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琅一雙眼盯在女人身上,他的襯衣穿在她身上顯得女人分外羸弱,蘇墨身子高挑,這襯衣也只是堪堪遮住她的屁股,看得男人是一陣兒的血氣上涌。
客廳裡的沙發周圍四散着兩人的衣物,蘇墨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扔在洗衣簍裡,顧不得身體的不適,蹭蹭的搬着盆,刷刷的把沙發清了個一乾二淨,動作迅速的堪比緊急救援。
裴琅環胸站在客廳一角看着她的動作,忽略女人臉上略顯急躁的神情,這樣收拾家務的事兒,當真會讓他想到家的感覺。
上一次讓他有這樣感覺的女人是誰?
裴琅想起那個女人,清清冷冷一張臉,他至今記着他見着她在廚房裡時的那種感覺,老一輩子的人說的那種家的味道。
到最後,容恩終究是成了南夜爵的妻子。
摸了下鼻子,裴琅看着蘇墨喘了口氣拿着抹布站起身來,咳了一聲,“今兒週一,劉嫂不過來。”
嗖一下擡起頭來,蘇墨視線如小刀子一樣射向裴琅,“你耍我玩兒呢。”
“給你個鍛鍊身體的機會,昨晚上沒直接暈過去還算不錯,繼續保持!”
裴琅說完轉身向洗手間走去,蘇墨連瞪他的心都沒了,她把手裡的抹布直接兒的扔到垃圾桶裡,甩手進了客房,裡面掛着前段兒準備下的一系列的服裝。
蘇墨從裡面挑選了一身極其普通的常服,一件貼身的酒紅色小腳褲,上面是件長款的修身t恤。
兩頓飯沒吃眼瞅着就到中午,蘇墨餓的前胸貼後背的,她走進廚房,雙手攏起腦後的頭髮盤起來,隨手抽了根筷子往頭髮裡面一插固定住。
拉開冰箱門看去,蘇墨驚喜的發現裡面有面條,她唯一拿手的就是清水面條,放上水放上面條,差不多了取出來就能吃。
裴琅出來洗手間,就見着蘇墨換了衣服在廚房裡捯飭,頭髮盤起來露出修長的頸項,裴琅極少見蘇墨這樣的打扮,平日裡見慣了那種職業化的盛氣凌人的裝束,這會兒看着彷彿年輕了好幾歲。
若果不是眉眼間那股子風情,一眼看過去說是二十一二也有人信。
男人湊過去看了看冰箱裡的東西,“做個白菜蝦吧。”
蘇墨回過頭去看裴琅,“我不會,你要吃自己做。”
“這還端起來了,給本公子燒飯是你福氣。”裴琅輕嗤,在他眼裡女人就是會燒飯的主兒。
雖然之前他身邊的那些個女伴幾乎都是上牀付錢走人,這麼個流程,迄今爲止他還真沒嘗着保姆傭人飯店大廚之外的某個人專門給自己做的飯。
難得今兒他上了這個心,這女人竟然不知好歹的推脫。
蘇墨把煮好的麪條盛出來,看着男人明顯不好看的臉色她沒說話,非常服從的從冰箱裡把白菜和蝦拿出來洗。
嘶——
啊——
砰——
油濺到手上了。
鍋裡起火了。
碗掉地上了。
……
裴琅腳步剛走至客廳,還沒顧得在沙發上坐下來,就聽着裡面一陣兒的乒乒乓乓,都讓他以爲到了紅藍兩軍交戰的戰場上了。
他迅速倒回去,廚房裡的炒鍋裡一陣兒白煙滾滾!
蘇墨站在一邊手裡拿着勺子,那雙眼睛裡未見絲毫情緒波動,只是看着鍋裡沒燃起火來的時候緊抿的脣線鬆了鬆。
她擡頭,問,“先放白菜,還是先放蝦。”
裴琅想,這女人和女人,還是有極其大的區別的,不止是外貌上!
男人額頭掛了三條黑線。
“女人要出得廳堂入得廚房,你也就只能上得大牀了!”
蘇墨被男人話裡的鄙視意思激怒,她手裡的勺子往男人手裡一塞,眉梢揚起一抹子挑釁的弧度,“有本事你做做試試!”
她明明沒多餘的動作,只是眉稍稍挑了點兒,眼睛勾人了點兒,嘴角的笑妖嬈了點兒,可就這麼幾個點兒幻化出來的卻是那股子九尾狐般勾人的樣兒。
她一手掐着腰,仰着脖子看着裴琅,說出口的話不是平日裡硬邦邦的語氣,卻反而帶着股子甜膩味兒。
男人盯着她這副樣子,眼底深色濃郁,他揚了揚手中的勺子,“真想試試?”
“得了,你要說不行我也沒意見,好歹我上得了牀,你連牀也上不去!”
裴琅拉住蘇墨手腕一下子就把她抵在流理臺上,“女人,你這激將法兒沒用,我上不上得去牀得問問你——這兒!”
男人手裡拿着的勺子翻轉過來,勺柄滑着女人胸前往下移動,只停在女人小腹靠下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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