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顯然肖皇后就是信奉這樣的理念的。
但是對於後宮衆人顯然是執行的:坦白從寬牢底做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因此愛林在被打了二十大板後,依然是死咬着不肯說真話。當然了其實這也和皇宮裡的潛規則有關,這皇宮裡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有自己的規矩的,主子要你不打死人那你就千萬不能打死人。
因此宮裡的規矩,監刑的公公若是靴尖向內一收,那就是要死不要活。若是是靴尖向外,那就是留他一條命。這些刑罰的人都是看着是靴尖做事,他們能幾大板下去將人給打死,也能讓人捱了幾十大板還活蹦亂跳的。
這愛林顯然是知道這樣的規矩的,因此當她被行刑的時候,心裡一點也不害怕,人家有底氣,不被他們打死。
人就是這樣,只要知道了事情的後果,那麼就什麼事情都不怕了,哪怕就是一把尖刀架在你脖子上,一樣能淡定着。
顯然愛林如今就達到了這樣的水平,面對肖皇后冷漠的目光,還能大喊出冤枉來“皇后娘娘,婢子冤枉,婢子真的沒有做這事呀!”她又不是傻瓜,怎麼會做出這麼白癡的事情了。
“本宮聽說你,未入宮之前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叫別的名字對吧!”肖皇后莫名其妙的說道。
在場的衆人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肖皇后爲什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那跪在地上的愛林卻渾身一震,低頭不語。
肖皇后繼續說道:“愛林,愛林。這個名字可真特別。”後宮裡可不是什麼談情說愛的地方,因此很少有人用這樣的名字,即便是宮女沒有姓只能有名,但是宮女一般要不是主子賜名,要不就是自己取一個名字,但是自己取的名字。也沒有這麼奇怪的。
肖皇后看着愛林,幽幽的說道:“也不知道你愛的是哪個‘林’。”顯然肖皇后是掌握到了某些東西纔會這麼說的。
愛林跪在地上,雙手緊握成拳,難道……她那事被肖皇后給知道了?不可能呀!她明明做得那麼的隱蔽。
“你還不肯招嗎?”肖皇后看着她面無表情的問道。
愛林咬了咬,一臉倔強的說道:“婢子說得都是事實,敢問皇后娘娘您想讓婢子招什麼?”莫非你是想讓我招,某某嬪妃嗎?那這不是屈打成招了嗎?
在場的嬪妃聞言都用懷疑的目光看向肖皇后,肖皇后也不惱,如果她因爲這麼一個小角色的話就惱了,那麼這皇后之位早就讓給別人來坐了。
“看來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肖皇后突然揚高了聲音“來人呀。將營造司的小林子押上來。”
小林子……愛林……
一些聰明的嬪妃已經大概明白有什麼鬼在裡面了。只是這事和下藥一事有什麼關聯嗎?
果然一聽這名,愛林頓時有了反應,雖然她刻意的壓制着自己的驚恐,但是還是讓在場的衆人看了出來。她在害怕。也就是說,肖皇后這算是打到她的七寸了!
和大家想象中的不一樣,小林子並不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太監,而是一個粗眉大眼的長得不怎麼好看的太監,因爲在營造司的原因,看着孔武有力。
可是這年頭,孔武有力的猛男不吃香呀!
如閻墨那樣的弱美男才吃香。
肖皇后示意一旁的袁嬤嬤,袁嬤嬤會意,上前問道:“小林子。你可認識愛林?”
小林子點點頭“認識,她是我同鄉。”後宮裡的宮女太監也是有小團伙的,如同鄉同年或者是同一批進宮的,關係就是要比其他人要好的多。因此雖然皇宮裡有明文規定,不準宮女太監認親。但是關係上還是有疏有親的。
“只是你同鄉嗎?”袁嬤嬤又問道,那語氣似乎是駑鈍他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林子慎重的點點頭“是,她只是小的的同鄉。”即便是有其他的關係這個時候小林子也不敢說出來。
“你今天申時三刻的時候在哪裡?”袁嬤嬤問道。
小林子想了一下才說道:“申時三刻,小的還沒有完成工作,還在慈寧宮裡修補房屋。”京城剛剛纔經歷過一場地震,皇宮裡也是多處房屋受損。身爲營造司的一員,他自然是天天修補房屋呀!
“你確定?”
“確定!”小林子非常肯定的說道:“管事的林公公安排了,必須讓我們做到酉時才能休息。”
袁嬤嬤厲聲的質問道:“可是爲什麼,小東子去慈寧宮的時候,卻沒有看見你了?”小東子是李德福的徒弟,如今他正負責打聽後宮受損房屋的修補情況,好及時的向李德福彙報,然後李德福才能在宣德帝問起來的時候,答的出來。
小林子一愣,隨後說道:“應該是小的在偏僻的角落去了,東公公沒有看見小的。”
“可是有人說,看見你申時兩刻的時候出去了,等到申時四刻後你纔回來的。”袁嬤嬤一臉你說謊的說道。
“這不可能……”小林子下意識的說了出來,隨後大聲的說道:“小的沒有出慈寧宮去過,每天林公公在酉時的時候都會來檢查我們的做工情況的,要是沒有完成,那是會被留下來做齊後才能下去休息的,小的今天可是將自己的工作完成了的,如果皇上和皇后娘娘不信,只管去叫林公公來一問便知。”
袁嬤嬤嗤笑了一下“你都將工作全部做好了,自然不怕別人去檢查。據營造司的說,你每隔幾天就會因爲工作沒有完成被林公公懲罰加班,可是你不僅不生氣不氣惱,反而一副高高興興的樣子,而且第二天的任務肯定會完成。這樣一次是意外,兩次是巧合,三次四次可就是有預謀的了?你能解釋一下嗎?”
能麼?
自然不能!
因此小林子只能說道:“那是林公公因爲小的也姓林,因此對小的特別的嚴格,並是小的沒有完成工作。”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一般出現這樣的事情,都是老人在培養新人接自己的班了。
“是嗎?”袁嬤嬤挑眉“可是據我所知,林公公對你並不重視,相反他看好的是另外一個人。”
見小林子沉默不語,袁嬤嬤繼續說道:“你能說說,你屋子裡的那盤點心是怎麼一回事嗎?那樣的東西,可不是你一個粗使太監能有的。”
小林子和愛林都渾身僵硬了起來,顯然是他們最秘密的東西被發現了的表現。
“說吧!你們兩到底是什麼關係。”肖皇后這個時候開口了“只要你們說出來,本宮可以考慮對你們從輕處理。”因爲他們兩根本就不是肖皇后的目標。
見事情躲不過了,兩人才幽幽的開口了。
其實這兩人的故事很俗,就是青梅竹馬的那些事。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心生曖昧,但是天有不測風雲,小林子家很窮,窮的連父親生病了的錢都拿不出來。爲了救自己的父親,小林子只能選擇入宮,因爲平民入宮當太監能有五十兩銀子的獎勵。
原本故事到這裡也就算了,但是誰知道,愛林家竟然也是爲了錢要將愛林嫁到一戶地主家當小妾,如果這樣也就罷了,可是那地主是一個殘暴不仁的人,被他活活折磨死的女人已經有了兩位數。
愛林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這個消息,便從家裡跑了出來,準備去找小林子,當時入宮的時候小林子怕愛林瞧不起他,便騙了她說他進城打工去了。結果愛林去信以爲真,她逃出來的時候已經身無分文了,只能進城去投靠小林子。
肖皇后示意一旁的袁嬤嬤,袁嬤嬤會意,上前問道:“小林子,你可認識愛林?”
小林子點點頭“認識,她是我同鄉。”後宮裡的宮女太監也是有小團伙的,如同鄉同年或者是同一批進宮的,關係就是要比其他人要好的多。因此雖然皇宮裡有明文規定,不準宮女太監認親,但是關係上還是有疏有親的。
“只是你同鄉嗎?”袁嬤嬤又問道,那語氣似乎是駑鈍他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林子慎重的點點頭“是,她只是小的的同鄉。”即便是有其他的關係這個時候小林子也不敢說出來。
“你今天申時三刻的時候在哪裡?”袁嬤嬤問道。
小林子想了一下才說道:“申時三刻,小的還沒有完成工作,還在慈寧宮裡修補房屋。”京城剛剛纔經歷過一場地震,皇宮裡也是多處房屋受損。身爲營造司的一員,他自然是天天修補房屋呀!
“你確定?”
“確定!”小林子非常肯定的說道:“管事的林公公安排了,必須讓我們做到酉時才能休息。”
袁嬤嬤厲聲的質問道:“可是爲什麼,小東子去慈寧宮的時候,卻沒有看見你了?”小東子是李德福的徒弟,如今他正負責打聽後宮受損房屋的修補情況,好及時的向李德福彙報,然後李德福才能在宣德帝問起來的時候,答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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