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好話說了一籮筐,但我還是被凌思敏趕了出來。關上門摸着鼻子站在外面。“詩敏,你好了叫我,我就在外面!”
“哎呀你怎麼還在外面,我不是讓你走遠點麼?快走開……”衛生間門“咚”的響了一聲,不知道凌思敏拿什麼東西砸在上面。“你去看電視,呆在沙發那邊。聽到沒?”
能有力氣砸東西,她自己呆在裡面沒有什麼問題吧?
凌思敏臉皮薄,而且她現在還也處在心理比較敏感的階段,我也怕她真的生氣。只能答應着走去開電視。
星海早間新聞的聲音傳出來,都是老套路。本市領導人有出席了什麼重要活動。發表了什麼重要講話……本市在什麼什麼領域取得豐碩成果……
我對這些跟自己半毛錢關係的事情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拿起遙控正要轉檯,就看到屏幕裡一秒鐘前還面帶微笑的女主播迅速調整表情,嚴肅莊嚴的念出一段新聞稿:
“現在播報幾則社會新聞。毒.品對社會的危害衆所周知。毒.品不僅會對吸食者產生嚴重的身體危害,而且還會給吸食毒.品者造成強烈幻想和興奮感,會使得他們因爲過度興奮而引發暴力傾向。對社會秩序和百姓正常生活造成惡劣影響,因此國家對制.毒販.毒的違法犯罪行爲一直是零容忍。一旦發現絕不姑息,但總有那麼些人爲了追求高回報以滿足自身的私慾鋌而走險,頂風作案;昨天早上,省城下派到我市參加‘129重拳出擊行動’的緝毒警員經過一段時間艱苦排查,終於在我市一家知名娛樂會所成功抓獲一名涉嫌販.毒的犯罪嫌人,當場在其身上搜查我國明令禁止制販的毒.品:氯胺酮、亞甲基二氧甲基苯丙胺、甲基苯丙胺,也就是俗稱的k粉、搖頭丸和冰毒,爲‘重拳出擊’行動取得了重大突破和進展!娛樂場所一直是……”
這裡面說的販.毒嫌疑人應該就是李軍飛了吧?我市知名娛樂會所,不就正是我的帝豪麼?
我扯了扯嘴角,看來不用等到今天下午五點半,老王現在就給了我答覆了。
吊了那麼大一塊肥肉在他面前,即使他知道這是個誘餌,也一定會咬鉤,對於這一點我有九成九的把握,但剩下的那一小點不確定因素卻讓我體內的一根神經崩了大半天,看到這段新聞我終於大大鬆了口氣。
老王同志終於配合我的計劃拋出誘餌了,我渾身輕鬆的吹了下口哨。
“我沒看錯吧,你居然在看新聞?”凌思敏站在洗手間看看我,又看看電視屏幕,有些可不可置信。
剛纔那條新聞已經過去,屏幕了油頭粉面的男主正播報的是民工討薪爬上高壓塔被電死事件。
我把遙控器望沙發上一扔,快不走過去。“你怎麼自己出來了?不是讓你好了叫我麼,萬一摔着了怎麼辦?來來來,我抱你!”
凌思敏推開我的手,嬌嗔地瞪我一眼。“我的腿又沒事,幾部路自己都走不了啊?醫生說適當的走動有助於身體恢復,知道不?”
她嘴上是這麼說的,臉上卻還是因爲我的關心呵護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傻笑什麼?不讓你抱,你還不懂負責我呀?”
“是是是,娘娘您慢着點兒,小李子扶着您!”我弓腰擡手,讓凌思敏把手搭在我小臂上,掐着嗓子眼嚎了一聲。“娘娘起駕,衆人避讓!”
凌思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扶着我的手往病牀走。“電視上是這麼喊的麼?不是皇上起駕,纔會衆人避讓的麼?”
這我哪知道啊?自從來到星海以後,我好像就沒認真看過電視,偶爾有空陪凌思敏和倪虹看一會兒,眼睛和手在她們身上忙活還忙活不過來,哪記得電視裡的人是怎麼吆喝的?
“不是麼?娘娘咋就不用避讓?這導演簡直是性別歧視?你們廣大婦女就應該抗議抵制!”
“你說誰是婦女?”凌思敏不輕不重的在我的小臂上掐了一下。“奴才該打!”
娘娘不是婦女是什麼?但這話我可不敢對凌思敏說。
我輕輕拍了下自己的嘴巴。
“哎,你還真大打啊?”凌思敏拉住我的手。
我笑嘻嘻的把她抱到牀上,給她蓋好被子。“小李子說錯話了,可不就該打麼?娘娘您不是婦女,您是青春美少女!”
“說得好,賞!”凌思敏也笑着和我胡鬧起來。
“賞什麼?”我趕緊湊過去。
“賞……”凌思敏側着頭思索。
“就賞這個吧!”我不等她反應過來,就用手託高她的下巴,嘴脣應了上去!
凌思敏“嗯”了一聲,擡手想推開我。
她跟了我這麼久,我對她的身體反應可以瞭如指掌,託着她後腦勺的手慢慢下滑,從腰後悄悄探進她的病號服裡,順着她的側腰線輕輕摸了一下。
凌詩敏身體一抖,如我所料的張開閉得緊緊的嘴脣,我的舌頭立刻侵了進去,把她僅存的微弱理智攪成漿糊。
她仰着頭,撐在我胸膛上的雙手很快繞到我的脖子後面十指相扣,微微用力讓我更靠近她一些。
我怎麼可能拒絕這樣的要求,雙手一收把她緊緊抱在懷裡,讓她的曲線緊緊貼在自己身上,更加激烈的掠奪她脣中的甜美。
纏綿親吻的兩個人都心跳如鼓,聽到她嘴裡溢出的低低呻.吟聲,我的身體迅速發熱,蟄伏了幾天的小云龍開始蠢蠢欲動,頂在凌詩敏的小腹上。
她感覺到了,抖了一下,突然伸出手推開我,紅着臉喘息着說:“我現在不能……”
她的身體還沒有恢復,我當然不可能對她做些什麼,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反應讓我多少有些尷尬。
我低頭看了看小云龍,換了個坐姿,嘆一口氣,輕輕撫.摸她潮紅髮燙的臉,親親她的額頭。“我知道,我絕對不會是傷害你,你別害怕,不要怕我!”說完我站起身。
凌詩敏立刻驚惶的拉住我的手。“雲龍,你要去哪裡?你……你是不是生氣了,我不怕你,我怎麼可能怕你?”
我安撫的拍拍她的手。“我沒有生氣,也永遠都不會生你的氣。我只是去給你倒杯溫水,你吃藥的時間到了!”
凌詩敏這才放開我的手,在我走來走去給她倒水拿藥的過程中,眼睛一直跟着我轉來轉去。
“這些藥是餐前吃的,這些藥是餐後吃的,對嗎?”我把小餐桌架起來,把水和藥都放在上面,拿出手機仔細覈對倪虹昨晚發來短息上的注意事項。
凌詩敏點點頭。
餐前吃得藥就四五種,十幾粒,我看着就覺得舌頭苦,何況是吃藥的凌詩敏?
看着她皺着眉頭把藥倒在嘴巴里,我趕忙把水杯湊到她脣邊。“來來,喝點兒水!”
她託着我的手,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水,才鬆了口氣。
“很苦?”我問。
她點頭,接過我手裡的水杯,把剩下的水都喝完,纔開口說話:“太苦了,我寧願打針也不願意吃這種苦藥,現在我嘴巴里全是苦的。”
我湊過去在她嘴脣上親了一下。“我和你一起分擔,這樣是不是就沒有那麼苦了?”
凌詩敏愣了一下,才翹起嘴脣微微笑了起來。“嗯,好像真的不那麼苦了。”
我抽過她手裡的水杯,坐到她身邊攬着她的肩膀,讓她依偎在我身上。“以後不管是酸甜還是苦辣,咱們都一起分擔。”
凌詩敏擡起頭,在我下巴上親了一下,又捂着嘴巴瞪着我。“你的鬍子好扎人,多少天沒了?”
摸了摸自己下巴,刺刺的胡茬果然冒出來了。我咧嘴笑了起來。“扎麼?我咋不覺得呢?要不你再試試?”
說着就伸着小巴往凌詩敏的脖子上磨磨蹭蹭,她邊笑邊用力推我着躲開。“哎呀會癢,你別蹭我……哈哈,不行,你快去剃鬍子……哈哈,太癢了!”
“癢麼癢麼?”我不依不饒,一個勁兒的往她脖子上蹭,還拿起她推拒的手來摩挲自己的胡茬。
我和凌詩敏笑鬧在一起的時候,病房門被敲響了。
“李雲龍,我是叢君強!”門外響起叢二少的聲音。
我放開凌詩敏,皺起眉頭。還這麼早,他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