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的急切的目光中,賀修茫然的眨了眨眼,道:“你們這是什麼表情?”
“我靠,房子都快被點了,你還這麼淡定,快說,到底談的怎麼樣了!”秦小洛對他的態度很不滿。
他的意思像是談崩了,可他看一臉淡定的樣子,哪有一點談崩的意思?
賀修無辜的攤了攤手掌,道:“談崩了!”
“我尼瑪去!”秦小洛鬱悶的叫道,“早知道有這麼一張好牌,就不該讓你打,肯定是你的臭嘴把人家惹毛,不交換了!”
其他人除了左丘鳳和山菲,也不能理解齊家人爲什麼不先顧他們的三少爺,再考慮報仇的事呢。
聯想到賀修平時說話確實經常給人以欠揍的感覺,還真如秦小洛所說,一定是他那張臭嘴有犯賤了,於是看向他的眼神,都變得怪異起來。
賀修徹底攤開手掌,對大家道:“談崩,這都是爲你們好。”
“爲我們好?你這分明是在找藉口!”秦小洛不滿的說着,然後揪起被捆綁着的齊成亦,道:“我去跟他們談。”
“你談也一樣。”賀修沒有攔他,淡淡的說道:“他們想用齊成亦交換我們所有人的命。”
“什麼?!”衆人驚訝起來。
秦小洛回身道:“不是交換思妍嗎?”
“廢話,他們都在這裡潑滿汽油了,肯定是交換我們所有人了。”賀修說道。
“那換個毛,他們要是點火了,一開門,一擡腿就跑了。”秦小洛叫道。
“所以說嘛,我沒同意。”賀修鬱悶道。
“……”衆人無語。
短暫的沉默後,秦小洛又道:“那現在怎麼辦?”
現在的情況對他們極爲不利,張思妍還在齊家不知什麼情況,齊家又在這裡防火威脅,一時真拿不出什麼辦法。
“剛纔不是說了麼,做好逃跑的準備。”賀修說着,伸手去拿剛剛喝剩下的半杯水,卻發現水杯不知怎麼回事,自個兒跑到了山菲跟前,便伸手去拿,剛拿起又發現沒水了,鬱悶的
對山菲道:“你要是渴了,能不能自己倒水喝呢。”
衆人才剛沉浸在他所說的“準備逃跑”的緊張氣氛裡,見他又爭論喝水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秦小洛怒道:“你能不能說點正經的,說說接下來怎麼辦!”
賀修見大家都緊張兮兮的樣子,便道:“現在接下來,要等。”
“等什麼?”秦小洛代替大家問。
“首先。”賀修如有所思的認真說道,“等着要是他們真放火了,就立馬逃出房間!”
秦小洛鬱悶了,真想一針扎死他。
在衆人恨的牙癢的目光中,賀修接着道:“第二,如果他們不放火,等着他們再來談判時,該怎麼往下拖!”
“他們還會來談判?”秦小洛眼前一亮,大有爭搶這次充當談判手的機會。
賀修繼續道:“最後,如果他們不來談判,就等着今晚破釜沉舟,大戰一場。”
秦小洛再次鬱悶了,“他們到底會不會放火,到底會不會來談判呢!”
“我也不知道。”賀修很誠實的對他聳了聳肩,“所以說要等嘛!”
“……說了半天等於白說。”秦小洛被氣的翻了個白眼,乾脆又坐下來不說話。
其他人也都是緊張了半天的神經,變得無比鬱悶。
賀修也無奈,他也不能確信接下來齊家到底會有何舉動。
之前,他在和黑衣人談判時,是故意談崩的。
正如他當時所說,他確信如果把齊成亦交給他們,他們一定會放火的,不然倒那麼多汽油幹嘛。
所以,想要利用好齊成亦這張牌,只能把他留下,讓他們有所忌憚。
當時跟齊成亦所說的有關自首的那堆話,其實是故意說給黑衣人聽的。
然後自己不管黑衣人的態度,直接將齊成亦帶下來,是在賭黑衣人暫時不會放火,而是會將剛纔發生的事,所說的話,彙報給齊家聽。
如果齊家人還顧忌他們的身份,顧忌帝國的律法,那他們就不會把賀修逼的讓齊成亦去自首,在電
視臺前揭露齊家的殺人放火的行爲。
不過以齊家人對自己莫名其妙的瘋狂仇恨,應該不會僅僅因爲這樣就放棄這次機會滅殺賀修的。
他們也知道,一旦賀修回到獵圈,回到黑金學院,他們再動手就難了。
賀修也顯然想到這一點,所以,他在最後暗示“晚上七點半”來進行最後的談判,有了時間的約定,就會在不知不覺中讓齊家猶豫,讓他們重新考量。
到時,無論他們的選擇是什麼,隨着“演唱會”準備工作的結束,自己一方,何懼只有?!
所以,現在只能等。
最好事情按賀修所想的方向順利發展,直接等到七點半。
世界上最難熬的事恐怕就是等待了。
外面陰雲滾滾,狂風大作,耀眼閃電裂天的頻率越來越高,但老天爺的一滴雨也沒有落下。
圍觀的人羣有的人擔心暴雨而離開,但更多的帶着傘來圍觀。
煙雲市這個偏遠的小城很久沒有發生過大時間了,上千人的圍聚,讓他們的好奇心更加強烈。
有人看到了商機,守在各個街道處賣傘的商人,紛紛來此。
客戶需求量太大,平時賣十塊錢一把的傘,被炒到了十五,二十,甚至還有離家遠不願意回去拿傘的人出三十塊錢買。
一個賣傘的小販手裡只剩下兩把傘了,高喊道:“天要下雨,人要打傘,最後兩把了,三十塊錢一把,五十塊錢兩把!”
兩人圍上來道:“我要兩把。”
“好叻!”小帆樂此不疲的把傘交給二人時,忽然被一旁的另外兩人接住,小帆愣了一下,然後道:“不要意思啊先生,是這位小哥和小姐先買的。”
三個大漢似乎沒聽到他所說的話,自顧自的把傘打開,查看好壞。
“先生?”小帆再次提醒道。
大漢煩了,對他嚷道:“你煩不煩,賣誰不是賣。”他從兜裡拿出二十塊錢硬塞給小帆。
小帆拿着二十,苦着臉爲難道:“先生,這,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