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叫林夕!
這是一句藏在心底不知道多久的話,她終於說了出來,雖然對面的人並不是那張記憶中蒼老的臉。
多少次中醫技能幫她輕鬆完成任務,多少次二十段錦幫助她死中得活,這一聲“師父”,林夕叫得無比虔誠。
“你走的匆忙,我沒有機會跟你說我的名字,更沒有機會跟你說一聲謝謝。”林夕的眼睛一酸,兩滴淚終於悄然滑落。
她遇見他了,真好。
“明日我走,你不必送。他日你走,自會相逢。記住我的名字——曲九霄。”
她是真的沒想到,就這麼毫無徵兆的遇見了曲九霄,遇見了她的師父。
曲九霄擡手摸了摸她的頭,面色微霽:“你不用這麼拼命,我在給你的項鍊裡藏了一絲神識,遇到危險自然會救你,好歹我只收過你這麼一個弟子。”
“我知道啊。”林夕擡起頭笑了笑:“不然你以爲我會乖乖給你加好友嗎?”
“是你那個隊友告訴你的吧。”曲九霄眼眸中閃着瞭然,看來,他還是小瞧了自家小徒弟這個隊友的能力。
”這幾天保持住狀態,別去弄這些讓自己能變成白癡的東西了,好好修煉二十段錦吧,戰鬥纔剛開始。”
林夕乖乖點頭,又好奇的問道:“師父,你怎麼知道我就是你的徒弟啊,還知道我在這裡而且出了狀況?”
“因爲二十段錦我感覺你很熟悉,再加上你那慫包樣。至於能發現你的情況嘛,你當我那一絲神識是白放出去的?”曲九霄沒好氣的回道。
曲九霄將林夕送回住所,林夕又正式介紹阿梨給他認識,兩個人也互相加了好友,阿梨總算問出困擾良久的問題:“領隊,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不知道你們是不是還記得鳳凰鎮的那個血族安德森?”
“自然是記得的啊。”阿梨說道:“不是他的話,我還不知道原來少女們失蹤都是吸血鬼乾的好事呢。”
曲九霄的神情有些沉重:“安德森是個伯爵,在他上面還有位霍格公爵。一千年前,霍格公爵被當時聖光教會的教皇用鎮派之寶聖光之劍刺入心臟,陷入沉睡之中。這個霍格十分厲害,不但摧毀掉聖光之劍,還殺死了教皇,這才導致聖光教會的銷聲匿跡。”
“霍格公爵的好友尤金公爵一直都在努力想辦法復活他,那些失蹤的少女就是他們所爲。我一直遲遲未動,是因爲要救活那霍格,需要九十九個少女的鮮血和靈魂同時祭獻,所以,在那個儀式尚未開始之前,失蹤的那些少女們其實都是安全的。”
哦,林夕跟阿梨這才明白,爲什麼曲九霄一直穩如泰山,對於頻頻失蹤的那些人似乎並未放在心上。
“而我們的執行者,那個平面模特羅莎琳。”說到此處,曲九霄藍色眸光微冷,臉上帶着譏諷之色:“我猜那個執行者應該是偏魅力加點,慣常攻略任務目標走捷徑的人。她早就發現了端倪,卻遲遲未曾跟我彙報,只是自己一個人私下裡行動。”
“她的魅力值的確很高,竟然連自己的隊友都甘心情願替她遮掩,想必在攻略尤金公爵的同時,這個執行者也順便攻略了自己的隊友,我還真是小瞧了她。”曲九霄連聲音裡都帶着股鄙夷。
林夕大惑不解,竟然還有這麼敬業的執行者?自願以身飼狼一個人承受危險去完成任務?
畢竟相處那麼多年,阿梨只看林夕的表情就已經能猜到她在想什麼:“每次世界任務排名第一的人,都有機率得到一件裝備或者勳章,而且很可能會出現稀有屬性。這就是爲什麼我告訴你,世界任務很多時候危險並不僅僅來自任務,還可能來自隊友的緣故。”
“也就是說,羅莎琳甘冒奇險,爲的是拿到本次任務排名第一?”林夕總算是明白了,並且再次感受到社區的森森惡意,沒有永遠的敵人,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別看執行者走遍各個位面,見識到各種奇珍異寶,就全都視金錢圖糞土,是因爲大多數位面裡的東西對於他們來說並無任何卵用。
可裝備和勳章的作用,還需要贅言嗎?
那絕對是讓每個執行者永遠都不會嫌多的寶貝啊。
“恐怕還不止於此,我懷疑羅莎琳打的主意,並不是這次任務的第一名,而是……她要永遠留在這個位面,做個永生的位面之主。”曲九霄輕飄飄丟過來一句,林夕瞬間懵逼。
“尤金公爵是血族裡面的貴族,在我查閱到的資料裡面,他的長相絕對不會比御掌尊遜色,若是羅莎琳在攻略他的時候真的愛上了他,那麼被一位如此俊帥無匹的公爵初擁,成爲跟他血統一般高貴的血族,擁有永世不滅的生命,不比做個曜玄的執行者,苦巴巴去做任務,隨時可能會喪命消失強上許多嗎?”
曲九霄補充道:“尤金公爵是個很低調的人,但是這個世界上差不多有四分之一的財富都是他的囊中之物,起碼超過五個國家的經濟命脈都被他所操控,說他富可敵國那絕對是一種貶低,難道面對這樣的一個人,你會不動心嗎?”
林夕卻毫不猶豫搖了搖頭。
這次輪到曲九霄詫異了,他問道:“爲什麼?”
“真正的愛情,是建立在對等的基礎上,沒有足夠與對方匹配的實力,你憑什麼站在人家身側成爲人家的另一半呢?靠着所謂攻略高攀來的愛情,真的還能叫愛情?即便那公爵一時被愛情衝昏頭腦,不代表他永遠都會這樣,一個幾乎已經能呼風喚雨的人物,我不相信會被這樣一份愛情控制住一生。”
“再說,老子對喝別人的血來延續自己生命的玩意兒不感興趣。”
“啪”的一聲,腦袋被曲九霄拍了一巴掌:“別張口閉口‘老子、老子’的。”
林夕吐了吐舌頭,沒再言語。
“既然這樣,安德森爲什麼還要阻止他們劫掠少女,並且協助我們呢?難道真的因爲避世?”阿梨總算問出這個一直以來困惑着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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