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發現,我們走得匆忙,我一直心心念念帶着的救生圈居然忘在了那裡。
沒有救生圈,我更加沒有安全感。對於從小到大隻泡過浴缸的我來說,下海絕對是一次高難度的嘗試。
在徐成的鼓勵下,我漸漸嘗試着往下面走,讓水漫到了腰部,感覺人也有些站不穩了,輕飄飄的,一點承重力都沒有。
他看着我膽顫心驚的樣子,他哈哈大笑地說:寶貝,沒想到你也有膽小的時候,哈哈。
我嬌嗔地說:這可是我最薄弱的地方,從小就怕水。
他突然一下放開我的手,我整個人被驚嚇到,一下失去了重心,險些倒在水裡,我嚇得尖叫,他哈哈大笑從背後把我撈了起來,一把抱住我說:膽小鬼,才這麼點深就把你嚇成這樣。
我嗔怒地回頭看着他,他把我的臉轉了過來,他說:這樣,或許能給你更多的勇氣。
話剛說完,他就直接俯身下來吻住了我的脣。我依然感覺身體有些許的漂浮感,他緊緊地抱住我,然後忘情地吻我,在水中,我始終無法進入狀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滑倒。
他感覺到了我的緊張,他乾脆直接一把把我抱了起來,讓我的腿盤在他的腰間,然後繼續忘情深吻,我的心瞬間安定了,雙腿像蛇一樣盤在他的腰間,他抱着我,吻了好久好久,才小心翼翼地把我放了下來。
他看着我紅紅的臉,一個勁地笑,我又害羞又氣急,我說:哎呀有什麼好笑的嘛,再笑人家不理你了。
他拼命憋住笑意,然後勾了勾我的鼻子說:好了好了,我不笑好不好?來,寶貝,我教你最基本的游泳方法。
說完,他開始示範,奈何我的肢體協調能力實在太差,怎麼學都學不會。他很有耐心地扶着我的腰,讓我整個人浮在水中找感覺,他說,只要感覺找對了,學起來就很快了。
可是每次當他以爲我差不多準備放手的時候,我都遊不起來,哎,看來這個技能我是學不會了。
不知不覺玩了那麼久,太陽都快下山了,這一小片海域果然沒有人光顧,本地人對這裡不感興趣,外地遊客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存在,我們在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地方,又一次找到了那次在山頂露營的感覺。
徐成依託着水的浮力把我抱來抱去,抱着抱着手就不老實了起來,我穿的是他送的那套三點式的泳衣,說白了就是一套很性感的內衣褲,他的手在我光滑的皮膚上蹭來蹭去,很快,身體就有了異樣的反應。
他從我的背後把我的秀髮撂到了一邊,然後從後面吻我的脖頸,親得我渾身都酥酥麻麻的,我站在水裡,感覺隨時都會飄起來,一動也不敢動。
他吻着吻着,他的手就從後面繞了過來,伸進了我的上衣裡,輕輕地摩擦着,我不由自主地呻陰了一聲,他邊摸着邊在後面說:寶貝,水涼不涼?我們要不要到岸邊去?
太陽已經西下了,海水的確有些涼,只是到岸邊,萬一被人偷拍或者被人看到,豈不是很尷尬麼?
這麼一想,我搖了搖頭,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不要,就在這裡……
我的聲音給了他極大的鼓勵,他輕輕地把我衣服後面的帶子鬆開,然後放肆大膽地抱着我開始動情地撫摸,我已經感覺不到海水的涼了,因爲我渾身都滾燙滾燙的……
他把我轉了過來,然後緊緊抱着了我,我的上身空無一物地緊貼着他的上身,我們被海水環繞着,那種感覺美妙極了。他深情地吻着我,手繼續在我的身體上游弋,慢慢地游到了我的下身,然後,他小心翼翼地撥開泳褲的一點點縫隙,就這樣觸摸到了我最隱私的秘密……
我整個人都神魂顛倒了起來,夜色漸濃,如潑墨一般,遠處的羣山都模糊了,確定再也沒有人能夠看到在水裡的我們之後,徐成更加大膽了起來,他直接褪去了我的泳褲,然後就這樣把他的堅硬探入了我的體內……
我們全然投入完全忘我,在這樣獨特而密閉的環境裡,只有我和他,卻做着天底下最動人心魄的事兒,那種感覺此生難忘。
徐成,帶給我太多太多難忘的回憶。我們很晚纔回到賓館,他牽着我小心翼翼地穿過小山上的羊腸小道,然後溜回了車內,再驅車一路回到了酒店。
我們都餓得不行,到了酒店也顧不得聯繫其他人,簡單洗了個澡之後,我們就直奔餐廳,一口氣吃下了很多,然後兩個人互相看着對方,哈哈大笑起來。
徐成輕輕地說:小饞貓,剛纔還沒餵飽你麼,吃這麼多。
我說:太餓了,一次兩次的哪能飽啊。
他瞬間怒了,狠狠在桌子下掐了下我的大腿,然後說:等下餵你個夠,把你喂得飽飽的。
我哈哈哈笑起來,擡頭看到戴翔威也出現在了餐廳,他也看見了我,他說:喲,紅光滿面的,兩個人剛纔幹什麼去啦?
我說:要你管,你不陪着薇安,跑這裡來做什麼呢。
他趴在了徐成的肩膀上,然後說:我來看看有什麼吃的,晚餐沒吃,餓死了。
我說:你們四個都沒吃晚餐麼?
他說:你們還好意思提,我們還不是爲了等你們兩個,結果怎麼找也找不到你們。電話都沒帶,你們幹嘛去了,這麼久。
我頓時尷尬了,低頭一個勁地吃飯,徐成慢悠悠地來了一句:做,愛做的事兒啊。
戴翔威立馬拍起了手,然後說:也沒在房間也沒在海邊,你們難不成野戰?臥槽,真特麼刺激啊。
徐成呵呵地勒着,既不迴應也不否認,我有些掛不住了,我說:野你個頭啊,你趕緊叫他們都過來吃飯吧。
他說:等不到你們,他們去吃了,我太累睡了一覺,所以纔到現在的。
我說:那你趕緊坐下來吃吧,廢話別那麼多。
他居然故意當着徐成的面說:喲,現在嫌我廢話多啦?以前你不就喜歡跟我廢話麼?
我瞬間無語了,我知道他一直故意擠兌我,我也知道我們之間是我負他更多,我想,我心裡那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歸根到底,就是一種深深的愧疚吧。
只是,徐成發話了,他對戴翔威說:翔威,我知道之之跟我好,你一直心裡過不去。我也知道,你喜歡之之。是哥們我對不住你,只是感情這種東西太難控制了,很多東西我都能夠做到對你拱手相讓,但是心愛的女人,原諒我真的做不到。翔威,我敬你一杯吧,希望你以後能夠真心把之之當你嫂子看,我們還是好兄弟,好嗎?
徐成突然發自肺腑的一番話讓大大咧咧的戴翔威愣了神,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然後說:沒事,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麼。我知道,我樣樣比不過你。就連追女人,我也敗在你的手下。不過我相信我沒輸,因爲之之說了,她只是愛上你比我早而已。阿成,好好待她吧,倘若你對之之不好,我想,我一定會把她奪回來的。
說完,他篤定地看着我說:我相信,我如果想,我一定能讓之之愛上我。只因你是我兄弟,所以,哥們我大氣點,一個女人麼,讓給你好了。
操……這話說的,好像我真的是一件衣服似得,還能讓他們讓來讓去。
我說:你他媽別故意混淆視聽啊,你我之間一直不都是哥們麼,陳薇安纔是你最應該珍惜的。
他嘆了口氣,有些惆悵地喝了口酒,他說:我和薇安之間,到底是心有餘力不足,總是找不到那種正在愛的感覺。她那個人,對什麼都看得很淡,有時候我很想愛她,可是我發現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愛她。
徐成點了點頭說:我懂這種感覺。愛情這種東西,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兩情相悅的境界,不是和任何一個女人都能夠達到的境界。有時候你多她少,有時候你少她多,同時來電的情況太罕見。
戴翔威若有所思地說:可不是麼,我和之之之間,不就是我多她少麼,要不然,也沒你什麼事了。
徐成居然還笑,他說:這就是緣分,你就認了吧。之之心裡最清楚,她想要的男人是什麼樣。你我心裡也都清楚,我們想要的女人是什麼樣。只是,之之只有一個。
我破天荒地看着兩個男人當着我的面圍繞着我剖析愛情,我覺得真是奇了,在這個利益氾濫的年代,兩個整天把事業掛嘴邊的商人開始討論愛情,的確是很稀奇的一件事兒。
我靜靜地聽着,我覺得我已經不能插入他們的話題了,因爲他們已經把我排除在了一邊,兩個人若有似無地溝通着這份兄弟情裡的嫌隙,似乎都有意把話說開一般,毫無顧忌地談論着自己最內心的感受。
那一刻,我欣賞徐成的大氣,可以放任一個男人覬覦自己的女人。我更欣賞戴翔威的勇氣,在愛情裡雖敗猶榮,有一種得不到就甘心放她幸福的絕對魄力。
這樣的兩個男人,他們的心裡都有我或者都曾有過我,我覺得莫名的驕傲和自豪。只是像徐成所說的,易之之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