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少部分人覺得這個“嫂嫂”做的沒錯,表示換做自己也肯定不會去養丈夫的私生子,這都什麼年代了?
但更多的人卻拿孩子說事,紛紛指責“嫂嫂”:
“無論如何孩子是無辜的,怎麼能爲了一己之私而讓孩子和親生父親相見不相認呢?長大了也會留下很深的陰影。”
“就是啊,而且對於她來說,就當作是孤兒領養來就是了,非要事兒媽,沒事都給她弄出事了。”
“好好的家庭就被她這樣給毀了,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只是可憐了那兩個小孩……”
就在網上對此議論紛紛,甚至要對這個惡毒女人人rou時,楊敏突然找上門來。
梓箐有些意外,現在的第三者都這麼明目張膽理直氣壯了嗎?
不過作爲同爲女性的尊重,她仍舊把她讓進了屋。
楊敏目光赤果果地在房間內掃視一圈,原本以爲這只是個出租屋,會看到一個遭亂邋遢的地方,沒想到卻是簡潔雅緻,各種傢俱電器一應俱全。
梓箐徑直朝客廳走去,倒了兩杯水,自己在一側沙發上坐下。
楊敏一邊走過去坐下,一邊說:“看樣子你離開他後真的過得很不錯。”
嗯哼,梓箐不置可否。
“你爲什麼不罵我?”楊敏撲着厚重遮瑕粉的臉望向梓箐,突然說道。神情竟有種視死如歸的凝重。
“罵你?爲什麼?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梓箐輕啜了口水,淡淡開口。
“你——”楊敏情緒激動,可是除了說出一個你字,竟不知怎麼說了。狠狠瞪了梓箐一眼,終究敗下陣來,撇過頭,避開梓箐淡漠的目光。
“難道你就不恨我嗎?”
“恨你?”梓箐輕笑,就像是聽到一個什麼可笑的笑話一樣。
這樣的神情讓楊敏很受傷。
她感覺在對方那潛移默化的強大氣場上,自己需要用盡所有力氣才能勉強支撐脊背不壓爬在地板上,梗着脖子,神情桀驁地彰顯自己的囂張和自得。就好像搶別人男人破壞別人婚姻是一件多麼有成就感的事情一樣。
“我搶了你的男人,還跟你男人生下了兒子,難道你不恨我不想罵我嗎?”
“我們六年前就在一起了…對了,那時你正在懷孕呢。”
“他是不是告訴你每天晚上都在加班?週末不是出差就是開會?知道嗎,那些時間他都是和我在一起的,我們還出去旅遊,一起度假……”
楊敏冷笑:“呵呵,你知道他當初是怎麼描述你的嗎?沒情趣,沒魅力,沒一點女人味,還經常在他面前跟父母頂嘴,讓他這個當孝子的很不高興呢。要不是因爲你孃家的財富和權勢,他根本就不會那麼容忍你…”
梓箐就那麼靜靜地看着對方自顧地說着,情緒越來越激動。明明是在情敵面前耀武揚威來着,卻說着說着她自己倒先哭了起來。
梓箐卻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去安慰對方的衝動呢,她嘴角的笑意逐漸放大,點點頭,挑眉道:“你說對了,我孃家就是有錢有勢,我就是命好,就是依仗孃家廕庇,那又怎樣?這也是我資本的一部分。”
“你…有錢有勢就很了不起嗎?有錢人就可以恣意玩弄別人的感情去踐踏別人嗎……”
“有錢有勢自然比你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小白菜了不起一些,不過我金巧卻還不屑於去玩弄踐踏那些莫須有的玩意,至少不會像你一樣,沒名沒份就巴着趕着的給別人生孩子,還理直氣壯跑到別人妻子面前叫囂。”
“你,你——”楊敏哭號起來,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啪——
梓箐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你嚎什麼嚎!”要不是看你是個女人,早扔出去了。
楊敏身體猛地一抖,聲音一收,果真靜了下來,有些懵懵的看着梓箐。
梓箐說:“原本真想好好羞辱你兩句的,不過看你這樣子,貌似也沒少被羞辱。我就這麼跟你說吧,就算我跟於根生離婚,不管他衝進雲霄還是貶人泥裡,他都不可能看上你的。”
“不會看上我,難道他還會巴着求着你不成?”她心中刺痛,先前於根生那本絕情的羞辱她,此刻被這個女人簡單一句話再次將傷口撕開。可是她不甘心啊。自討自己不管是樣貌,學歷,身材都比對方強,最重要是她很年輕。唯一不足就是她沒有她那樣有錢有勢的孃家。
梓箐挑眉應道:“當然。”
梓箐看着對方几近崩潰的樣子,對於女人,她終究無法完全狠心的。特別是她自己的玩家身份,說不定哪天就會穿到類似楊敏那樣的委託者身上,所以她現在都已經習慣做事留一線以後好像見。
“你想知道爲什麼嗎?”梓箐裝作隨意說起,而意識卻開始慢慢運轉靈心訣平復對方的情緒,那脆弱的小神經幾近崩潰邊緣,她可不想爲了那麼一個男人,而眼睜睜看着一個女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變成瘋子。
楊敏幾乎神經質地偏頭瞪向梓箐,下意識的反問:“爲什麼?”
梓箐說道:“因爲你所在乎的年輕貌美只是他喜歡的,而我所擁有的財富和權勢卻是他所依仗的。當生活優渥無憂,自然會找些樂子,可是,他不管是想要保住自己現有的生活亦或是向更好的生活奮鬥,都離不開我。當然,如果他這一切都沒有了,就更是不可能去選擇一個比他還不如的女人。”
“你——”
梓箐話鋒一轉,“當然,如果硬要死乞白賴,說要與他吃苦耐勞和奮鬥的話,也不會介意多個給他當發泄工具的。”
“金巧,你……”
梓箐挑眉:“我說你了嗎?你這麼激動,莫非是還想死乞白賴的倒貼上去不成?以爲自己捨棄青春的陪伴,甚至是出賣自己一切可以出賣的東西去成全對方,就可以感動對方了?就可以以同甘共苦的名義‘終成眷屬’了?”
“是不是覺得這樣的愛情纔夠跌宕起伏纔夠感人?以爲自己這樣偏執而瘋狂的,如同飛蛾撲火一樣的付出就顯得自己有多麼偉大多麼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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