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生意啊?雲龍兄弟你也知道,快要過節了。我這裡的事情一大堆,不知道能不能走得開啊!”
這白豬頭在電話裡跟我打起了哈哈,果然是上趕着的生意不好做啊!幾天前在香港,他拉着我要跟我在星海合夥做白貨生意的時候,還那麼“情真意切”,怕我不答應。一個勁兒許諾給我多少多少好處。給我描繪了生意做成之後“錢途”如何如何光明,現在我主動找他,他倒不着不急了哈!
吊我是麼?
“要是白哥你這麼忙的話,那就算了!正好我也覺得那種生意沒那麼好做的,雖說來錢快,利潤大。而是要擔風險也大啊。你說是不是?我還是老老實實開我的娛樂會所吧!雖說看被人在我的地界上大把大把賺錢有些眼紅,可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除了白哥你。我也信不過別人,多少人來找我,我都沒答應。原本想着等過了年咱們都有空了,在好好商量這生意該怎麼做。可現在時不待我啊!看來我還是沒有做這種生意的命。好了,我就跟你發發牢騷,不用放在心上哈,你忙你的去吧!”
我說完準備掛電話,動作比平時慢了兩秒鐘,果然聽到白煜在那邊叫了起來。
“等等等等,兄弟你等等……”
吊我?這不自己上鉤了麼?我在心裡冷笑一聲,重新把手機貼在耳朵上。“怎麼了?白哥你還有別的事情要說?
“不是別的事情,就你剛纔說得‘時不待我’是什麼個意思啊?星海那邊出了什麼事情了麼?”白煜的聲音再也不見了剛纔的淡定,有一種掩飾不住的焦急。“雲龍兄弟,你的性子怎麼還是那麼着急啊?在這麼着也要把話說完啊,什麼就說你沒有說這種生意的命啊?”
“哦,你問得是這個啊!我就發發牢騷,你別放在心上啊!咱們生意不成仁義在,等你忙完了,有空到星海來玩兒,兄弟我全包!”
“不是……老哥我剛纔就是跟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就當着了呢!”
我笑。“這麼說,你現在不忙了?”
“不忙不忙!”
“是這樣……”
我把星海這段時間白貨市場的明爭暗鬥以及局勢變化挑挑揀揀的跟白豬頭說了一遍。“白大哥你是不知道啊!那個臺灣佬來做我合作,我不是因爲先答應你的麼,所以就沒答應他,就因爲這個,這羣逼崽子畫了個圈讓我兄弟鑽,現在我這兄弟還被關在緝毒大隊裡出不來呢!”
和老狐狸打得交道多了,我慢慢的也就知道了,想要白煜這種油子咬鉤,說話就必須得九成九是真的,另外那點兒假的也不能假得太離譜,否則根本騙不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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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煜在電話裡沉吟了一下才開口問:“你說那個臺灣人是竹聯幫的?消息可信麼?”
“這個信息是咱們星海一個軍區首長的公子哥告訴我的,我個人覺得應該挺可信的。白哥我跟你說,這臺灣佬胃口大着呢,他過江過孩的到了星海連山都不拜,直接就把這裡的地頭蛇給嘣了個腦袋開花,可不僅僅是爲了立威,他這是要壟斷星海的白貨市場啊。等到你春節以後過來,恐怕到時候別說肉渣了,連口湯可能都喝不上,畢竟人家竹聯幫比起你們和聯合也不差多少,這種事情就看誰佔了先機!”
等我說完,白煜在那邊又不說話了,我也沒催他,給他時間考慮清楚。
其實我多少能理解白煜現在的心理,他原本想要跟我合作在星海做白貨生意,是存着一個在大陸開脫市場的目的,畢竟沒有誰會嫌自己口袋裡的錢對,能掙一分是一分,何況是白貨這種暴利行當?這筆生意要是真做成了,即使和聯合拿了大頭,落到他手裡的也不會少。
可現在一旦涉及到臺灣那邊是勢力,白煜就不得不慎重考慮了。但我並不擔心他會縮頭,就因爲竹聯幫也看上了星海這個市場,那正好說明在星海做白貨生意的利潤比他之前想象的要大得多,畢竟老虎再餓也不會吃蚊子肉。
還有一句老話,叫做“瘦田無人耕,耕開有人爭!”,竹聯幫和和聯合都暗地裡做的都不是本分生意,竹聯幫可以幹掉星海的本地勢力,那和聯合就很有可能效仿。現在臺灣人已經把障礙消除得差不多了,白煜要是想接手的話,只要把臺灣人搞掉,等於是坐收漁利,幾乎什麼都不用做,等着賣貨賺錢就可以了。
衡量得失之後,是取還是舍,白煜這筆賬算的肯定比我要精明。
過了差不多兩分鐘,白煜纔在電話那邊吁了口氣。“雲龍兄弟,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等我跟上面的人商量一下再答覆你,怎麼樣?”
“行!你們好好商量!要是實在不行,咱們也不用勉強,畢竟人家竹聯幫已經把市場收拾得差不多了,很快就會在星海站穩腳跟,咱們跟他們硬拼爲不過!”
白煜在電話裡冷笑了一聲。“竹聯幫在臺灣是挺牛,但到了大陸,就算它是條龍也得盤着,我們和聯合真要弄他,誰輸誰贏還不一定!雲龍兄弟,你就等我的消息吧!”
和白煜又打屁了幾句,我掛上電話朝醫院大廳走去。
手術室外的走廊了除了兩個獄警和龍蝦他們三個外,又多了兩個人,一個是蔣曉雲,另一個居然是省城緝毒大隊的王晉。
他怎麼來了?不會是李軍飛那邊有什麼事情吧?
不到我走過去,王晉就迎着我走了過來。“走,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我和他一起走到電梯口對面的病人休息區,現在還是中午午休時間,這裡一個人都沒有。
“什麼事?”我問他。“不是李軍飛……”
王晉擺擺手。“你那兄弟好着呢,能吃能睡,比我還舒服。我找你是有另外一件事情,雲中書這個人你認識麼?”
“這逼怎麼了?”
“這麼說你真認識他?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