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梓箐一邊接護鏢任務賺銀子,一邊欣賞沿途風光,再順便解決一些專幹無本買賣的蠅營狗苟之輩。
俠客行,何其豁達逍遙,人生當如此。
兩個月後,梓箐終於來到京都,此時她已名聲大噪,成爲讓人讓壞人聞風喪膽的鐵俠。不是說穿着鐵衣或者使用鐵製武器的俠客,而是因爲她的作風狠辣鐵血,對待惡人毫不留情,就算把自己八十歲老母或者懷孕妻子搬出來都沒用。
因爲她非常講信義,並且身手了得,沒人能或者說敢劫她的鏢。所以將貴重東西交給她護送是最保險不過了,偏偏價格還十分公道。因此來找梓箐押鏢的人絡繹不絕,而她也見識到了傳說中的那些昂貴的寶物,一次任務的酬金就夠她任務所需財富值了。
也不是誰的鏢都接的,第一是看心情,第二是看心情,第三還是看心情。沒辦法,有實力的人就是任性。誰也不敢唧唧歪歪,有本事就另尋高人咯。
財富值滿足了任務逆襲的額定值,所以即便是梓箐現在立刻回到主神空間也行,於是心中大定,做起事情來更是隨心所欲了。至於另外兩項界定值……梓箐覺得若是在三年內能夠完成就好,不能完成她也不會花過多時間在這裡耗着。
不用爲銀兩的事情發愁,梓箐卸去鐵俠的身份,改變裝束,隱入市井之中。
名噪一時的鐵俠就像一道閃電一樣劃破這個充斥着腐朽氣息的時空,帶給人們希望的同時也讓人心生忌憚,不僅是惡人恐懼,就連那些庸碌之輩也感覺到顫慄。閃電過後,恐懼仍在,而顫慄卻變成了渴望和懷念。
梓箐經歷了幾個劇情任務,相比這些普通人來說已經深諳人性劣根性。她幫他們除掉威脅他們生命和財產安全的惡人,非但沒有絲毫感激,反而覺得她做的太冷血了,她應該一直守護他們……
難怪世上有殺不完的壞人。因爲你殺的太快,還不足以讓那些被害人體會到被救的幸運。就像是貓抓老鼠一樣,貓一下子將所有老鼠抓完了,人就會覺得這貓根本就沒啥用的。老鼠都沒有,要貓來何用。所以聰明的貓應該是將這些老鼠豢養起來,不時丟一隻老鼠出來。
梓箐的生活再次步入正規,自由的人身,自由的生活。不用爲金銀髮愁,日子過的十分愜意。修煉,旅行,美食。
梓箐現在有幾十萬顆的晶核,價值數百萬的積分,她沒有兌換給主神空間。因爲她知道其實在她現在的這個等級階段,許多任務都是類似這樣的宅鬥啊宮鬥啊,棄婦,無鹽女什麼的,家長裡短居多。哪裡有什麼天材地寶供她發現呢?
所以,想要保持以往的修煉速度,就必須準備足夠多的晶核。
可是除了修煉,梓箐發現自己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用,她覺得即便這是別人的人生,可是也不能讓她虛度了,而應該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宅鬥什麼的真心太傷神傷身,太耗時間了。她已經不打算去找個良人什麼的,成全原主的“心願”。想了想,貌似自己現在有“外科醫生(初級)”的技能。只是跟自己做了兩次手術,還沒有真正施展出來呢。
梓箐男扮女裝,既然臉上有胎記,每天戴個面具也太累人了。索性就自己給自己來了一次換皮手術。
換皮手術也包含在“外科醫生”的技能內,克服心中恐懼,其實整個過程也挺簡單的。畢竟當初梓箐可以獨立給自己續接腳筋,續接短腿,現在的手術根本就不傷筋動骨,只是換一張皮而已。
梓箐將所有事情安排妥當。比如食物,水,安全,隱秘等等。
首先給自己打了麻藥針,再是凝血的藥水,在切割皮膚的時候不至於出血過多影響視線或者縫合什麼的。
梓箐對着鏡子,比劃了一下臉上胎記的大小,用手術刀小心割了下來,然後從大腿上割下一層差不多大的皮膚,覆蓋到臉上……縫合……
手術不是很成功,留下猙獰的疤痕,卻沒有胎記的陰影了。
先前的殺富濟貧除惡鋤奸的作風雖然贏得了很多讚美,可是她的信仰值是一點也沒有增加,她就知道那種事情順手幹一下就行了,照她那麼殺下去,以後惡人都被自己殺光了,就會興起來另一批惡人。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善惡共存,彼此平衡才能讓社會相對穩定。
最後,梓箐想到,自己不是還有一個“外科醫生(中級)”的技能嗎?正好可以去實踐一下,順便將技能提高。
一個月後,梓箐憑藉自己“淵博”的醫學知識,還有因爲修煉養氣決的關係而對人體奇經八脈瞭如指掌,很快應徵進入軍醫之列。
軍醫是一項非常危險且辛苦的工作,首先是工作條件,都是在前線待命。平常就要照顧兵士頭痛腦熱什麼的。一旦開戰,面對都是血淋林的殘肢斷臂,非常恐怖。
在人人避之不及的時候,梓箐竟然毛遂自薦,只經過簡單的測試確認她的確懂得一點醫術就通過了,終於贏得了軍醫的資格。
梓箐又不是這的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村姑……唔,不對,她現在外表裝扮就是一個樣貌極其普通的赤腳大夫,瘦削的身材,灰撲撲的長袍及至腳踝,還有一副與他年齡不符的淡漠神情,就像是看透了世事滄桑一般。
這讓那些自詡老資格的軍醫們很是不爽,刻意將她孤立起來。
梓箐在那些老軍醫眼裡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偏偏要去裝那些世外高手般的深沉,真是自不量力。所以對她很是鄙夷,甚至排擠她。給她分配最差的住宿,最差的伙食配給,甚至連藥材器械等等都將用剩下的劣質藥物給她。
甚至因爲梓箐對所有人的態度都極爲冷淡,就連後勤都看她不順眼,每次她去食堂都將燒糊的鍋底舀給她……
梓箐不以爲意,若不是爲了表明自己的存在感,刻意在這些人面前露露臉,她纔不屑吃這些東西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