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你剛剛說什麼隊?”
唐納德中校:“志願飛行隊。我們曾經在聯合王國最危險的時候志願參加飛行隊爲聯合王國而戰。今年七月普洛森基本停止對聯合王國的大規模空襲了,我們便回到了聯衆國。但是我們有很多戰友都血灑長空了,所以換個地方跟普洛森作戰。”
王忠:“聯衆國空軍——我是說陸軍航空兵近期沒有和敵人作戰的準備嗎?”
唐納德中校:“主要還是保衛聯衆國本土,以及去亞太打扶桑帝國。但我們想跟普洛森人作戰。”
王忠挑了挑眉毛:“所以,這些飛機你們打算自己用?”
唐納德中校:“不,我們只是把飛機運過來,具體駕駛何種飛機作戰還要看情況。實際上我們大部分在聯合王國駕駛的都是野馬式飛機,和P47有一定差別,需要換裝訓練。”
唐納德頓了頓,嚴肅的說:“普洛森飛行員非常出色,我們不想在準備不完全的時候遇到他們。”
王忠扭頭對空軍大將說:“這些都是有豐富戰鬥經驗的飛行員,我看可以讓他們來教我們的飛行員如何與普洛森飛行員戰鬥。”
陀思妥耶夫點點頭:“空軍確實補充了大量只有飛行俱樂部經驗的飛行員,他們普遍飛行時長都不多,也理所當然的沒有和敵人纏鬥過。”
說話間天空中30架P47差不多都落地了,但是天空中又有引擎聲。
王忠:“還有飛機嗎?”
陀思妥耶夫大將:“還有三十架P39飛蛇式戰鬥機。”
王忠心想果然還是給了飛蛇。
旁邊唐納德中校說:“這是一種比較糟糕的飛機,座艙狹窄,發動機的進氣不行,而且容易過熱。陸航不願意要,大部分會給你們。”
王忠想笑,因爲飛蛇的這些缺點,都陰差陽錯的被毛子克服了,比如座艙狹窄,這個從來就不是問題。
毛子別看五大三粗的,但是對空間需求很小,很能湊合。地球那邊,租借法案給毛子的M3格蘭特李坦克,毛子一看“噢喲空間很大嘛”,就愣是往坦克裡塞進了七個還是八個全副武裝的步兵,把坦克當成步兵戰車用。
關鍵這坦克在塞了這麼多步兵之後還能正常戰鬥,開炮。
應該只有印度人比毛子更能塞了。
還有過熱,開玩笑,看看戰鬥環境再說,這是缺點嗎?這分明是優點,不容易上凍。
想到這些王忠已經面帶笑容,瓦西里很疑惑:“這種飛機怎麼了嗎?”
王忠:“沒什麼,好不好用飛行員們飛過才知道。”
話音剛落,排成多個雁形陣的機羣出現了,整齊的飛過機場上空。
瓦西里驚喜的說:“這次是那種像雪茄的飛機了!所以這種是液冷的?”
王忠:“對,看外形就能區別了,機身修長苗條的是用液冷發動機的,機身粗短的則是氣冷發動機。”
說着他轉向唐納德中校:“這些也是志願飛行隊駕駛的?”
“是啊,這樣我們就不用回去了,可以直接在這邊戰鬥。”唐納德中校說。
王忠:“很好,更多的教官。”
“關於這個,”唐納德有些尷尬,“其實大部分飛行隊的成員不會安特語,教官這件事恐怕難以辦到。剛剛沒機會說。”
王忠:“那你們可以和我們的飛行員進行空戰,用普洛森軍隊的戰法。讓他們熟悉敵人的技術。”
唐納德:“這可真讓人高興不起來。”
這時候P47的飛行員已經全部集合完畢了,唐納德的副手快步跑過來,對他敬禮,說的英文,王忠只能勉強猜測他說的是:“中校,志願飛行隊第一飛行隊集合完畢。”
“知道了。”中校點點頭,“沒有特別的事情,可以什麼什麼什麼。”
王忠皺眉,後半語速太快他沒聽懂。
沒辦法,他英語的巔峰期就是高考那時候,現在已經完全退化了。
瓦西里:“他說可以根據安特的安排去休息了,長途飛行辛苦了。”
王忠:“你還懂這個?”
瓦西里:“其實普洛森語和昂薩語有一定的關聯性,懂了普洛森語想要學昂薩語比較簡單。但是學加洛林語就難了,是兩個系統。加洛林語和卡斯蒂利亞語又是一個系統。”
王忠:“你會加洛林語和卡斯蒂利亞語嗎?”
瓦西里反而一臉震驚的看着王忠:“您不會加洛林語嗎?您是貴族耶!”
王忠:“貴族都要會加洛林語的時代距今有一百多年了,是那位征服者的時代!”
這時候陀思妥耶夫大將咳嗽了一聲,吸引了兩人注意力後向唐納德那邊努努嘴。
王忠和瓦西里一起看過去,正好看見唐納德領着自己副官過來了。
唐納德中校:“志願飛行隊成員希望能和您合影。”
王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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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大家認爲您是勝利之星,能帶來好運。”
王忠本來想說這是迷信,但是轉念一想,這個世界神箭真能靠着祈禱就命中敵人,還是不要鄙視迷信行爲比較好。
雖然世俗派認爲神箭的引導總有一天能得到科學解釋,可能是通過量子力學,反正會得到解釋。
王忠:“好吧,等飛蛇都降落,我會和你們全體合影的。”
他頓了頓,又問:“我在聯衆國這麼出名嗎?”“是的。”唐納德中校笑了,“這還有普洛森人一份功勞呢,新鄉日報的一位股東是普洛森裔,在宣戰之前一直在日報上發表各種吹捧普洛森無敵的軍隊的文章。他們花了很多篇幅吹噓阿格蘇科夫大捷。”
王忠立刻懂了,迴旋鏢是吧,這個年代就有迴旋鏢了。
唐納德笑道:“然後您在喀蘭斯卡婭殲滅了十萬普洛森士兵,拉着一票將軍遊街的畫面立刻家喻戶曉了。”
他剛說完,副手就從隨身的地圖包裡拿出了一本筆記本,然後展開筆記本的扉頁,向王忠展示裡面的剪報。
黑白照片上,王忠騎着布西發拉斯昂首挺胸,英姿勃發,旁邊是普洛森將軍的隊列。
主要普洛森將軍那軍裝有個紅的領章,然後照片拍攝者不知道用了什麼技術,把這個紅領章弄得非常明顯。
王忠:“所以之前普洛森裔的吹捧,一下子就變成超級加倍作用到我身上了?”
“就是這樣。另外那位普洛森裔被發現和普洛森大使館有勾結,被當做間諜抓起來了。”
抓得好!
唐納德繼續說:“另外,之前我們這邊最出名的將軍是道格拉斯將軍,他喜歡戴墨鏡抽菸鬥,您和他反差太大了,結果更有宣傳效果了。”
王忠:“因爲反差嗎?”
“是啊,道格拉斯將軍特別喜歡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上報紙。”
等一下,這個將軍叫道格拉斯,喜歡戴墨鏡拿菸斗——
王忠腦海裡突然響起特定的BGM和AI富有磁性的配音:
五星上將麥克阿瑟都評論說,給羅科索夫一個方面軍,他敢飲馬大西洋岸邊,從愛爾蘭到契丹都是安特的土地……
王忠:“有空我想和道格拉斯將軍喝一杯。”
唐納德中校嘆道:“那得等他打退扶桑帝國的軍隊。我們起飛的時候廣播說扶桑帝國已經在道格拉斯將軍駐守的地方登陸了。”
王忠:“敵人只是紙老虎,我們必將會贏得勝利。”
這時候飛P39的飛行員也逐漸集合過來,王忠看見最後一組盤旋的P39雙機編隊落地,便建議道:“好像所有飛機都落地了。還是說,還有飛機沒到?”
“沒有了,第一批只有六十架。運輸機都在早早就落地了,把貨物轉運到火車上。”
王忠:“那我們照相吧。”
說完正好有閃光燈的閃光和“噗”的一聲響,王忠一回頭,果然看見了麥克記者和他的搭檔。
這種事,如果這倆不出現,那一定是他們生病了不能下牀,或者普洛森間諜暗殺了他們。
王忠:“給各位介紹一下,這就是剪報上那張照片的締造者!我的老朋友麥克記者和他的搭檔攝影記者羅伯特!”
麥克記者笑呵呵的過來了,而羅伯特不斷的找位置拍照。
“一聽說您要親自迎接飛行隊,我們就立刻趕來了。”麥克記者說。
王忠:“來的正好,我要和志願飛行隊的各位照一張照片,他們好像認爲這能帶來好運。”
麥克記者:“可以啊,這種時候我們都需要好運。”
————
第二天,儒勒914年,12月21日,王忠在莊園的餐廳拿起報紙翻到的頭版,發現居然不是和志願飛行隊合影的那張,而是他正在跟唐納德中校聊天的照片。
那照片看起來是聯衆國空軍中校正在聆聽勝利之星的教誨。
王忠不由得皺眉,這肯定是教會特意挑選的,不知道聯衆國那邊會用哪一張。
涅莉從王忠身旁經過,伸頭看了眼,說:“最近頭版大部分時候都是您呢。”
王忠:“有這麼頻繁嗎?”
涅莉:“是啊,您和奧爾加一世陛下基本各佔一半,我是不是準備升格成皇家女僕了?”
王忠:“別想了。另外,戰後有沒有皇家還是個問題呢。”
王忠一想到戰後,就直接頭大,乾脆強迫自己不去想,畢竟大敵當前,沒打敗普洛森怎麼敢想戰後的事情。
這可是把聯合王國逼到山窮水盡,要不是巴巴羅薩開始,可能空襲會一直繼續的普洛森啊!不是沒能讓皇家空軍盡興的五條德三。
爲了分散注意力,王忠問:“今天吃什麼?”
“斯帕姆配魚子醬,還有鱘魚罐頭。”
王忠:“除了聯衆國援助的東西,就只有魚獲的供應正常了嗎?”
涅莉:“今天是魚日。”
“哦……我忘了。”
之前魚日只是一個非強制規定,但是現在供應變得困難,所以就作爲強制標準確定下來了。
不過供應困難的時候還能不限量供應魚子醬也是挺抽象的。
這時候電話鈴響了,王忠拿起聽筒:“我是羅科索夫,怎麼了?”
巴甫洛夫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你最好來庫賓卡看看,來了一批不太一樣的新兵,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王忠皺眉,心想什麼新兵這麼難搞,總不能是來了豹二A6吧?
他說:“我待會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