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個姑娘要拐去讓她做尼姑,在王府她哪裡就不如做一個尼姑好了?
宋皎月也忙拉住了他,笑着對慧光大師道:“大師雖獨具慧眼,但是這位夫人確實已有夫家,並沒有心拋棄紅塵,大師怎可強人所難?”
慧光竟然嘆了口氣,道:“紅塵輪迴,如夢亦如電,女施主是難得的帶慧根入世之人,何必再次牽扯到這紅塵之中,可惜了。”
“多謝大師提點。”
出家什麼的,她從來沒想過啊,如果是指點她回家那她一定會樂壞。
可惜……
“可惜……”
慧光大師打了聲佛號,道:“老衲絕對不會放棄的。”
白香秀扯了一下嘴角,這位大師也太奇怪了吧!
“大師,您執着了。”
她友善的提點了一句,哪知道這位慧光大師竟然哈哈大笑起來,道:“確實確實,女施主果然是與衆不同的。”
“呃……”
白香秀有點無語,她只不過說了六個字而已,爲什麼就與衆不同了?
老太爺也無語,他不過是想借着見大師這種事來讚賞一下這位四夫人,怎麼就被慧光大師給看中了呢?
想他可是費了很大的勁兒才讓他過來,可是慧光大師也從來沒講過讓他去寺裡住着的話,更別說給解釋佛法了。
突然之間,那位慧壽大師輕咳了幾聲,然後竟緩緩的向旁邊倒去。
大家都嚇了一跳,紛紛跑了過去。
“大師,大師您沒事吧?”老太爺第一個走過去,或許是因爲太急,他也是氣喘不止,臉色發紅,竟乾嘔了兩聲。
這是怎麼了,宋皎月連忙命下人叫了大夫,大家七手八腳的將佛堂邊上的榻給收拾出來將兩位擡了上去。
白香秀也覺得奇怪,怎麼兩個好好的人說病就都病了呢?
而且這空氣中有一種奇怪的香味,是什麼味道?
剛剛沒有注意,可是此時擡頭卻留意到了。
這佛堂四周竟然擺放了許多盆的鬱金香,而且正在爭相怒放。在這個季節
能栽種下這種花極爲少見,更不要提開花了。
不對,記得古代似乎沒有這種花吧!
她現在也沒有時間糾結這個問題,只是記得自己以前曾經學過。鬱金香這種花雖看來十分漂亮,但是花株中含有相當大的毒鹼。
如果單株或許沒有什麼,但是在這種幾乎是封閉的環境中種植這麼多開花的鬱金香,那情況並不樂觀。
記得,如果是毒鹼中毒會出現胸悶,噁心,氣喘甚至昏厥等症狀。
可是,不知道她現在就冒昧說出是否有人會信?
正在思索時大夫過來了,他爲兩位老人診脈後搖了搖頭,道:“兩位脈像都十分紊亂,但是恕在下愚鈍,無法知道這兩位因何同時發病,還是同一種症狀。”
宋皎月心中着急,而這時外面又講宋家的另外兩位爺過來瞧父親了。
一時間,外面涌進來四五個成年男子,這房間中的氣息就更雜了,空氣流通得也就越慢。
連白香秀都覺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難了,鼻子中全是鬱金香的氣味兒。
她連忙用手帕遮了口鼻,剛想躲一躲,可是卻發現就算人羣很亂也與她無關,因爲她竟被龍珩那有些過於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後面。
男主的性格正如所有小說中的典型男主一般,總之性格中有一定的亮點,讓人不能忽略。
白香秀還是很感激他的,至少沒對自己不理不睬,雖然擋着的時候還怕別人注意到,默默的各種調整姿勢。
大男子主義,愛面子,但是還挺知道照顧人。
可惜,是女主的。
正糾結的時候發現那四五個成年男子臉色都不是很好,誠然,自己的父親有問題臉色不好很正常。
不過,他們四對一,竟然開始數落起自己的弟弟來。
他們的弟弟亦是男配宋皎月的父親宋輝,官居三品待郎倒也是個人物。他生得與宋皎月有些像,只是眉頭不見舒展,可是性子極爲嚴謹。
民間有個傳統,就是分家後由小兒子負責贍養父母,同時繼承父母留下的家產。
而老太爺也是做了一輩子的官兒的,攢下的家業可不
少。
當年宋家分家,原本他們另外四位兄長想多分出去些,但是老太爺覺得小兒子是個有作爲的,而大孫子也不錯,所以就沒有分給他們太多東西。
這般那四兄弟自然十分不滿,但也不敢對父親說什麼。
於是這筆賬就自然而然的算在了宋輝的頭上,這些年兄弟見面沒少給他臉色看。
宋輝也不圖父親的家業,但是人家說了,這份家業是留給宋皎月的,那他只能給兒子先守着。
本以爲自家兄弟不會與他計較什麼,結果就想錯了。
最主要的原因也是他這四位兄長沒有什麼作爲,又因爲自小被父親養到大,成了坐車山空的性子。
也不圖攢錢只會花,這般便是有一座金山也給用沒了。
這才知道老太爺強行分家的用心,無非是想他們能夠自力更生,他年紀這麼大也確實養不了這四個兒子一輩子。
可是沒想到,他們將這筆賬算在了他的身上,如今更是找到機會開始數落起他來,甚至當着厲王的面兒。
還好厲王看着似乎並不想管這些閒事,只是一閃步坐在一邊由身後的小妾伺候着飲茶。
其實龍珩是想轉身就走的,但想着老太爺生死不明的,自己走了總不免讓宋皎月多想。
兩人畢竟是多年的交情,自與別人不同。
只是可憐了那個小丫頭,要在後面陪着他站着,明明腳上還有傷。
且說這宋家的五兄弟進來先看了父親與慧壽大師後就向厲王見了禮,雖說是外姓王,但也是朝中唯一被封王位的人。
見過了禮宋家老大就有些沉不住氣了,問那大夫道:“你說說,什麼叫查不出病因,這一個查不出來怎麼兩個全是這般?”
大夫皺眉道:“似乎不是什麼病症。”
“不是病症是什麼,難道還是中毒嗎?”宋家老二冷笑着,可是明顯話中有話。
宋輝一皺眉,道:“二哥,在家中怎麼會中毒呢?”
宋皎月也是與其父一樣的表情,只是眉宇間帶着絲絲冷意。自家的兄弟,竟然當着外人面講這些,真是讓人無法親近得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