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白嫩嫩的小腳丫兒
葉嬤嬤嚇了一哆嗦,畢竟是後宅的婦人便是年紀大了也難抵厲王這在戰場歷練出來的殺性,臉色都灰白了。
心中一亂,就忘記了阻止厲王闖進去。
等人開了門想,反正兩人也是夫妻怕什麼呢?看了也就看了,於是伸手擋住了後面的兩個小廝。
龍珩也沒有去想後面有沒有人跟上,直接推門就進來。
這個房間本來是給廚房們的大師傅休息的地方,外間是個茶水間,中間隔着一隻繡着山水畫的半截簾掛子,站在外面可以看到裡面的幾雙繡鞋。
他可沒管着裡面是誰,直接挑了簾子就進去了。
裡面正忙成一團,一堆人圍着一雙白生生的小腳丫兒指指點點。
突然間進來一位高大的男人所有人都怔住了,甚至還給他讓了一條道路。
這條路直通了白香秀坐的火炕之上,她本來被擋着也不知道是誰進來了,聽到這羣嘰嘰喳喳的小姑娘突然間沒了聲音才知道定是來了什麼人,探頭一瞧就發現了自家王爺。
她本是現代女性,被人家看腳什麼的也沒有不自在。
可是女性的警覺讓她瞧出來,龍珩在看到她的腳後眸色明顯暗了一暗。
忙抱住了腳向裡面縮了一縮,可就在這時他竟已經走了過來。一隻手,準確的拉住了她的腳腕道:“別動。”
白香秀的臉立刻紅成了綢布,明明剛剛還不自在,這一會兒怎麼就如此大膽起來。這一屋的人……
人呢?
爲何轉眼間這屋裡的人都不見了?
白香秀的心立刻也跳了起來,道:“不要緊,不過是扭了一下。”
“有什麼事便讓下人去做,否則留他們何用?”他語氣嚴厲,白香秀有種被老師訓的感覺,有點窘迫的低下了頭。
龍珩也知自己的語氣過於冷硬了,這纔是她害怕自己的原因吧!
不過,瞧着她那櫻紅的小嘴便有種想壓下去的感覺。但是,這裡是宋家。
他忍了忍,將目光移去一邊。
“眼下也不需要你做什麼,我叫人送你回去!”龍珩其實是極爲護
短的人,自己的人絕對不能讓她受什麼委屈。
本以爲,這個膽小的聽話的女人會馬上點頭收拾一下回家去,哪知道卻得來一句:“那怎麼可以?”
白香秀講完就後悔了,自己怎麼膽敢與這位厲王唱反調,不是最應該怕他的嗎?一想到他的手段,她的心哆嗦了一下。
本以爲,這次定然要被罰了,她咬着下脣低下了頭。
“爲什麼?”冷冷的聲音在頭上響起,男主的身材高大,即是她坐在炕上仍然矮了一截。
白香秀使勁的咬着脣,讓疼痛使自己冷靜下來。她承認她怕死,可是也不能爲了怕死活的一點尊嚴也沒有啊!
她是個現代女性,做事也有自己的原則。
“我……妾身不喜歡應下別人的事情輕易毀諾。”
“你……”
龍珩發現自己竟拿她沒有一點法子,不光是因爲她忤逆自己,還是因爲她那堅強倔強的性子。
明明很弱小,竟還想着重言守諾。
她又不是男子,何必如此?
心中怦怦直跳,他竟覺得又重新認識了這個外表柔弱但內心誠實的女子一般,心中悸動不已。
“既如此,好生照顧自己。”轉身而走,可是心卻怎麼也冷靜不下來。
“是。”白香秀看着龍珩的背景鬆了口氣。
他竟然沒想着罰自己真是怪事?在這樣一個以男子爲尊的社會,做爲小妾就是男人的玩物,是奴婢。
他們可以任意的送人,發賣,甚至誅殺。所以,她在驚嚇出一身冷汗的同時竟有些感激男主的。
他還算不錯,沒有直接殺了自己,只可惜,男主是女主的。
此時已經與正劇相差太遠,她一個小小的炮灰女配之前的命運也沒有人提到過,甚至是不是被老夫人喜歡都沒講。
原先的劇情就是女配想盡辦法陷害女主,各種陰謀詭計的想勾引男主。
可如今,自己好像被男主勾引了怎麼辦?
這個男主實在讓人,尤其是讓女人無法忽視。
就算他沒有表現得多溫柔,可是就衝他的那種‘想得到你,怎麼跑也沒用’的眼神都讓人顫抖。
可,畢竟有女主在,他到底是想得到這個女配的肉體還是對她動情?
這怎麼可能,明明與他相處的時間都有限,自己也沒什麼可以吸引他的地方。
白香秀坐在炕上僵了一會兒,自有小詩進來繼續爲她塗了藥。
不一會兒她就能走兩圈了,廚房這面的事情也都告了一段落,倒是沒有什麼可以用她操心的了。
宋皎月讓兩個大丫頭陪她,畢竟佛會什麼的是難得的盛典,便是一個妾也是客人,理應參加的。
但是女子皆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前面,她們一般聚在佛堂周圍,如果安靜些還能聽到大師在院中講授佛理。
宋皎月偏心着白香秀,單獨爲她準備了一個小房間,非常的雅緻,倒可以安靜的聽着外面的講佛之音。
白香秀聽着大師們講着佛門的道理,不由得想到自己爲何會來到異世來。
她盤膝坐在榻上,閉目轉着手中的佛珠,現在仍是覺得此事十分的不可思議。
自己爲何而來,又會因何回去,或者就留下來回不去了?
這是書還是現實,這是她的前世還是她的今生。
或許是想的太認真了,當宋皎月進來都沒有注意。
宋皎月一進來就被這種情形驚呆了,那位女子的容貌本是十分美豔的,可是當她閉目而坐竟是這般端莊若仙。
姿態美,容貌美,連那種安靜的模樣也是美得出塵脫俗。
爲何,以前沒有注意到這樣的她。
原本,以爲她是個輕浮的女子。
如今看來,她並非那樣的女人。
她年紀輕輕,可是卻知識淵博。
她相貌美豔,卻不以此爲傲,用身體去勾引男子。
即使是愛慕着自己的時候,也是規規矩矩的,除了大膽的送了件東西外只是時常的盯着他瞧……
那時候的目光已在他拒絕之後直接失蹤了,從這點可以看得出來,她不是什麼特別粘人的女子,也不優柔寡斷。
可是,她對自己的感情只怕是真,否則也不會病了那麼久。
他此時好想問她,此時究竟看破了什麼,參透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