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欣欣告訴我,李雪松能熬過來,是因爲他的心臟和平常人不一樣。不是長在左邊。而是右邊。否則以槍傷的位置,絕壁會射中心臟,就算醫院在旁邊也救不過來,可以說是撿回了一條命;身上的其他刀傷都不在致命部位,出了造成失血外,傷勢不算嚴重,只是臉上那刀。想要回復如初。即使植皮美容也很難。
我聽了她的敘述,立刻大大鬆了口氣。可沒見到人,我還是不能完全放心。想去看看他,黃欣欣立刻反對。
“你以爲腦震盪是鬧着玩的?一個不好你就回變成傻子。你想禍害誰每天替你擦口水擦鼻涕?不許去!”她按着我的肩膀不讓我起身。“在醫生同意前,你哪裡都不許去!”
我被她口水鼻涕的說得有些無語。不過去輕度腦震盪而已,哪特麼那麼噁心?
“哦……”大恩率在旁邊嘆了口氣,表情有些失望。“我這兩天都要跑通告,後天晚上參加一個酒吧的開幕,這麼說,李雲龍你……”
“後天晚上是嗎?我去,我去給你捧場!”這麼點小傷,我明天就能恢復,後天去給騷年時代到現在的女神捧場有什麼問題。我忙不迭點頭。
“可你的身體……”她有些猶豫。
我看懂了她的眼神。大恩率希望我能去,可又不希望我罔顧自己是身體,所以矛盾爲難。
“我的身體好得很,沒問題,絕對沒問題!”我拍着胸膛保證。
不是我吹!注射了神龍藥劑的老子絕壁是個逆天的存在,身上的刀傷槍傷已經開始發癢,說明正在癒合,剛醒過來的時候頭暈得想吐,現在眩暈雖然還有,但已經緩解了很多,不說明天后天,今天晚上我大概又能跑能蹦了。
“你不要勉強,還是身體重要。”大恩率還是很通情達理的。
黃欣欣卻在一邊皺起眉頭。“醫生說你最少也要靜養三天,你……”
我擺手打斷她話。“不用不用,明天你找醫生來給我做全身檢查,保證他當天就讓我出院。後天晚上,你放心,我一定回去。”後面那句話是對大恩率說的。
她對我柔柔的笑了笑,老子心都被她笑酥了,又想起剛纔埋在她那對軟玉溫香裡……不行了,老子鼻子發熱,在想就流鼻血了。
大恩率沒發現我的異樣,從隨身包裡拿出一張,想了想,又多拿了一張請柬,放在牀頭櫃上。“如果身體允許的話,你就去,千萬不要勉強,回到星海我們還有見面機會……黃小姐,也希望你娘賞臉。”
黃欣欣擠出一個笑容,對大恩率點點頭。“如果有時間的話!”
“那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先走了。”大恩率很輕柔的摸了一下我的手臂,對黃欣欣點點頭,然後離開了。
我看着自己的右臂,上面似乎還帶着大恩率觸撫時流下來的酥麻感,越想越覺得這個曖昧動作中透出一種不同尋常的暗示。
後天晚上,酒吧,難道……腦子裡還有大恩率馨香氣息的記憶,臉頰上還留在那對豐盈的觸感……
我立刻心猿意馬起來,身體都有些躁動,恨不得能“啪”一下穿越到後天晚上。大恩率是誰啊?她可是我初中到現在的女神,現在女神對我發出了邀請,我能不激動嗎?
就在我浮想聯翩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男人淫,笑的臉。
“什麼鬼?”我嚇得差點跳起來,再一看,那分明是老子的臉。
黃欣欣舉着鏡子放在我眼前。“什麼鬼?色,鬼?讓你看見看見自己春心蕩漾的樣子。”
我有些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都忘了黃欣欣還在病房裡了。
“那啥,我們現在是在哪家醫院?”
對於我突兀的轉移話題,黃欣欣收起鏡子輕蔑一笑。“我爺爺注資的一傢俬立醫院,不然你以爲你和李雪松兩個人,又是槍傷又是刀傷的還能那麼舒服躺着?早就被警察送到監控病房了!”
艹!老子爲了讓她離開劉家打生打死,她倒好,我和李雪松一昏迷,她就又帶着我們回去了。
有錢人的人情是那麼好欠的?到時候老子拿什麼去還?
我想了想,問。“劉老頭出手救我們,你是不是答應了他什麼條件?”
黃欣欣的臉色白了一下。“沒有!我是他親外孫女,他能跟我提什麼條件?”
沒有爲什麼不敢看我?一股氣衝上我腦子。“你特麼是不是還想把自己的腎送給黃臉女?你特麼是不是瘋了?”
“那是我的事情,不要你管!”說着她就站了起來,看了一眼牀頭櫃上的請柬,眼神發冷的看着我。“李雲龍,你是不是忘了你對我爺爺說的話了?”
老子和劉老頭說過的話多,我知道她指的哪一句?
見我發愣,她從鼻孔中重重哼了一聲,就用力跺着腳走了出去,把門甩得巨響,把我嚇了一跳。
發什麼神經?自從我醒過來以後就覺得黃欣欣的情緒很不對勁,可我昏迷着呢,能惹着她什麼?真特麼莫名其妙。
黃欣欣走了以後,換了一箇中年女護士進來陪着我,連上個廁所都跟着,就差沒幫我扶了,弄得我渾身不自在。
好在第二天主治醫生過來看過以後,就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確定我可以出院了,離開的時候對我說了句:“年輕仔,你身體很胖!”
馬勒戈壁!老子這是標準身材,去到哪兒沒有年輕妹子甚至中年大媽明着暗着看。這麼到了香港就有人說我胖?還是兩個胖子!
“他是意思是說‘你很棒’!”消失了整整一天的黃欣欣倚在病房門口看着我。
原來如此!我對醫生訕笑了一下,就拉着黃欣欣。“快帶我去看看雪松!”
黃欣欣扯着嘴角上上下下打量我。“你還記得你的兄弟啊?我還以爲你出院就跑去看那個韓國明星了呢!”
我目光瞬間冷了下來,甩開她的手。“你這副尖酸刻薄的樣子,和黃臉女可真特麼像!”說完轉身大踏步離開,也不去看她什麼表情。
“李雲龍,你給我站在!”黃欣欣在後面跺着腳叫。
我腳下不停。
去護士站問到李雪松的病房,我快步朝走廊盡頭走去,越走越快,最後變成小跑。
小七正坐在牀邊沙發上看着李雪松,聽到我的開門聲立刻站起來,叫了聲:“龍哥……”眼睛就紅了。
我看了眼牀上閉着眼的李雪松,對小七做了噤聲的動作,走過去攬着他的肩膀,一起來到牀前。
“鬆哥怎麼樣?醒過嗎?”我小聲問小七的同時,看着李雪松被包得只剩下鼻孔、眼睛、嘴巴的臉,想起他臉上那道刀疤,心痛的有些發抖。
“醒過,傷口疼的厲害,鬆哥睡的不安穩……這纔剛剛睡過去。”
我點點頭,握緊小七的肩頭。“鬆哥的罪不會白受,我一定會替他找回來。李穎那個女人已經死了,還剩那個姓白的豬頭。”
小七狠狠摸了一把臉,抹去臉上的淚痕,冷聲回道:“對,讓和聯合的人知道,我們星海混子也不是好惹的!”
和小七聊了一會兒,護士就來趕人,說病房裡不能長期留着兩個人,會影響患者休息。
“好好照顧鬆哥,我明天再來!”我拍了拍小七的肩膀,離開。
路過醫院大廳的時候我看了眼液晶屏上日期,距離我和李雪松在山溝裡拼殺已經過了三天。
現在是正午,也就是說三天前的現在,我和李雪松正被一羣砍刀客圍在山溝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