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接過了高龍藏遞來的酒,咕嘟嘟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高龍藏則問道:“你,什麼時候動身?”
瀚海顯然早就想清楚了,沒有猶豫的說:“等上級下達文件,任命秦文謨爲禁衛局副局長,主持禁衛局工作。嗯,我想最快明天下午、最遲後天上午就決定了,畢竟這是很緊急的事務。”
高龍藏點了點頭:“你究竟要去境外哪裡執行任務?方便說嗎?”
瀚海笑了笑:“軍事機密哦。”
“得了吧你,好心當成驢肝肺,”高龍藏咕嘟了一口啤酒,“本想知道你去啥地方,我也心理有個準備,要是國內的事情能騰出手來,說不定可以去幫幫你。”
瀚海搖着腦袋笑了笑:“其實告訴你也無妨,畢竟外頭都亂了套了,很多國家的禁衛組織也已經知曉了這件事——南邊兒。”
說着,瀚海用漂亮的手指輕輕指了指南邊的方向。
“南邊兒?”高龍藏隱約覺得自己似乎猜到了什麼。
瀚海點頭說:“說是‘境外’,其實也不準確——畢竟是咱們的國境海域之內。只不過面對的都是境外組織和境外高手,都是我的職責範圍之內的事,所以才這麼形容。事實上,事發地就在咱們的南華海。”
南華海?高龍藏聽了之後,頓時驚訝說:“怎麼,難道前陣子那架飛機的事情……”
瀚海點了點頭:“那只是一個幌子。有人藉故搞出了一場飛機失蹤事故,於是不少勢力藉機介入南華海‘搜尋’。其實,只是找了這樣一個藉口契機罷了,他們其中不少人都是秘密組織的高手僞裝的,爲的是有機會大規模的介入這裡,尋找他們所需要的東西。
人家提前得到了消息,所以也提前佈置謀劃了很久,可是消息被封鎖,禁衛局得到的時候人家已經運作了很長時間。
現在咱們國家也已經出手了,在那一帶建設鑽井平臺等存在。一來是穩固咱們的海域疆土,展示我們守護自身合法權益的堅強決心,二來也是爲了增加在那裡的存在力量,便於咱們展開行動。當然,這也遭到了一些勢力的衝撞騷擾。”
高龍藏腦袋有點大,心道那裡亂糟糟的一堆事兒,一羣國際跳樑小醜整天像猴子一樣上躥下跳,沒想到背後還有這麼多的道道兒。
高龍藏問道:“那麼,這麼多勢力都集中到那一帶海域,究竟要找什麼?”
瀚海:“古遺存!一座不明年代的古遺存,但可能價值極大。考古價值和經濟價值也就罷了,還有可能牽扯到修煉的一些法門。甚至,從倭國皇室和米國特勤局的重視程度來看,假如裡面真的出現了好東西,就怕其價值不亞於《殷書》或《周典》。”
高龍藏小小的吃驚:“真的假的?茫茫大海之下,還能藏着這東西?古代先民就算有遺蹟,也不至於留存到那些地方吧?”
瀚海反問:“那麼,古代先民能在崑崙那種惡劣的環境裡生存嗎?雖然你沒告訴我自己在崑崙裡得到了什麼,但我能猜到,你在裡面肯定得到了一些東西。那種環境,就算現在都幾乎無人涉足,古人怎麼會住那裡?對於這個世界,我們瞭解得太少。”
高龍藏也無法解釋。事實上,要說在茫茫大海上吧,古人倒還有可能乘船到某個小島,或者沉沒在海底。可要說在崑崙禁區里居住,甚至修建宮殿和地宮,確實更加不可思議。再考慮到那古怪石碑竟然還會浮現字跡,就更加無法解釋了。
高龍藏點了點頭:“假如真的找到這樣的東西,可就太驚人了,也確實不能落在外國人手裡。不過……《殷書》和《周典》都是大殷和大周最頂級的法門了,難道還有能與之並駕齊驅的?”
他沒說自己的《龍藏經》,事實上從現在的修煉效果來看,《龍藏經》也絲毫不亞於《殷書》或《周典》。
瀚海卻不屑的搖了搖頭:“《殷書》和《周典》確實很高明,但誰規定了那些時代之中,就沒有與之並駕齊驅的功法了?反正你修煉的不是這兩類,不也絲毫不弱於這兩部功法?當然,我修煉的也不是這些。”
“什麼?”高龍藏有點吃驚,“你身爲禁衛局領導,竟然不修煉《周典》?”
瀚海笑着反問:“我修煉的是殷系的功法,不是《殷書》但也不亞於它。只不過最後一部分有所殘缺,所以才顯得不如《殷書》那麼厲害。不過我們這一門有那種特殊的傳承,所以積累到最後也不會弱了。”
但不管怎麼說,能託升一個人修煉到大宗師之境,就是頂級的功法。
只不過,禁衛局修煉的都是周系,連四大豪門也是。只有江湖人,才普遍修煉殷系功法(如今已知的幾個夏系流派除外)。
“我的師伯師父本來就是江湖人,”瀚海幽幽的說,“他們,是江湖人口中所謂的‘江湖敗類’,是投靠了官方的江湖人。所以,我們這個傳承不以真姓名出現,也不從事國內的江湖事務,免得揹負更多的惡名。因此,我們一直處理境外事務,而且表面上不掛等級軍銜。”
而且瀚海還說,他師父師伯也是爲了立功贖罪。早年間殺人太多,一朝醒悟之後便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幫助禁衛局做事。而禁衛局的上級看到這兩位都願意歸附,也算是一大助力,於是准許他們隱藏了身份,專職處理境外事務,儘量不和境內的江湖人打交道。
高龍藏不禁驚訝道:“能被上級這麼重視,那你的師父師伯肯定是大人物!”
瀚海笑了笑:“禁衛局第一次編制抹殺序列的時候,他倆位居第一和第二位。”
高龍藏相當無語。
“對了,現在林玄月被列爲了抹殺序列第二位。”瀚海笑了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竟然高居抹殺序列第二位,傳奇程度已經超越你那位好兄弟了。”
就憑她指使人害死了厲王庭和赫連光武,就值得高居第一位。
“第一位是誰?”高龍藏覺得不可思議,“難道還有誰的危害比她更大?對禁衛局做出的惡事,比害死厲局長更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