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緩緩關閉的房門,心中一寒,看了她們一眼說:“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我跟她真的沒什麼。只是無聊間進了個聊天室,她在那表演,我就打賞了點。”
表姐冷笑道:“打賞一點就能單對單給你視頻表演這個,你們睡過幾次了?”
倪虹也同仇敵愾的瞪着我。逼的我指天發誓。說:“如果我李雲龍跟雲輕眉睡了,讓我不得好死行不行!”
表姐哼道:“你休想我們像電視裡演的那種傻女人一樣,男人一發毒誓馬上就心疼的捂住嘴,說什麼信什麼。你等我明天親自問問這個賤女人去!”
我被她嚇了一跳,哀求道:“姑奶奶。人家真的沒有碰過我,我也只是留着這視頻在碰不着你的時候擼,管用。我……”
表姐啐了一口。臉紅道:“滾犢子。你現在有兩個女人。你還扯這些我們就合夥把你給剪了。”
倪虹嘴角扯動,水汪汪的大眼不住的瞟向我下邊。
我欲哭無淚的說:“別這樣行不行。我真的沒跟雲輕眉睡過,相信我吧。”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動身去客廳吃飯,我臊眉耷眼的跟着,完全沒了剛回家時的威風。
李雪松跟我喝了杯啤酒,猶豫着問道:“我們接走蘇晴的時候,只知道出事了,是許東帶人做的?”
我看了蘇晴一眼,對這丫頭的嘴嚴還是很滿意的,朝李雪松點了點頭。
李雪松哦了一聲,沒再吱聲,龍蝦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我擺了擺手:“別問,你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最好,懂嗎?”
李雪松點點頭,踢了龍蝦一腳,說:“喝酒吃菜,這事不要提了。”
我猜想他們一定是都聽到了風聲,知道許東和兩個手下死在了郊區廢廠裡,這明擺着是我乾的,可是問了我的話,我是說真話還是說假話都不妥當。
蘇晴聽我們提起那天的事,身子還略微抖了抖,朝表姐那邊靠過去。
表姐摸了摸她的頭髮,說:“別怕,沒事了。”
一頓飯吃的氣氛壓抑,幾乎所有的人,都有意無意的避開了寧靜姝,沒人去提起。
飯後李雪松提議下去轉轉,三個女人又躲在房間裡說悄悄話,我就和龍蝦他們下樓散步。
剛到樓下,就遇到停了車向邊走來的雲輕眉,雲輕眉身姿妖嬈,挎着單肩包,一身ol裝,絲襪高跟大長腿,蓮步搖曳之間臀腰款擺,鼻樑上架着黑框眼鏡。
龍蝦盯着迎面走來,笑着跟我們打招呼的雲輕眉,喉間咕嚕一聲,他竟然極爲少見的臉紅了。
我也有些尷尬,點頭道:“那個,你剛下班?”
雲輕眉站住了身子,撩了下頭髮看着我說:“李雲龍,你可好久沒去學校報道了,有什麼事給我打個電話的時間總有吧,你這樣讓別人看到了,我都不好做。”
我嗯了一聲,說:“確實是我疏忽了,以後我注意,你回去吧,我們還要散步去。”
剛纔視頻裡的女主角就站在身前兩米遠,一陣清風拂過,她身上的女人香陣陣涌動。
李雪松的喉頭也動了兩下,看了兩眼就把目光轉向別處,龍蝦這貨竟然舔着臉朝人伸出了手,說:“雲老師,上回開趴踢鬧的也沒玩好,要不您看咱們一起出去唱個k?”
雲輕眉眼前一亮,巧笑倩兮的看着我,說:“雲龍也去嗎?”
我踢了龍蝦一腳,說:“雲老師很忙的,她是班主任要管很多學生,咱們就別浪費她的寶貴時間了。”
雲輕眉蹙眉道:“我沒有很忙啊,工作都早就做完了。”
我那敢跟她一起出去玩,樓上那兩位如果現在看到就能衝下來,整不好都能當場把雲輕眉給揍了。
我拉着龍蝦就走,朝雲輕眉揮手道:“你很忙,你快回去吧。”
龍蝦掙扎着掏出手機,叫道:“美女老師,你給我留個微信唄。”
我看了李雪松一眼,李雪松會意的衝上來,跟我一起用力把龍蝦拖走了。
雲輕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們走遠,搖搖頭去坐電梯了。
我把龍蝦放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女人水很深的,跟現在的你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你碰不着的。”
龍蝦切了一聲,說:“不就是個脫衣服揉,奶給人看的嗎,有什麼了不起,我懶得打擊他,人家雲輕眉晚上一會就收入幾千塊,你龍蝦拿什麼去把她?”
我的電話突然響了,接起一看,是李光!
“喂。”
我招呼了一聲,就靜待他的下文。李光聲音傳來,先就恭維了一句,說:“我果然沒看錯人,金牙手下那個許東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我裝作不明白的問:“許東怎麼了?不明白你說什麼。”
李光哈哈一笑,說:“我問你吃飯了沒有,我這邊剛點好了菜。”
我問:“有事你直說吧,我這還有朋友呢。”
“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聯手的事嗎?”
他回問道。
“嗯。”
李光聲音大了幾分,說:“機會來了,今天秦朗會去他手下的海上賭場坐鎮,我打算在哪裡動手,你看咋樣?”
我心裡一震,想起秦薇薇多次幫忙,還有昔日跟秦朗稱兄道弟的混在一起,就猶豫了,說:“先搞金牙齙行不行,秦朗放後邊。”
李光有些不悅的問爲什麼,我說不爲什麼,因爲我更恨金牙齙。
李光說了個地址,讓我隨後去找他。
我把車鑰匙扔給李雪松,他開着路虎帶我們奔向和李光約好的地點。
我在路上就再次跟李雪松和龍蝦說了李光找我結盟的事,兩人都異口同聲的說幹,十七八歲的少年郎,天大地大我最大,除了爹媽和老師,幾乎沒有啥是我們害怕的。
見我只帶了兩個人,李光眼神閃動,說:“你就帶來兩個人?”
龍蝦看了一眼李光身後三十多號帶棒球帽,拎片刀鋼管的馬仔們,有些底氣不足的說:“我能叫幾個來。”
我跟李光坐到一起,最後在我的堅持下,他說:“我本來是打算跟你說好,然後叫上金牙,直接搞幾條快艇圍了秦朗設局放賭的漁船,那船上最少能有兩千萬的現金賭資。幹了秦朗拿了錢,回手就砍了金牙一起扔海里去,這特麼沙河區就是咱倆的了。”
“可是你非得讓我先幹金牙,真不知道你怎麼琢磨的。”
我想起秦局長几次幫我平事,秦薇薇和倪虹如同姐妹,秦朗我雖恨他對我不義,可是讓我動他心裡一時難下決心。
就稍微點了一句,說:“這是別人的意思。”
李光恍然的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叫來幾個心腹手下,開始研究金牙齙的行蹤。
片刻之後,幾通電話確認過來,李光擰眉道:“金牙這傢伙最近過的很嗨皮,白天泡澡在浪莎,吃飯在珍饈閣,然後就一直呆在他的夜總會裡不出來,有時會回家,更多時候直接就在辦公室裡跟領舞唱歌的那幫女人羣p了。”
我說:“要不你把他約出來,反正你們現在還是結盟關係。”
李光搖頭道:“要幹,就掃他的場子,讓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們下的手,否則你只弄了金牙,他們還是會搞出個銀牙銅牙來。”
我說:“最後一個問題,警方這邊你兜得住不?”
李光閃爍其辭的說:“上次搞秦朗那次,就是我背後的老闆出手,這也瞞不了你,要不是黃文凱突然發力,秦行必然下臺無疑。”
他的言語之間頗爲自矜,可見他的後臺,是至少要比秦副局長更爲強硬的實權人物。
我沉默了半響,心裡想着如果自己不主動,會不會還有某一天,表姐和倪虹被人擄去,然後抓她們的人逼着我往自己腿上插刀?
我走到一邊掏出手機給李軍飛打電話,這哥們正在網吧開黑,話筒裡一片鬼哭狼嚎的喧囂聲:“草擬嗎放大,尼瑪的石頭人,你的大招是留着滑冰的啊?”
我說:“軍飛,我是李雲龍,找你有事,你那邊太吵了。”
李軍飛似乎走到了一邊,話筒裡安靜下來,他問:“兄弟啊,啥事?我這開黑擼呢。”
我直接說:“要幹架,會見血,能不能給我搖點人來。”
李軍飛一聽要見血,就有點猶豫,我說:“凡是來的都給五千幸苦費,受傷住院全部是我這邊包,如果重傷或者掛了,我會十萬以上發補償。”
李軍飛啞着嗓子問:“要多少人?”
我答:“越多越好,最好帶幾個不滿14週歲的。”
李軍飛沉默了一會,說:“我聽懂了,你這次是奔着死人去的吧?”
我說:“這個我不能瞞你,今天我們要乾的是我仇人,勢力很大,可不是學生之間打着玩的,而且這裡邊牽扯了很多利益。”
李軍飛似乎對錢特別敏感,追問我:“什麼利益,我能不能參與。”
我嘿嘿一笑,說:“如果你的人給力,你不光能參與,還可以拿大頭。”
李軍飛似乎拍了胸脯,話筒裡砰的一聲,他說:“你瞧好吧,我們二牛堡混的沒有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