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晴天強自忍耐心裡的怒火,彆扭萬分的端坐在我的腿上,她伸手就把車門給打開了。另一隻手猶豫了下。狠狠一把推在那個司機肩頭,屍體應聲而下,隨即車門被她狠狠帶上。
我從後視鏡中看到落下去的司機屍體。打着滾軲轆到路邊。直升機上的槍口隨即竄出幾道膛口焰,打的翻到在一邊的屍體連連顫動不已。
我有些心虛的默唸着滿天神佛,快尼瑪讓我軟下去。這可jb丟死人了,這個功夫口竟然對老丈母孃舉了槍,特麼櫻木晴天要是跟倪虹一說。那我成了啥人了。咋還有臉混啊。
可是這個東西完全不受你的控制,你越怕越不想怎樣。它就偏偏怎樣,我兩臂肌肉墳起,緊張的掌控着方向盤。冀望能借此緩解下邊的緊急突發狀況。
櫻木晴天望了望棚頂。那裡有幾處被射透的彈孔,冬日晨光從那些圓孔中擠進來,一縷光線正好落在我的頭頂的位置。
她眉頭一皺。在我腿上扭了扭身子,低聲說:“你到一邊坐,我來開車,這個位置被打漏了,很危險。”
我心中一暖,這女人看來是真的想救我,寧可自己冒險也不願意我出意外。
可是越這樣哥就越不能慫啊,我脖子一梗,搖頭道:“就是危險纔不能給你開,我身體強,挨兩下也不容易死。”
可能是我的反應有些出乎她意料,櫻木晴天扭頭看了我一眼,可是她忘了我們坐的太近,一扭頭紅脣就擦到我的嘴邊,柔軟溫涼的感覺一觸即逝,可是卻又給我這口熱鍋上加了把火,本來我都有些要控制住了,漸漸都有消停的趨勢了。
被她脣邊一擦一扭的,立刻再次怒發勃張的頂了上去。
櫻木晴天這回徹底不淡定了,臉頰淡淡紅暈浮現,身子溫度驟然上升,兩條長腿,短皮裙下高筒靴之上,裸露在外的一截白膩細緻的皮肉都微微痙攣顫抖着,我用眼角餘光看到,心裡苦笑,明白她這是久曠之身被男人這麼一頂緊張的。
她不開口我也不好說趕她下去,我讓給她開車的話,這個位置又特麼危險,兩人只好默不作聲的沉默着。
現在我們這個姿勢真是要多曖昧有多曖昧,可是旁邊的座椅還被我掰斷扔到了一邊去,想撥開她挪個地方都不行。
這一會車速總算是提上來了,漸漸跟後邊的追兵能保持住三百米左右的距離,可是頭頂的直升機還在不停的射擊,飛機的速度我是咋也比不過,只能是儘量做出規避動作,避免輪胎油箱被子彈擊中,其實這也是搏運氣,命不好的話,一顆子彈幹到油箱上,那我只能抱着櫻木晴天上西天了。
由於車子被我,操縱着左躲右閃,我們坐在車裡的人不可避免的就會左右搖晃,可是我的東西還死死頂在坐我腿上的晴天阿姨,尼瑪這個滋味就別提了,又刺激又難堪的,兩人搖晃一次她的臉頰就紅上一分,蹭動一下她的身子就軟了一點,我心說這可完蛋了,一會要是棄車跑路,她這個樣子還能跑動嗎,不得讓我背啊?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自從我拒絕了把車讓她開的提議後,櫻木晴天對我態度和緩了不少,也不冷冷呵斥我了,只是偶爾從後視鏡中偷窺我的面目表情。
我忍不住問了一句:“您在看啥,咱們是一直順着這條路跑嗎?”
櫻木晴天默默點頭,欲言又止了一會才問道:“這個樣子,你,你想過沒有,是不是很對不起虹虹?”
我:“啊?”
愣怔了下才反應過來,又低頭看了看身下,實在不知道說啥好,只好把嘴巴閉上拒絕回答。
櫻木晴天雖然臉色有些發紅,可是一直都繃着面孔,見我這副樣子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嘆息道:“自從回到日本後,我還真就沒有再跟男人好過,時間久了我都快忘了自己還是個生理正常的女人,你這混蛋怎麼可以對阿姨這樣?守了十幾年的一顆心都被你弄亂了。”
我隨口應道:“那你不想嗎,有需求的時候是怎麼解決的,買的用具?”
櫻木晴天白了我一眼,搖頭道:“我沒有,整日跟家族裡的那些人勾心鬥角,真的很累心,其實這一支的人丁稀少,我只有一個哥哥,在前幾年跟墨西哥毒梟的一次交易中折了進去,現在被關在美國,實在很難營救。”
“我也有夜不能寐思念倪虹她爸的時候,實在難熬了,我就起身去練功室耍幾趟刀法,累的自己滿身大汗,動也不想動的時候,這種心思自然就消褪了。”
我突然邪惡心思作祟,不着痕跡卻滿心故意的調整了下坐姿,這一下的幅度還挺大,支棱起的某個兄弟抵在一處軟糯中,都能感到它向下深陷的觸感。
櫻木晴天低哼一聲,身子一僵,腰背猛的靠向我的胸口,她喃喃道:“天啊,別這樣,你別動啊,我不行,咱們不可以,還在逃亡呢。”
我正色道:“我沒動,剛纔是車子軋到磚頭顛了一下。”
櫻木晴天無語,她自顧尚且不暇,無法反駁我,其實日本的環衛做的非常之好,大馬路上都看不到一個小小菸頭,尤其是高檔住宅區通往市區的公路更是重點清掃對象,哪有什麼見鬼的磚頭啊。
我們嘴上說着話,其實手腳都沒有停止活動,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個疏忽就可能陷入萬劫不復。
櫻木晴天閉目喘息兩口,輕聲道:“一會進了市區,街頭就有一間大型倉儲超市,這家商店最近都在搞活動,每天都是凌晨時分開始排隊發票號,然後天亮了就開始營業,凡是拿到票號的顧客,全部都能七折購買商品,如果這個活動還沒有取消,這個時間那裡邊是人山人海的,我們逃生的希望就在那間商店裡了。”
我恍然點頭道:“這個我懂,那回你派人抓我跟你姑娘,我們就跑到星海一家超市裡才脫身的,我還把你一個手下弄的滑倒,這貨紮了一臉的玻璃茬子。”
櫻木晴天哦了一聲,側頭看着我,突然伸手摸了我臉頰一把,低聲道:“不管我們有沒有逃出生天,我都請你把今天咱倆的事忘了,否則我沒臉去見女兒了。”
我見她說的哀怨可憐,心中也是有些酸楚,不知道爲何,本能反應也在這種心境下迅速消褪了。
我們乘坐的suv車況非常霸道,被幹了這麼多槍愣是大毛病沒有,讓我開的呼嘯吼叫,尾部還竄出黑煙,風馳電掣的順着空曠無人的大馬路疾奔。
遠處,高樓林立的橫濱市區已經在望,櫻木晴天感受到我身體的變化,也是長出口氣,指着前方說道:“加油門一直衝過去,只要進了市區我還有幾個秘密經營的據點,我們就有機會跑掉。”
我咬牙道:“你就瞧好吧,我這車技你就放心,雖然沒考過駕照,可卻是實戰練出來的。”
一直如跗骨之蛆的池野麗奈坐不住了,從直升機上探出了腦袋,喊話道:“李雲龍,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馬上停車跟我乖乖回去,不然別怪我下狠手了。”
櫻木晴天從我懷裡探出頭去,向上看了一眼臉色就是大變,她低聲咒罵了一句:“該死啊,這混賬女人竟然有這種東西!”
我見她神色凝重,甚至都有點驚慌絕望之意流露,也緊張問道:“晴天阿姨,池野麗奈拿什麼了!”
櫻木晴天伸出手跟我一同掌握着方向盤,然後低聲說:“你自己看!”
我飛快的探出頭去向上瞄了一眼,只見池野麗奈已經命令停止了步槍射擊,她和她身後的槍手,人手一隻榴彈發射器,斜斜架在肩頭,遙遙瞄着我們下邊疾馳的車子。
我剛想把頭縮回去,池野麗奈眼睛一亮,看到我向上看她,就歡呼一聲,喊道:“嗨,李桑小寶貝,別跑了,乖乖跟我回去,人家會好好疼你的,別逼我用這個炸了你們的車,把你跟櫻木晴天那個老女人撕成碎片哦。”
我朝她豎起箇中指,只回應了一句大喊:“草泥馬!”
櫻木晴天差點樂出聲來,我也沒空去注意看池野麗奈一臉吃了熱翔的表情,快速縮頭回來。
櫻木晴天遲疑道:“雲龍,你怕不怕死,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我沉聲道:“您說怎麼賭!”
櫻木晴天語速飛快的道:“我賭她不敢開槍,如果她得到的命令是不計後果的擊殺我們,剛纔何必追出十幾里路去,早一榴彈就把咱倆送上天了!”
我說:“嗯,肯定是不敢殺的。”
櫻木晴天搖頭道:“你說對了一半,她不敢或者說不捨得殺的是你,如果是我自己在這輛車上,都能死七八十回了,說來,我還是借了你這小貴人的光,保住了自己的命!”
我忸怩道:“別這麼說,晴天阿姨咱倆是互利互惠啊,沒你我也跑不出櫻木家大院。”
櫻木晴天點頭道:“那咱們就賭這把,堅決不停車,停車的後果就是我死,你被當成寵物圈養,隨時被綁去切點零件下來賣錢。”
池野麗奈口氣急躁,甚至連中國婦女罵街那套都用出來了,大罵櫻木晴天不是個好東西:“你純心想要坑死李雲龍是不?你特麼自己爛命一條還非要連累了李雲龍,媽蛋你個月經不調的老女人,你站不站住,信不信我一槍就把你們轟到上帝的餐桌旁!”
我一手掌控着方向盤,一手摸索向櫻木晴天的腰間,她身子一僵,立刻紅着臉低聲說:“別這樣,咱們不都說好了麼,把剛纔那一幕忘掉,再說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心這麼大?”
我嘴脣緊抿着,盯着前方越來越近的十字路口,過了這個橫街,那就是車來車往的橫濱市區,而我們一路疾逃開出來的,這片高檔別墅羣通往市區的路上則靜悄悄的,幾乎沒有過往車輛,一個是裡邊的住戶太少,再一個原因就是富貴人家都懶,誰天亮就起牀開車外出,看特麼獅子座流星雨啊?
櫻木晴天低聲說我不要這樣,我也不解釋,直接從她腰間摸到銀白色的手槍柄,一把拽出來,拇指一撥就開了保險,擡手遙遙對着不斷威脅我們停車的池野麗奈就是兩槍。
我這槍法就更別提了,櫻木晴天都沒打到人,我更打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