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口氣,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前鳥瞰着窗外的風景,抱着雙拳低低地說:你沒有做錯什麼,錯的是我……
他的話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說:徐總,大家都是成年人。我謝謝你給我留面子,不直接指出我的工作失誤。既然你不肯給我機會,那麼我等下就寫辭職報告交上來,你儘快批吧,我也不耽誤您培育新人了。
他背對着我,我說完這些話,看到他的整個身體明顯地抖了一下。他沒有迴音,我收拾了一下情緒,站了起來,打算回去寫辭職報告,儘快滾蛋了。
他又叫我,他說:之之,我們只是上下級的關係嗎?
他的語調有些頹然和憂傷,我被問得愣神,我說:不,我們還是共事幾年的戰友。如果您擡舉的話,或許可以說我們是朋友。
當我說出這些話時,我突然發現我和徐成之間橫亙的距離。老闆和下屬,好的時候可以沒大沒小的聊天,但是一旦生分起來,那種身份和階級的差別還是如此的明顯。
徐成看着我,眼神裡有些失落,他說:記得那一晚嗎?我就是在這個位置抱着你,看着窗外的夜景。
我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猜不透他內心深處的想法,我說:記得,我始終是離您最近的那個人,在過去的三年裡。
他突然笑了一下,他說:其實你可以更近些的,可是你沒有把握好。
言外之意,難道是覺得我應該主動對你示好麼,徐成?sorry,我易之之別的沒有,有的只有高傲的心氣。我從不是一個,主動去貼別人冷屁股的女人。當然,這種個性是在辰溪之後徹底轉變的。
我冷笑了一下,我說:徐總身邊的鶯鶯燕燕實在太多,不甚其煩,更不會想過去湊熱鬧。
他被我冷漠的言語激怒了,他說:之之,你這樣會害了你自己,還會……
他話說到一半,就有人來敲門了。我們的話題戛然而止,敲門的居然是宋晨晨,她進來看到我也在,愣了下,轉而笑笑地對徐成說:成哥,司機已經把車開到樓下了,您可以出發了。
徐成看到她居然有些熟稔的感覺,這讓我不禁有些納悶。宋晨晨不過是公司的一個前臺啊,她在職的這一兩年裡,我在的場合就沒見到她有出現在徐成的視線過。
呵呵……看來這個社會,每個人都越來越懂如何生存,如何曲意逢迎了,就連我一直認爲單純的宋晨晨,原來心中也是有些城府的。
我默默地退出了徐成的辦公室,心裡特別的悶,我打電話給戴翔威,我說:戴孫子你在哪兒呢,姐姐來投奔你了。
他說:我在濱江邊上看夜景呢,順便喝喝冷飲。
我說:等我半小時,我馬上就殺過來了。
沒等他話說完,我就掛了電話,也懶得理會周美玲說我早退的嚷嚷聲,帶着一肚子火氣奔到了樓下,攔了輛的士直接殺到濱江。
到了地兒我才發現杯具了,尼瑪,居然不止戴翔威一個人,還有辰溪和劉憶惜兩座瘟神。
我看到那兩人如膠似漆的模樣,更覺得刺眼更覺得心煩。但是來都來了,硬着頭皮上吧。我直接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戴翔威的旁邊,手從背後伸到他的脖子裡,嚇得他夠嗆。
我旁若無人的哈哈大笑,也懶得理會辰溪的目光,直接對着戴翔威說:戴孫子,本座來了。
戴翔威瞪了我一眼,然後問我:想吃點什麼呢?自己點。
劉憶惜自我出現起就看我各種不順眼,又開始冷嘲熱諷起來,她說:哥你女人換的還真快啊,那個夜店妹被你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