酒吃着魚,他神秘兮兮地問我:餓不餓?

我說:不餓啊,有魚呢。

他笑嘻嘻地又從揹包裡拿出了兩個大大的饅頭,這回我徹底服了。他說:你一個我一個,這回可以吃得飽飽的了。

我被他調皮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把饅頭接過來咬了一口,還是酥軟的,雖然涼的但是口感很好。他笑笑地說:你吧饅頭往鍋裡的湯裡涮刷,就會又熱又好吃了。

我聽話得涮了涮,果然,沾上魚湯的饅頭立馬變得特別的鮮美。我這回徹底是服了,我說:親愛的,你還有什麼看家本領沒使出來?

他說:多着呢。先把你餵飽,晚上纔有力氣抗寒。

我說:晚上會很冷很冷麼。

他說:有我在,怎麼會讓你冷到。晚上我已經跟農家買了一捆松枝,我們等下割開一圈的雜草,然後在空地裡燒一小堆的篝火,再在旁邊搭個帳篷,就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一覺了。

我發現了他性格里無微不至的一面,他居然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到了,我說:你計劃了多久啊,這次出行?

他笑了笑,他說:很久很久。從我第一次露營開始,我就期待有一天能帶着我心愛的女人一起度過一個完美的戶外時光。

我不由自主地靠在了他的身上,我說:作爲你的女人,我真的感覺格外的幸福。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他說:之之,我會讓你成爲最幸福的女人。

嗯……此時此刻,我已經幸福到不行了。我覺得擁有你,擁有這一片自由的天地,已經足夠了。

等我們吃完,他又變戲法地拿出兩把小刀,他說我們接下來的工作就是清理出一片空地,不然草木枯黃,很容易引起火災。

我接過來一把小刀,看着他弓着身子嫺熟地把地上的小草連根拔起,這種樸素而又真實的幸福感染了我,也讓我情不自禁地投入其中,瞬間有了種男耕女織的原始感受。

在天與地的交會之間,只有他和我廝守在一起,有多少女人正在羨慕着我們這種極致又奢侈的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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