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櫺照進了房間,乘風醒來的時候發現夏子墨已經不在房中。
而且等她起來後發現,軟榻鋪了一張白絹,上面有一小片血跡。想必是夏子墨爲了掩人耳目的欲蓋彌彰之法,雖然乘風是來自二十一世紀,並有着開放思想的職業女性,但是看到這樣的東西擺在眼前,還是控制不住的臉紅了。
剛剛脫下穿了一天的嫁衣,就聽到門外傳來玉環的聲音:”王妃,起身梳洗了麼?”“恩!”乘風向着門外應了一聲。
頃刻房間裡就站了一排丫鬟,以玉環爲首,手裡有端着臉盆的,拿着帕子的,端着茶碗的,這隻有古裝電視劇裡纔看的到的陣仗,實實的把乘風嚇了一跳。
不過這也難不倒她,學着電視裡演的的那些步揍,依葫蘆畫瓢的完成了這些繁複的洗漱程序。待那些丫鬟都退下了玉環開始爲她梳妝。
看着鏡子裡梳妝完畢的自己,乘風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因爲她實在是不想頂着一個聖誕樹一樣的腦袋見人,隨手將那些頭飾都取了下來,只留了一對珠花對稱的戴在髮髻兩邊。
玉環見乘風把那些東西都拿下來不滿道:”王妃,你可別忘了你嫁過來的任務,想要完成它,就得以美色取得王爺的愛,你現在的行爲可是讓奴婢很爲難啊!”
乘風選了一套淡粉色的衣服穿好後對玉環說:”你怎麼知道王爺一定會喜歡那種調調?也許他正好比較喜歡清新素雅一點的調調呢?”
嘴裡雖這樣說着,心裡卻無數次鄙視了玉環的審美能力,夏子墨要是能被一棵聖誕樹吸引的話,那麼不是醫生有毛病,就一定是夏子墨的腦子有毛病。懶得和玉環繼續糾纏髮型問題,還是先找夏子墨要緊。
“王爺現在在哪裡?”話音剛落就見夏子墨推開門走了進來。
“不知王妃找本王有何事?”其實夏子墨在門外已經站了一小會功夫了,所以剛纔乘風和玉環的對話,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夏子墨的耳朵裡。
雖然沒有看見玉環先前打扮出來的乘風是什麼樣子,但現在出現在他眼前的乘風只給他一種水靈靈的感覺,水汪汪的眼睛,水噹噹的肌膚,配上乾淨清爽的服飾,讓人看着覺得很舒服。
“呵呵,就是早上起來沒見到王爺,還以爲王爺對妾身很什麼不滿意的呢!”乘風一邊假裝嬌羞的說着,一邊將目光向夏子墨身後的玉環撇了一下。
夏子墨當然明白她的意思:”王妃哪裡的話?早上宮裡傳了話說今日要迎接北遼國的使臣,父皇不得閒暇,讓我們明日再進宮請安。”
“送走傳話的公公本王就馬上回來看望王妃了,哪裡來的不滿呢?”轉身對玉環做了個退下的手勢。
玉環出去後,夏子墨走到門口聽了聽外面的動靜,確定沒有人偷聽纔將目光轉向乘風。
“王妃要本王遣走丫鬟是想和本王說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們昨天夜裡雖然口頭上
達成了協議,可是你我二人根本就沒任何信任基礎可言。所以我個人認爲還是白紙、黑字、紅手印來的牢靠些,不知王爺意下如何?”乘風亮晶晶的眼裡透出期待。
“哼!本王說過,只要你不耍花招,本王自會做到你要求的三件事,又何須多此一舉?”可惜乘風那期待的眼神被夏子墨忽略的很徹底!
但她並沒有氣餒:”嘿!怎麼會是多此一舉呢?對你來說只要我食言了卡擦一刀就能解決問題,可是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能制約你是否食言的有力物件,誰知道你會不會過河拆橋,抵死不認賬啊!”
乘風一邊說着一邊就坐到擺有文房四寶的書案旁寫了起來,她一向是個行動派。
“如果你真的沒打算過河拆橋的話,寫個字據也只是舉手之勞,你也得表現的相對有誠意一點不是麼?那!在這裡按個紅手印就好了!”說着將寫好的字據遞到夏子墨手裡。
看着字體大小不一、歪歪扭扭、錯字白字一大堆的字據,雖然知道一個奴婢不會寫字是人之常情。
但夏子墨還是覺得將自己的手印按在這樣一張紙上是種恥辱,隨手將其撕的粉碎,扔進紙簍。
對夏子墨的行爲乘風並不生氣,因爲她知道自己的書法不能見人,而且她也不會寫繁體字。
夏子墨坐到案前重新寫了一張,並蓋好了手印遞給乘風,”這總可以了吧?哼!小人之心!”乘風迅速接了過來如視珍寶搬藏進懷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