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箐在想,如果說自己今天早上和原劇情中一樣,傻不愣登地去買食材然後回家,撞見姦夫****後大吵一架鬧離婚,歐晏是不是就不會跟秦全鬧離婚了?
她甩甩頭,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實在太荒謬了。
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從合夥人中抽出股份,將房子拿去抵押,借貸,這些事情都不是一天兩天能做成的。
對於原主大姐的事梓箐不好置喙,不過憑心而論,這種做任何事完全不將另一半的感受和利益考慮在內的男人,也不值得留念。
她當然不會在這種大家都心力交瘁的時候說出這種挖心的話,梓箐決定等事態平息下來再找機會跟歐晏好好談談。
只是片刻,梓箐審時度勢就將眼下形勢分析的七七八八,坐下沒一會,歐晏給她熱了一杯牛奶過來。這是原主習慣,口渴了喝牛奶也不喝茶。
好在梓箐也不挑食,連忙接過,對歐晏說:“姐,來坐一會吧,我們兩姐妹好久沒聊聊了……”話音未落,門口傳來急促的門鈴聲。
梓箐見歐晏身體禁不住瑟縮一下,慌亂的道:“我我感覺頭有些暈,我我去……”囫圇說着便匆匆進到房間去了。
梓箐心中浮起不好預感,難道自己這次貿貿然回孃家又讓劇情君起變化了?
她連忙放下杯子,手下意識伸向紅色坤包,摸到新買的手機……
門鈴還在繼續響着,門外的人便等不及地咚咚地開始擂門。
歐父臉色陰沉,與歐母對視了一眼,故作鎮定的問:“誰啊……”身體已經走了過去,剛要從貓眼看,“嘭——”被又一陣更劇烈的踹門聲嚇的身體往後一縮。
歐姆連忙走過去,帶着怒氣喊道:“究竟是哪個這麼不懂規矩,再敢騷擾我…就報警了。”
門口傳來一個男人怒吼:“好啊,原來都是一個樣的,什麼樣的人家養出什麼樣的女兒。我來找我的女人,你去報警啊,看警察來了你怎麼說……”
果真是秦全,家醜不可外揚。兩老相視一眼,最後還是開門。
門閂甫一打開,就傳來一股巨大推力,差點將歐母撞倒。
秦全卻是連招呼也不打一聲,直槓槓地往房間裡衝,一邊囂張的叫嚷,“歐晏你這個賤人給我滾出來,你這個吃裡巴外的****……當初看老子有錢有勢,巴着趕着的要嫁給我,現在老子不就是去玩了一把嗎,竟然就敢跟我吵着離婚!告訴你,老子一點也不稀罕,外面想跟我的妞兒多了去。現在跟我滾出來,這些年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用我的,給我一點點算清楚,該死哪去就死哪去,我秦全要是再來找你這賤人名字倒過來寫……”
在原主記憶中,姐夫秦全是一個很…豪爽的人,長的人高馬大。卻不料親眼所見,竟是這般粗魯且沒有教養的一個人。
歐晏在聽到咚咚拍打門時就帶着惶恐的躲進房間去了。
秦全來過丈母孃家幾次,對這裡佈局輕車熟路,徑直走到房門口,扭了幾下把手,發現從裡面反鎖了,便退後幾步,用穿着圓頭硬地皮鞋猛踹房門。
頓覺整個房間都被震動了。
梓箐下意識拽緊拳頭,眼中殺意一閃而過。卻最終按捺了下來。
剛纔腦海中有一道靈光閃過,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巧合,爲什麼她們兩姐妹的不幸都趕一起了?難道…背後有人在推波助瀾?!
砰的一聲,門鎖被直接踢爛,秦全衝進去,一把扯開被子,強大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縮在被窩裡瑟瑟發抖的歐晏的頭髮,直接拖了出來。
歐晏弓着身子,雙手抱着腦袋,哭號着。
任兩老在旁邊勸架,秦全竟是一掌將他們推開,拖着歐晏就要出門。
發現房門上鎖,他大吼,“把門給我打開,老子纔不稀罕留在這裡,多待一會就讓人感到噁心……”
厭惡之感頓生。梓箐冷聲道:“老子死了幾千年,只看到一條野狗在這裡撒野,狂吠一圈就想離開?休想!”
混亂的場面猛地一滯,剛纔那聲音冰冷如同來自九幽,待發現是歐穎,那秦全猛地甩開歐晏,就朝梓箐大踏步衝了過來。
手上粘着一縷縷的頭髮,都是從歐晏頭上扯下來的。
歐晏見丈夫要對付妹妹,她知道對方曾經當過兵,打起人來完全照死里弄,每次都要給他服軟才行。她不顧頭上疼痛,又一下子撲過去保住對方的腿,“阿全,你不要這樣,有什麼話好好說,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秦全一腳將歐晏踢開,歐晏嗷地慘叫一聲,身體弓成蝦形。
梓箐心中一涼,連忙撥打了急救電話。
急救車比警車更快到達。
那秦全還想胡攪蠻纏,見兩個民警,神情一變,從兜裡掏出煙各散了一隻,寒暄“喲,這大熱天的還出來跑,真是對不住了。是那個娘們不懂事,看我這段時間資金週轉不靈,給她零花錢少了,沒打麻將,就給我發脾氣,賭氣跑回孃家,這不,我來接她回去,竟然還報警……哎,真是對不住……”
兩人吞雲吐霧一番,一聽說是家庭糾紛,“哦,原來是這樣啊。我說老秦你這人就是太寵女人了……”
歐晏見此,衝上去吼叫:“警察同志,他他打我,還還把我爸媽的房門踹爛了,還有這些都是他打爛的,你們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兩人顯得懶懶的:“這是你們家庭矛盾,你叫我怎麼做?難道讓我把你丈夫抓進局子裡?”
梓箐一看這勢頭不對勁,這哪裡是一個執法者該有的態度啊,儼然就是來幫秦全平息事態的嘛。
梓箐拿出早上準備去捉姦的手機,說:“兩位警察同志,所謂的家庭應該是指有法律和血緣關係的並且共同生活在一起的人,這個人和我姐姐有夫妻關係,可這裡是我父母的房子,他無權在這裡毆打責罵我的父母,破壞財務,讓我們人身財產受到很大威脅。而他恣意虐待自己的妻子,是家暴,也是犯罪……這裡有他施暴的證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