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急中什麼稱呼稱謂位份的都忘了,幾巴掌下來倒把他打清醒了,頓時懊悔不已。
雖說對方現在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小主,而且上面的人也不再給予注意力,而他們從來都是見風使舵的人,自然就各種方難青竹閣的人咯。可眼下,他一看這個小主貌似並非傳說中那般懦弱不堪呀……那凌厲氣勢,還有這手段……哪裡有普通小主的嬌弱?
這後宮中,女人爲了邀寵,手段可謂不所不用其極。可是表面怎麼也要保持大家風範,使喚教訓奴才,也是讓下人去辦,卻不會自己親自動手的。轉念間,他就覺察出這個小主有些不一般……一時間就有些猶豫起來。
王公公一猶豫,旁邊那些普通太監自然不敢擅動,但是因爲沒得到“老大”指示,也不能隨便退下。
“連秋連月小海子,這些狗奴才竟然敢欺負你們主子,敢怎麼辦?”梓箐大喊。
三人以前可沒少在王公公這裡吃虧,沒想到自己主子竟如此霸氣,扇了對方一耳光,頓覺非常解氣。反正現在他們已經表決心跟着主子了,現在正是表忠心的時候,立馬衝上去,挽起袖子就朝旁邊圍着他們的宮人撲去。
沒有王公公發話,這些人不敢擅自反手。因爲對方是主子呀。
沒想到這三人也有把子力氣,把這些人打的嗷嗷叫。
梓箐緊緊盯着王公公,後者氣勢弱了下來,“賀賀小主……你莫要得寸進尺,這些都是皇后娘娘親眼過目的,難道你這是要……”
啪——
梓箐打順手了,揮手又是一巴掌,“該死的狗奴才,竟然口口聲聲把尊貴的皇后娘娘拿出來當擋箭牌。如此,我倒是要問問了,是皇后娘娘讓你們剋扣我們的月俸和生活物資的嗎?”
人善人欺馬善人騎。幾個耳光下來,王公公慫了。他只是見風使舵,誰會直接告訴他要整某人了嗎?那真是蠢到家了。他還真怕梓箐會鬧到皇后娘娘那裡去……不僅他小命難保,就是他們一家人。一族人,恐怕……
王公公也是個人物呀,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小主大人大量……是奴才疏忽,奴才疏忽……欠缺多少奴才立馬命人準備好給小主送去……”
梓箐見好就收。“那好,我便回去等着了!”說吧揚長而去。
回程,連秋幾人興奮不已,沒想到自己也有揚眉吐氣的一天。也是,看其他宮苑的人,哪一個不是鼻子朝天的呀,也只有他們青竹園,誰都能踩上一腳。他們心中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無比正確。這是一個有魄力的主,而且相比其他主子,貌似性子更爽直一些。也不會有事沒事找茬。宮中女人寂寞啊,那些個主子平常除了傷春悲秋就是訓導奴才下人再則就是到處勾心鬥角。
“小主,我們現在怎麼做啊?”
“嗯,你們有認識的宮人什麼的吧?去找一些花草樹木的種子回來吧,我們院子慌了許久,該有些生機了。”梓箐說道。
幾人興奮領命。果真不愧爲在宮中生活多年的人,立馬將梓箐的意思理解爲去外面張揚一番,打探消息,順便找些種子。
衆人剛回到院子,不一會。王公公就親自領人帶着一大堆東西過來了,然後非常客氣的讓人按照連秋指定,將東西放好。
王公公到梓箐面前躬身維諾的樣子:“小主……所有東西已經送來了,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那些個奴才不經事,耽擱疏忽了,還請……”
梓箐揮手製住對方的話,嗯了一聲,連秋端着一個托盤出來,掀開上面的紅綢布……全是五十兩一個的銀元寶!
王公公心中一驚。如此大手筆!可見賀相國還真有些家底呀,對這個女兒也是用心良苦了。他身體不由的更加躬下幾分。
“小主,您這是……”
梓箐道:“我這人公私分明,王公公事務繁忙,略有偏差也是情有可原的。這些銀子是想請公公派人幫我把這房舍修葺一下,院中清理一番。可否?”
王公公暗自掂量,一共十個銀元寶……那就是五百兩銀子!後宮中完全秉承了皇帝的勤儉之風,所有開支都要精打細算,那些正宮娘娘不需要討好他,而普通妃嬪則沒有多少銀子。平時有個幾兩銀子進賬就算不錯了……
王公公立馬跪了下去,“小主真是折煞奴才了,但憑吩咐,奴才這就命人前來。”
梓箐揮手,連秋將對門角垂首站着的管事太監道:“還不過來端着,要我給你們送過去嗎?”
那太監也很是驚愕了一番,王公公連忙起身,“奴才有眼不識泰山,先前有所得罪,請……”
王公公回到自己院中,感覺今天仍舊像做夢一樣……沒辦法,人窮志短。誰叫人家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銀子來呢。
暗討,這賀相國對自己女兒還真是下了血本了。不管他了,反正上面也沒有明白指示,自己且慢慢應付着。
就在當天下午,青竹閣就涌來幾十個粗使宮人開始叮叮咚咚的修葺房子,佈置傢俱等等,把院中雜物清理一番,重新翻土,修建花臺……
原本偏僻而冷清的小院突然變得熱鬧起來了,這裡從來就不缺乏好事者,便競相前來察看。沒想到內務府竟然幫這裡修葺一新,很是奇怪。能喊動內務府的人,不簡單啊,莫非這個病秧子賀小主要絕地反擊了?
就在衆人都各種猜測她會以怎樣的方式重新回到皇帝眼中,或者把自己名字放在“翻牌”的托盤上時,突然之間,小院又突然靜了下來。
連秋很是不解,“小主,我們現在風頭正盛,爲何不直接找皇后娘娘或者敬事房的人說,小主身子骨已經完全健朗了?”
梓箐詫異的道:“我又沒說過是要去承歡承寵,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連月嘟着嘴,“小主,您是沒看到,那些宮苑的奴才每天到處招搖主子什麼什麼時候又承寵了,又得到多少恩賞了……那些內務府的人看他們就差趴上去舔腳趾了。”
梓箐道:“你想讓人爲你舔腳趾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