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普利莊園的時候,蘇墨看着客廳裡掛着的鐘表,剛剛過七點。
她還真是言出必行。蘇墨苦笑。
偌大的別墅,一個人住在這裡,夜黑下來後只覺得空曠的很。蘇墨把房間裡所有的燈全部打開,亮起的燈光驅散了一片黑暗,蘇墨這才覺得安穩下來。
渾身乏力的很,連動一下都覺得疲累,蘇墨洗過澡換上睡衣就回了臥室。
擁着牀上厚實的毛毯,蘇墨闔上眼逼着自己入睡,可滿腦子的都是沈軒銳的影子,他微笑的樣子,他生氣的樣子,他板着臉裝酷的樣子,他彈她腦袋時的樣子,他抓着她凍僵的手塞到懷裡是冷的瑟縮的樣子,還有,他傷心痛苦時的樣子。
蘇墨覺得自己的眼眶又要熱了,她仰躺在牀上,眼睛使勁兒的睜大,告訴自己不要再哭出來。有時候疼痛是需要收藏的。
因爲記住了這次疼的感覺,下次就不會輕易的走進去。
不再進入漩渦,就不會被傷害。一次,足夠她回味一輩子,她在最美好的年華里卻錯遇了一場愛情。
蘇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過去的,無數夢境瘋壓而來,媽媽看着她時那種崩潰的眼神她一輩子都忘不了。僅僅一天的時間,她的世界全部崩塌,她用了多久纔再度建造起今天的蘇墨。
牀頭櫃上嗡嗡振動的手機將蘇墨拉出夢境。蘇墨眉頭皺了皺輕易的就轉醒過來,女人修長白皙的胳膊伸出去抓過上面那支白色的手機。
自從裴琅給她換過手機後她還沒把新號碼告知過其他人,這會兒打過來的,估計也就只有他一個。
“喂!”
嚅嚅的聲音,帶着睡意朦朧的鬆散慵懶。
對面,沒有聲音,隱隱能聽到透過話筒傳遞出來的低沉濃重的喘息聲。
蘇墨手肘抵在牀面上撐起身子,她側開頭去看手機屏幕。
陌生號碼。
“喂,是誰?說話!”音色已然變得凜冽。
對面突然傳來男人壓抑的低喘,漸漸的變得急促而劇烈,甚至能聽到身體與身體相撞的聲音,間或伴着男子痛苦而歡樂的悶哼,長長一聲尾音拉深在暗夜手機的聽筒裡。
“小墨——”男人激情過後帶着沙啞的聲音傳過來的瞬間,蘇墨全身的神經都快要繃斷了,“我真想聽聽你躺在我身下的聲音!一定銷魂無比!”
蘇墨捏着手機的手指顫抖的幾乎拿不住,牙齒死死咬住脣畔,雙眸裡有膛大的憤怒和驚懼,她雙脣顫抖,只死死咬出一個字,“滾!”
呵呵!男人輕笑,似乎並不以爲意,他壓低了聲線,“我聽說你跟裴琅在一起,被他吃過了嗎,爽嗎!小墨,我只要一想到,就無比興奮!”
惡俗的語言從這男人嘴裡吐出來,蘇墨只覺得的頭嗡嗡的漲,那種幾欲爆裂的疼痛,她猛然抓住手機砰的一下甩出去。
白色的手機撞到牆面上後摔落在地上,四散五裂。
蘇墨坐在牀上,男人的聲音就彷彿魔咒一樣,彼時,他還不敢如此放肆,現在竟然這般明目張膽。蘇墨雙腿蜷縮的坐在牀上,渾身因爲氣怒而顫抖。
通話掐斷。蘇承源看一眼手中的手機,嘴角緩緩勾出一弧笑,他隨手將手機丟在牀頭,手掌輕拍向身下的女人。
女人哼了一聲卻是動都沒動,曲線玲瓏的身體上佈滿傷痕,手臂上有被鐵鏈捆綁拉出的血痕,下身處男女交.歡的痕跡一覽無遺,一眼看去只讓人無法接受的殘暴。
蘇承源起身點燃一根菸,煙霧朦朧間他的雙眼微眯,回味着方纔聽到的音調,在腦海裡幻化成另一種場景的嬌嗔吶喊,男人手臂上青筋興奮的突起,雙眸倏然迸出一縷精光。
狠吸了口氣後,男人隨手將菸頭按熄在身邊女人的身上。
啊——
痛苦的呻吟,偏偏又帶着一種極端的滿足。
一個圓形的疤痕帶着皮肉燒焦的味道在空間裡瀰漫開來。蘇承源起身走向浴室,陰寒的雙眸裡嗜血變態的因子一步步膨脹。
看看錶還不到十一點,這別墅的主人也還沒回來。蘇墨出了一身冷汗,她起身去洗浴間衝了下澡,卻再無半點睡意。
電視的聲音放的極大,蘇墨蜷縮在真皮的單人沙發裡,一雙眼睛狠命的盯着電視屏幕,卻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
微涼的手指按着太陽穴的地方輕輕的揉,卻終究拂不開心底縈繞的那股不安。身體疲累到極點,可腦神經卻異常活躍,蘇墨只覺得頭疼的幾乎快要爆炸。
欲誘
女子妖嬈的身段貼在男人身上,極致的誘惑,極致的妖嬈。豔紅的脣,纖細的腰,在在挑戰着男人們的底線。
裴琅探手推開女人湊過來的臉,豔紅的脣一偏就落在男人的頸側。眼梢末端拉長出一抹子緋色,裴琅輕轉着手裡的高腳杯,一邊建設局的尚局已經深陷進溫柔鄉里。
這樣的角色,裴琅要敬他三分便是三分,要不甩他臉子估摸着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兒。
不過最近城東新批了個項目,琅謄也有意向,只是陳啓安在辦理投標手續的前期任務時發現有個公司竟然已經提前下手了。
這在之前幾乎是沒有的事兒,琅謄對於各種項目材料的把控幾乎都是第一時間,這會兒倒是落在人後了。
今兒不過是套句話,居然讓他聽到個不算陌生的名字。
蘇承源。
裴琅仰頭幹盡杯中酒,手臂一彎勾住身邊女人的腰肢站起身來,“尚局,我們換地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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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嗷…。我啥也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