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那些人看向怡茱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豔羨…嘖嘖,瞧瞧人家,一個合歡派女修,竟然能成爲一個大乘期大能懷中最最疼愛的女子,該是何等幸福的事情啊。一如數次輪轉劇情中的女主,貌似跟着一個大能身邊便是天大的幸運了……
紅袍只是想將怡茱暫時安置旁邊,自己好放手對付鬼莫愁。哪成想自己還在呢,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就撲了上來,真是找死!
葉修好歹也是連任了幾次輪轉劇情的男主角,雖說沒有怡茱在,他修煉進境略慢了點,但是也到了化神期,再加上各種壓箱底手段,想幹掉他也並非易事。
培源不用說了,金牌男配,又從崔吟父親那裡囊獲不少好處,可以說是將對方上千年積攢的財富全部佔有。虧得他還覺得“少奮鬥幾十年”還很委屈似的。
兩人對紅袍怒目而視。本來因爲那些不清不楚關係還心存罅隙的兩人,此時竟是互相對視一眼便產生了默契,齊齊亮出本命法寶,看那勢頭是要跟紅袍一決高下。
紅袍這次“出關”就是要“得天下”以彌補前世遺憾。本想將名存實亡的鬼道宗合併,整合資源,然後再一個個的向那些“正道”宗門挑戰,滅了他們。哪成想,剛想直接幹掉鬼莫愁,葉修和培源,以及一衆後起之秀的男弟子紛紛圍攻而來。
蟻多咬死象。更何況裡面還有幾隻挑頭的獵狗,所以陣勢也不容他小覷。
其實那些弟子驟然發動,一方面因爲葉修和培源兩人的影響力。另一方面是他們喊的“正邪不兩立”的口號,所以羣起而攻之。而究其根本,還是因爲覺得怡茱那般柔美楚楚可憐,想要將她救出魔掌。只不過這些話怎麼能說出來呢。
而留在地面觀戰的女修們以特有的“第六感”,斷定這些荷爾蒙過剩的傢伙們肯定是看中魔毯上那個絕色女子了。嘴裡一邊罵“賤人”“穿那麼暴露不就是讓男人***的嗎?還裝一幅欲拒還迎樣子,真是噁心……”
這邊紅袍與葉修和培源等人打的不可開交,這廂崔吟終於回過神來。看向魔毯上的女人,眼中充滿了殺意。於是將剩下的女修挑撥起來:“……她就是那魔頭的女人,禍亂天下,殺了她方得太平……”
管的你什麼“義正言辭”的口號,反正她們都鐵了心要將這個將身邊的師哥師叔們勾引走的女人幹掉。於是嗚啦啦一羣人御劍飛起,手持飛劍,氣勢洶洶殺向怡茱。
整個山谷圍繞一個女人亂成一團。
怡茱沒想到這些人如此憎惡自己,她不知道她們爲何如此對自己,她現在已經完完全全成爲一個絕佳“爐鼎”,面對瘋狂涌來的女人們哪有還手之力。
就在她一幅楚楚可憐的絕望中,一股強大氣勢襲來,劍氣如虹,竟是將那些襲來的女修們盡皆從飛劍上掃落。摔在地上,受傷不輕。這是葉修爆發出來的星辰劍意,情急之中爲了救下一直讓他心中牽絆的人兒。所以也顧不得藏拙了。
與此同時一個能量罩從怡茱當頭落下,就像給她身上穿了絕佳的護甲,一點也不影響她婀娜身姿和飄逸紗裙。這是紅袍以自己的真元凝聚的能量罩,大乘期修士的神通哦,有了這護罩,就是站着讓那些女人戳也傷不了怡茱分毫滴。
與能量罩一起落下的還有培源。他乾脆隻身擋到怡茱面前,橫劍怒目圓瞪。朝面前的女子喊道:“崔吟,夠了!”
剛纔還纏鬥不休的三人,此時竟紛紛折身護住這個女人!
崔吟好歹也是一代大能的獨生女兒,雖然嬌蠻任性了點,但還是有一些手段的。剛纔她就是爲數不多奪過葉修劍意的女修之一。她還沒從剛纔葉修那不顧一切的揮劍中回過神來,剛纔她就衝在所有人最前面,可是他卻像是根本沒看到她一樣,揮出那絕情的劍意,如果不是她反應的快,恐怕已經……
聽到培源的話,崔吟更是怒不可遏。爲什麼?爲什麼他們一個個爲了那個女人背叛她傷害她?那個賤人有什麼好的?
崔吟慘然笑道:“夠了?什麼叫做夠了?是你從我父親那裡掠取夠了還是你裝善良裝無辜裝夠了?…”
啪——
這一巴掌着實打的狠了,崔吟在空中翻滾兩圈才堪堪止住身形,不過此時已是珠釵歪斜秀髮散亂,臉上赫然印着五個血紅的指印。
培源揮劍指着她,冷聲道:“這次看在我們曾經夫妻一場的份上,以前一切我既往不咎。可以後若是敢再犯茱兒,休怪我培某不客氣了!”
衆人愕然。
好像現在情況已經很明朗了,紅袍,葉修,培源等人是絕對護着那個賤人的,她們如何與之相抗?現在鬼道宗又佔據秘境入口,想進去探寶是不可能了,於是四散離開。
紅袍,葉修和培源三人經過剛纔那一戰,貌似都很瞭解彼此心意了,其實他們內心都深愛着這個女子。看到剛纔她爲他們彼此爭鬥而垂淚時,便明白,她其實對他們也有情,不捨得他們中任何一個受到傷害…
嗯,呃,於是……反正他們就通過男人的方式達成了某種默契。
……
鬼莫愁壓制了修爲,給宗門弟子做了最後交代,如果他有不測…云云。
剛剛走到秘境入口,卻見平靜的絢爛能量壁罩上泛起一圈圈漣漪,緊接着一個身着普通長袍的人靜靜地走了出來…
五十年匆匆而過,並沒有在梓箐身上留下絲毫痕跡,依舊如最開始那般的恬靜淡然。
梓箐沒想到一出來竟是與那團鬼影相對,旋即,臉上浮現溫和的笑容,聲音柔柔的喊了聲:“夫君,可是在等妍兒?”
鬼莫愁呆愣愣地望着梓箐,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她正如他心中想象的期盼的那般美好。
給予他冰冷的心靈以溫暖,空寂的靈魂以慰籍。
鬼莫愁下意識點頭,旋即他猛地搖頭,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夫君,你怎麼了?”梓箐柔柔笑着,小心的邁步上前。
她對鬼莫愁的印象還停留在五十年前,謹小慎微,生怕觸碰到對方那脆弱的神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