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的志向,就是成爲辰溪的女人。
可是當有一天我和他真的躺在一起的時候時,我還是異常抗拒地說了一句:不要。
我覺得那之於我,是一件很害怕的事情。仙女在很小的時候就教育我:女孩子一定要守住自己的最後底線。
可是在辰溪面前,我沒有做到。
那時候的辰溪,比任何時候都要更耐心更溫柔,而且他的力氣變得非常大,他的一句求你了,讓我的心瞬間融化,在完全無意識的情況下,就這麼匆忙的把第一次交給了他。
我記得結束後,他看着牀單上的一抹鮮紅,沒有像電視劇裡的男主角那樣對我說:我會負責的,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沒事的,第一次都這樣,以後就不會了。
我以爲辰溪和我都是第一次,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只有我是而已。怪不得,他的神情那麼淡定,彷彿曾經經歷過無數一般。
我就這樣,茫然中成了辰溪的女人。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裡,他來接我接得很頻繁。彷彿愛上了這種肌膚相親的過程一般,我們的戀愛內容逐漸收縮成爲牀笫之歡。
我對此全無樂趣,我體會不到那種過程中的半點美妙。我覺得眼前的辰溪對於我來說完全陌生,他不是我愛的那個辰溪。
我不知道其他校園情侶的戀愛模式是怎樣,總之我體會不到半點戀愛的樂趣,但是他每一次呼喚我,我都欣然而至。因爲那種思念和愛意,一直深埋在我的心底。
大學,因爲有了辰溪,我已經不走假小子的路線了。
我蓄起了長髮,穿起了長裙,打扮得越來越像一個正常的姑娘。我不知道這樣的自己美還是不美,我只知道,這樣的我,不是我自己。
不過辰溪從來沒有誇過我半句,以至於我對自己的相貌從來沒有過多的自信。我在他面前,似乎就如同一張白紙,無論我如何讓自己婀娜多姿,他也一樣不會傾注太多的目光。
我頭髮慢慢地長起來的時候,他說我:還不如剪短髮呢,看上去多清爽。
我穿裙子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說:你穿這個多不方便啊,一會兒打球也打不了。
可是,那時候很多的女生羨慕我,我有辰溪這樣的男朋友。那時候辰溪總會自豪地告訴我,我們學校誰誰誰又追求我了,可他拒絕了。
辰溪不關心我的生活,不知道我在阿炮酒吧打工的事兒,只要當他需要的時候,我在,就可以。其他的時候,他過他的日子,我過我的,我們各不相干。
我反而覺得,在阿炮酒吧打工的時光,是最自在的時候。我可以胡亂扎個馬尾,穿着清涼的衣服,在收工的時候和阿炮聊聊天喝喝酒談一下人生。
那時候崽子已經當爸了,胖胖偶爾會和我們扎堆一起樂,但是我們的隊伍裡,不會再有辰溪的出現了。
我亦沒有出現在辰溪的圈子過,他從未提過帶我去見他新認識的朋友,他只是不間斷地告訴我多少女生喜歡他的事實,他在學校裡多少風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