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倒是沒想到白氏竟然親自接出來,更加沒想到自己能見到王爺。平時他並不喜歡見她們,送去的東西也有時候會被丟出來。
前一段時間因爲這個白氏而惹怒了王爺,本以爲這次來不會被白氏爲難就是被王爺趕走呢!
不過她畢竟是商人之女精於算計,笑着道:“可不敢讓四夫人出來接,你可是要伺候王爺的,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了?”
“好多了,大夫人請進。”
白香秀把她看成了救星,忙將人讓進去。
可是沒想到,大夫人剛走進去男主就恢復了書中的樣子。
面容冰冷,只是稍挑了下眉,等大夫人跪地請過安後就道:“不過是小事,你這般瞧來瞧去的做什麼,回院裡好生呆着,別總四處亂跑。”
對對對,這纔是男主正常的樣子嘛。對這些小妾冷冷的不聞不問,最終還要放她們自由。其實也不能怪他,也不能說他冷血。畢竟將人接回來的是老夫人,而他爲了成全自己和女主的恩愛自然要犧牲些東西啊!
於是,他選擇了犧牲這引起個女人。其實被送回去也不是不能再嫁,只是她們不甘心出王府罷了。
大夫人馬上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她小心翼翼的應對着,道:“王爺,妾身也是聽聞四妹妹幾日沒有睡好了,想着來替替她,並沒有亂走。”
“沒想到你們姐妹的感情到好。”
說着看了一眼白氏,見她也是一臉的驚訝。似乎也不明白,自己何時與這位大夫人感情這般好了?
龍珩在心裡暗暗搖了搖頭,這位白氏真是太過單純了,若讓她與這些女人動心機只怕會被別人吃的連渣也不剩。自己好歹是她的男人,應該保護她一些纔是。
“王爺,四妹妹可是個可心人兒,這府上哪個又與她感情不好呢?”
捧了下正得勢的白氏,也好在王爺面前賣個好印象。
果然,龍珩聽她的誇獎後心情倒是真正好了。他是喜歡聽別人誇獎白氏的,甚至還有種
莫名的驕傲感,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爲了什麼。
但也煩着她在此礙事,便道:“知道了,若是真想幫她將劉大家的事兒處理了去吧!”說完看了看白氏,她協助老夫人管理裡家裡的中饋,權利已然在手中了。若是被別人搶去,會是什麼樣的感想?
這本是有意的試探,結果卻發現人家連神色都沒變,大有一副有人幫着處理是大好事,根本沒有必要去掙。
自己真是沒事找事,就不應該去試探這個白氏,她的心思清純的早就讓他放下了戒心不是嗎?
大夫人突然間得了差事自然高興,自從來到這個王府之後就一直做個閒的不能再閒的人。明明新立的府各種事需要人處理,但是老夫人爲人謹慎剛強,完全不需要她們這些新進的妾氏幫忙。
好不容易培養了一個幫手,卻不是她。
聽到王爺吩咐也不管白氏是不是願意,就答應了一聲去處理劉大家的事去了。
劉大家的事情說簡單不簡單說複雜也不復雜,他本是龍珩之父的舊部,這些年一直跟着龍珩,所以他們分家另建王府他也就跟來了。
這些年因爲被王府養的慣了所以就有些浮誇起來,再加上幾個兒子都在府裡管着些事兒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平常不做事也有月銀拿,拿了錢也不交給老婆孩子自己拿去喝酒。而且是越老越糊塗,五十多歲的人了還去喝花酒,還弄了個清倌出身的小姑娘回來做妾。
劉大家的老婆子原是老夫人的丫頭,看他老不正經的帶了個丫頭回來就告到了老夫人那裡。
老夫人覺得這家事自己也不好管,就交給了白香秀。白香秀也覺得難辦,所以早上還一邊喂他粥一邊皺眉。
龍珩問了一下也知道了,這不將難辦的事情交給大夫人去辦了。
大夫人得了這差事也不管好不好做,她畢竟年紀不大,只有十六七歲,哪會和白香秀那個在現代看過無數本小說又沉得住氣的人相比?所以這接了差事後就幾乎被傳的府中上下差不多全知道了,這其中有人嫉妒,有人奇怪,
有人則倒杯茶在那裡等着看熱鬧。
白香秀就是那個看熱鬧的人,她正喝着茶,完全不知道大夫人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那個劉大可不好對付,張口閉口的拿着龍珩的爹說事兒,若逼的急了就胡罵起來,沒個耐性好又厲害的還真難擺平他。而若你對付了他,外面可能會說王府容不下舊人之類的,落了個不體恤舊部的聲明。
可是如果你若勸劉老婆子也不可能,而且只要她再去老夫人那裡鬧一定會惹老夫人不快。
所以,白香秀看了一眼躺在牀上披散着一頭烏黑頭髮的男子,他這是在幫自己嗎?
其實,這樣看着他還真的十分耐看。相貌冷俊,梳起頭髮時顯得十分嚴肅正經,可是披散頭髮的時候竟顯得有一絲媚惑感。尤其是他時不時的擡起頭,那略帶一絲溫暖還有一些飄浮的眼神。
啊……
自己剛剛是不是盯着人家看了很久?暗暗臉紅了一下,繼續繡花兒。可是龍珩卻早察覺到了她偷偷看着自己,心中也着實是緊張的。看她低下了頭,才奇怪的道:“若是你,要怎麼處理劉大的事?”這內宅的事情他本不應多問,偏很奇怪她的看法。
“我……還沒想好。”
白香秀實話實話,只不過這麼沒志氣的話讓她自己都有點臉紅。
龍珩倒是笑了,這一笑立刻如冰消雪融,連認爲自己不是什麼花癡的白香秀也不覺得被晃了下神。還好這個時候她沒有一針繡下去,否則一定會將自己的手指刺破的。
龍珩看她嬌羞如此心中一熱,竟下了牀想走到她的身邊摸下她那羞紅的臉。她的皮膚水靈靈的,摸起來一定很舒服。
可是腳剛站到地上就微皺了下眉,而白香秀也忙站了起來,對外面叫了一聲書兒。王爺在養傷的時候一般是不下牀的,除非是想去解手之類纔會堅持着站起來,不過都是要書兒相扶的。
叫過了書兒她就慌忙的迴避了,自己的那個房間有個裡間兒,本是洗漱與晚上起夜時用的,但是隻隔了屏風,所以她必須要躲到偏間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