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軒銳一度以爲自己是着了魔了,她當時斷的決絕,而他也因着一股子氣惱不去搭理她,誰知道不過幾天的功夫,等他主動找她時,她卻音訊全無,再不給他半點機會。他幾乎都已經習慣了沒有她的日子,卻就在他要塵埃落定時突兀的闖進他的視線,自從那抹玫紅色的身影消失在眼簾中,他無數次午夜夢迴間闖入的人除了蘇墨,再無別人。
原來,不是他想的多,而是她居然就在離他如此近的距離。
他的聲音極淡極冷,甚至帶着一股子咬牙切齒的譏諷。蘇墨只覺的自己心臟的地方一陣陣的抽疼,連牙齒都顫的厲害,面對着他的譏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的漠視,讓沈軒銳突然冷靜下來,他倏然直起身子也順便拉開兩人的距離,“我忘了,你是高高在上的蘇小姐……”
話說了一半卻又嘎然而止,沈軒銳睇了蘇墨一眼,嘴角上翹的那抹弧度直刺的她眼底生疼。蘇墨手指狠狠蜷進掌心,尖利的指甲刺進去的細碎尖銳的疼痛,才能轉移掉心臟無以負荷的難堪。
二十歲的蘇墨,站在路燈照射的光暈下,揚着下巴以極其高傲的態度粉碎了沈軒銳給予她的所有寵溺,她把他所有的付出狠狠的踩在腳底下。
“沈軒銳,你別傻了,追我蘇墨的人排着隊的等呢,我現在還這麼年輕,你不會真的認爲我們就此一生一世下去吧。要命,你是男的居然還沒我看得開呀。”
她嘴角上揚的弧度帶着高傲的鄙夷,沈軒銳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蘇墨嘴裡吐出來的,她或許清高自傲,但是沈軒銳認識的蘇墨卻也是真誠善良的。她是蘇書記的掌上明珠,被衆人捧着奉承,她所接觸的環境讓她從小便習慣了接受讚美和表揚,她高傲是因爲她有資本。
但是,蘇墨只有在面對沈軒銳的時候纔會笑的憨傻,卸下她所有的防備,她的笑容甜美的讓人想獨自收藏。可是,現在,她臉上的鄙夷和厭惡,將沈軒銳擊的粉碎,他的自尊被她碾碎在腳底,並且不留餘地。
男人的臉色在月光下閃着斑駁的黑沉,蘇墨能看到他手背上爆起的青筋,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被狠狠的撕碎了,但是她倔強的昂着頭,不給自己一點點後退的機會,她就是要讓他痛,要他痛得再不想看她一眼,她就是要讓他痛,讓他也一樣嚐嚐她所備受的煎熬。
“蘇墨,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良久,男人的聲音在暗夜中響起,沉沉的滿滿的壓抑,他黑色的眼眸在月光下閃爍着利人的傷痕,蘇墨直視過去,她的喉間輕鬧出一聲嗤笑。
“要我說的更明白一點嗎?沈軒銳,我不要你了,因爲你,實在太悶了。”
那一年,沈軒銳二十二歲,他轉身離開的背影挺的很直,離開的腳步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蘇墨站在原地看着他寬闊的肩膀,眼裡的淚忍不住的往下流。她背過身去,讓自己與他背道而馳,越離越遠,並且固執的不肯回頭。
老天跟她開了個無比荒唐的玩笑,她卻無法敞開來與大家分享,有些事情勢必要爛在心裡,而她的心臟是承載秘密最肥沃的泥土,腐爛的氣息濃重到讓蘇墨覺得自己的心臟再無法跳動。
思緒被抽回,蘇墨擡眸看着眼前的男人,英俊而冷漠,雖然依舊彬彬有禮,但是身上所散發出的隔離帶那麼明顯,她眼眸輕輕的彎起,臉色平靜的沒有半點不適。
“沈總說笑了,我不就在這裡嗎,我以爲你並不想……恩……認識我,所以,我才表現的不認識。很抱歉,理解錯誤。”
蘇墨的聲音輕緩,帶着無所謂的平靜,她衝着沈軒銳伸出手去,就看到男人緊蹙了眉心,眼底濃郁的黑沉直直的刺向蘇墨,卻沒有絲毫與之握手的動作。
蘇墨訕然一笑的收回手,她的手掌冰涼,掌心有粘膩的汗溼。如果沈軒銳與她交握定會發現不同,但是蘇墨太瞭解這個男人,她毫無理由的兀定,他不會與她握手。
沈軒銳脣線抿的很緊,心中翻覆的情緒幾欲讓他失控,在蘇墨面前,何時他曾經佔過上風?明知結果不會有改變,心中卻依舊不甘,無數次給自己說再見面他已不會失控,卻依然辦不到,這個女人藏在他心底數年,她的決絕離開反而像根刺一樣插入心底最深處,無法撥除。
他也覺得自己犯賤,被個女人傷的如此重,卻依舊不能忘懷。
蘇墨從沈軒銳身上移開視線,偏過頭時男人戲謔的表情闖入眼底,只驚的蘇墨狠狠吸了口氣,身體倏然繃直的貼着牆壁,她不知道裴琅站在那裡多久,只是那一副看戲的表情讓蘇墨一臉的難堪。
裴琅走過來,他衝了澡,短削的髮梢上還掛着水珠,他走至蘇墨身邊,手掌貼上她的腰際摟住蘇墨,“沈少也在,走吧,他們在海悅定了餐,一道兒去。”
沈軒銳視線落在蘇墨腰部,也不過是淡淡的一瞥,收回視線的時候看不出任何異樣,他衝着裴琅輕點了下頭,“我先過去。”
裴琅若有所思的看着沈軒銳的背影,眉梢微挑透出一抹子興味,蘇墨扳開裴琅掐在她腰際的手掌就準備往前走,剛走了兩步便被男人扣住控在懷裡,“嘖,裝什麼呀?舊情人?”
蘇墨不想搭理他,心裡難受的緊,沈軒銳走掉了她也懶得再裝,臉上的苦澀濃郁成傷,喉嚨口乾澀的難受,一點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蘇墨掙不開男人的禁錮,只得由着他,跟他來到停車區,一徑兒的人已經過來不少,時幀正倚在裴琅的跑車前,他面露羨慕的打量着這跑車流線型的外殼,裴琅走過去按開防盜鎖,眼底的笑意瀰漫而出,“你至於嗎?”
“怎麼不至於,我老子嚴令禁止我不準買超過二百萬的車,靠,看你們一個個都流線了,我他媽卻只能越野。得了,給我試試手。”時幀說完就去拿裴琅手裡的車鑰匙。
車是男人的第二春,這話一點兒沒錯,蘇墨看着時幀拿了車鑰匙打開車門,眼角掃到裡面的黑色塑料袋時蘇墨臉色倏然變色,還沒來得及反應,卻聽得那邊一聲詫異詢問。
“你這帶的什麼玩意兒?”
時幀說着就伸手去翻袋子,蘇墨臉色丕變,“你,你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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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極品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他溫顧言從沒見過這麼無恥無賴無法無天的女人!
第一次見面,她因被他的美色所惑,將他誤當成夜店牛郎上了。
第二次見面,她在公司遇上他,被他的腹黑陰險惹得暴怒,將他上下其手蹂躪地狼狽不堪。
第三次見面,她故意攪了他的浪漫約會,還揚言要追求他。
她以爲他溫文爾雅,善解人意,卻沒想到實則腹黑狡詐,是披着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