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裴琅可以,別人不行

葉子看着沈軒銳,那雙圓鼓鼓的眸子裡竟是不贊同。

“虧了你長了這麼張傾倒衆生的臉,你說你這都乾的什麼事兒啊,這是欺詐,欺詐,你懂嗎?!你讓我把墨墨騙來,我也照着你說的做了,你幹嘛把好好一杯飲料倒我身上?”

林曉葉揪着穿在身上的毛衫,橘黃色的毛衫下襬處一大片的深色可樂漬,雖說是地攤貨一件超不過五十塊,也不能這麼糟蹋。

傾倒衆生——

沈軒銳眼角抽了抽,這姑娘會不會用成語?

“爲了更逼真。”

逼真?葉子腦子轉了轉,回想她當時說了神馬東西?

啊——救命啊——你怎麼這樣——

一想,林曉葉臉黑了一大半兒。這,這話兒也太太邪惡了——

臉蛋長的好的男人和長得漂亮的女人都是一路貨色,忒毒了。林曉葉心裡默默的鄙視了沈軒銳一把,決定以後要擦亮眼睛看人。

帥哥果然是隻能看不能接觸的。

“話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們家墨墨的事情,所以她纔不接你電話?”

沈軒銳清俊的眸子閃了閃,嘴角一抹苦澀的笑意滑出來,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良久就在葉子覺得他不會說的時候,卻聽他說,“因爲,我騙了她——做了跟你剛纔做的一樣的事兒。”

喝——這個男人,成心兒的耍她!

林曉葉咬牙,“墨墨要是把我放在拒絕往來戶,有你好看的。我還是打個電話讓她別來了——”

說着葉子就去摸自己的手機,滑開屏幕準備給蘇墨去電話,沈軒銳也不阻止,這會兒功夫蘇墨應該能到了,可是她沒來,甚至連個電話也沒有,那定是十足的決心要跟他斷了。

狠狠灌了幾杯酒,沈軒銳突然輕笑出聲,那抹刻骨的悲傷印在臉上,只看得葉子一陣兒的心酸。

忍不住的嘆息,哎,愛情就是折磨人呀。看,帥哥也被折磨。

(⊙o⊙)…

葉子把電話撥出去後,卻出來一行字,中國移動卡已被關閉,是否打開?

林曉葉欲哭無淚的看着上面那個飛機符號,是神馬時候按到了離線模式啊!

哭死——

再撥過去,蘇墨的手機卻是已關機,葉子看看手機,再看看沈軒銳,忍不住的嘆息,這就是傳說中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長的帥又咋滴,還不是入不了我們家墨墨的眼。

反正她是從沒聽墨墨提起過沈軒銳,看來是沒的分量了。

葉子不禁想到了琅謄的裴琅,那男人簡直就是黑天使啊,霸道到極點,不過看墨墨在他面前吃癟的樣子才讓人覺得,蘇墨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瀾星的客戶經理不過是她謀生的畫皮,撥開來也就那麼回事兒。

葉子捏捏自己的臉皮,當美女真好,一大把的帥哥圍着轉,改天兒她也去整個容拉拉皮,省的她老媽拿一副嫁不出去的滯銷貨的眼神兒瞅她。

“喂喂,你還喝啊——”

桌子上的酒瓶子越來越多,多到葉子幾乎以爲這男人今兒是不把胃喝穿了不罷休,她手忙腳亂的藏酒瓶子,然後聽着這個醉糊塗的男人抓着她的手喊墨墨。

林曉葉覺得自己人品了,但是本着朋友夫不可戲的原則,她還是很規矩的把他的手挪開,拿着手機求救去了。

江琳珊合上門板,看着牀上躺着的女人,她眉目間愈發的猙獰,女人修剪得當的指甲貼在蘇墨白皙的臉皮上幾乎想狠狠劃破這張臉。

江琳珊眼裡的恨意猶如漫漫無邊的白霧,她現在幾乎不敢穿任何暴露的服裝,對於明星而言,身體不能露你還能幹什麼?

是蘇墨毀了她。

包裡的手機突兀的響起,在一片靜謐中帶着讓人膽戰心驚的振動,江琳珊拿起手機,男人桀騖的笑聲從聽筒裡傳出來,夾着股子陰冷只撲向江琳珊。

“琳珊,不枉我疼你一番,怎麼做你知道吧,等我過去。”

話說完,那邊匆匆就掛了電話,江琳珊收了線,那雙眸子蒙着曾迷離望向前方,她與蘇承源的見面很戲劇,以爲是碰上了另一個更好的選擇。

卻原來,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那個男人,瘋狂殘酷的手段折磨人的意志,逼着人往他想要的方向調教,這樣的惡趣味。卻在某次高。潮時嘶啞的問她,裴琅也是這麼上你的嗎?

她渾身一點兒力氣也沒有,根本回不了話,男人卻仿若並非等她回覆,仿若自言自語又仿若是給她警告,“被蘇墨取代了,不甘心吧,她不是你能動的女人,離她遠點兒。”

那一刻,江琳珊才明白,這個男人究竟爲什麼找上她。

卻原來,還是蘇墨。

看看時間,那男人應該馬上就到,江琳珊拍了拍蘇墨的臉站起身來,手指貼上邊上自己的手包時,女人的眼睛眯了眯,她嘴角勾着笑,起身倒了杯水。

從包裡取去一粒藥片,落入杯子時茲茲的氣泡一下竄上來,就見着那粒紅色的藥片在水杯中以極其迅速的速度旋轉,變小,消失,水色泛着妖豔的紅,透明的玻璃杯子,一眼看去就仿若葡萄酒的顏色。

女人塗着鮮豔甲油的指甲扣住蘇墨的下頜,強硬的逼着她喝進去。蘇墨完全沒意識,被嗆的一個勁兒的咳嗽,身上綿軟無力,抵不住女人強硬的動作,本能的吞嚥下去。

直到杯子裡的東西全灌進蘇墨肚子裡,江琳珊才作罷,鬆開手時能看到蘇墨臉頰兩側兩個明顯的手指印子。

“好好享受!”

抽了張手紙擦了擦手上的水漬,江琳珊一步不停的走出房間。

也不知過了多久,意識逐漸回籠,蘇墨只覺得全身綿軟的厲害,使不出一分力氣,她睜開眼,入目的黑暗讓她一下子辨不清周圍的情況。

她動了動身子,能感覺到身下是綿軟的牀褥,皮膚貼着布料的感覺,蘇墨只覺得腦袋嗡嗡嗡的響,雖然看不見,她卻那麼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赤。裸。

耳邊還有傳來的簌簌的鏈子聲,蘇墨心底的緊張加劇,心臟砰砰跳着,手臂撐不起身體的重量,用力了幾次卻都跌回原地。

她咬着牙,幾乎不敢置信的摸着手腕上被套住的兩個鐵環,金屬的涼意一直蔓延到骨髓裡。

窗口的簾子全部拉死,厚重的簾布阻擋住了外面射進來的光線。

叮——

打火機的火焰在一室黑暗中燃起,男人點燃一根菸後,整個空間再度黑沉下去,只有男人指尖那一點紅光。

“誰?”

蘇墨猛的轉過頭去,火焰滅掉前,她能看到男人那張偏向陰柔的臉,心臟咚的一聲,她只覺得全身都被一股子冷意給攫住。

“小墨,我等你醒過來可等了有一段兒時間了。”

“蘇承源,你變態!”

蘇墨張嘴就罵,可話出口方纔覺得有氣無力。

男人站起身子,對她的話似乎早已經免疫,從來都不以爲意,他手掌按向牆壁的開關,燈光大開,倏然而來的光亮讓眼睛一下無法適應,蘇墨偏開頭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就見着男人已經站在牀前。

身上蓋着被單,因爲身子半撐的緣故,被單往下滑了一分,露出圓潤的肩膀,和胸前起伏的胸線。

“你,別過來——”

蘇墨雙目赤紅,警惕的盯向男人,她恨極了自己現在這樣被動的樣子,全身甩不出一丁點的力氣,任人宰割的樣子。

男人手掌壓住牀尾被單的一角,手指只是輕微用力就見蘇墨身上的被單被扯開了徹底,女人白皙的身體就暴露在空氣裡。

“蘇承源,你王八蛋,禽獸不如,我是你妹妹啊——妹妹——”

蘇墨哭出聲來,她害怕的全身顫抖,卻完全躲不開男人的掌控,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不斷的往下流,心裡是無限的悲涼和絕望!

蘇承源毫不費力的就抓住蘇墨的腳踝,男人掌心帶着些許溼意沿着女人白皙修長的小腿一路往上,“小墨,乖,這種事情,只分男女,你只要享受就好。”

蘇墨嚇的雙腿緊緊並起,用力到連身體都在顫抖。男人手掌劈開她的膝蓋骨毫不留情的向前,那雙上翹的眼睛裡帶着某種瘋狂的刺激和興奮。

仿似別人欲是緊張、恐懼、痛苦,他欲是興奮和激動。這種變態的嗜好,已經無法用常理來理解,蘇墨只覺得無望,漫天漫地的絕望席捲全身。

她的身邊,沒有任何一樣可以自救的東西。

“哥,哥,你放過我好不好,你放過我——”

誰來,誰來,救救她!

男人的手掌猶如滑膩冰冷的蛇,所到之處帶起一片驚悚的顫抖,明明是害怕到極致,蘇墨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

身體的細胞隨着男人的接觸仿若復活了一般,帶着酥麻的電擊感只衝腦海,正具身體呈現一種不正常的潮紅,身體發熱發燙,連腦袋都變的暈沉沉的。

“小墨,真是敏感的小東西,再喊聲哥來聽聽——”

蘇承源只覺得身上的血管幾乎爆裂,蘇墨的聲音聽在耳朵裡就如最美妙的音樂,她還從未這般嬌柔的喊他聲哥哥。

蘇墨倏然咬住嘴脣,知道這個男人無論是哀求還是責罵,對他而言都沒有用處,他是瘋子,變態,徹徹底底的瘋了!

按在蘇墨身上的手指用力,男人眷戀般的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游走,所到之處都留下一片淤青。

“啊——疼——”

“小墨,疼嗎,疼就喊出來!”

蘇墨疼的額頭一片冷汗,剛一痛呼出聲,就見男人眼睛裡的光芒更盛了一分,男人的聲音邪惡陰冷的彷彿是從地獄裡傳來。

蘇墨死死咬住脣畔,蘇承源的表情落在她的眼裡,她的痛苦都會是激發他獸慾的一根興奮劑,就算是疼到骨髓裡,她也不能再出聲。

脣畔上已經被咬出鮮血,那一臉痛苦的臉部表情掩蓋都掩蓋不住,蘇承源俯下身去,他伸出舌尖輕添上女人脣畔溢出的血珠。

“乖,疼就喊出來,小墨,別妄圖猜我的興奮點,你每一個反應都讓我無比興奮。”蘇承源陰冷的聲音就像是吞噬人血的毒蛇。

蘇墨不理,男身加諸在她身上的力道疼的她想暈過去,臉色無論如何都無法裝作平靜,但是唯一的是,她能控制自己的聲音。

男人冷冷的笑意漫空而來,他伸手按住牀頭的按鈕,“不叫是吧?”

“啊——”

淒厲的痛苦叫喊在整間臥室裡響徹,手腕上扣着的鐵鏈猛的收縮,蘇墨雙臂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往上扯,男人手臂死死扣住她的腰身。

蘇墨只覺得雙臂幾乎被脫掉了,疼痛從眼睛裡漫漫流出。

好疼,好疼,好疼——媽媽,我真的好疼——

男人手掌沿着胸線遊移,慢慢往下。神經已到崩潰,蘇墨覺得自己仿似就應該這樣死去,可是她不甘心,眼睛裡濃濃的恨意盯着蘇承源。

身體在他的手下瑟瑟發抖,還有一抹不明所以的無法自制在慢慢侵蝕她的思維。蘇墨咬着牙,眼睛盯向蘇承源,一字一頓的說。

“蘇承源,你要做,便快點。但是你記着,倘若我沒死,我要你的命償還!”

葉子晚上陪着沈軒銳喝了不少,當然,他喝酒,她喝飲料。

憋的葉子一路狂飆向洗手間,虧了上次跟墨墨來過一次,要不真要賣褲子裡。

蹲在馬桶上林曉葉舒服的緩了口氣,想着一會兒找個幫手來把那男人託運回去。

剛想衝馬桶就聽着外面說話的人談論的主題裡有一個熟悉的名字,林曉葉那點兒好奇心嗖嗖的冒,這種銷金窟,最安靜的莫過於這兒了。

“琳珊,真沒事兒嗎?你也知道的,裴琅在白沙市黑白通吃,他從公安系統幹過一段兒,這道上的三教九流他哪個不認識,哪個又不得不敬他三分。我這天天兒的出入這種場合,可不比你。我可是聽說,裴公子身邊現在可就蘇墨一個女人。”

江琳珊洗了手後,順勢點起一根菸,她倚在洗手檯上,背後的鏡子裡能照出她妖嬈的身段,她眼尾掃向kelin,“能有什麼事兒,不過就是個女人,要真被人幹了,估計她也沒臉在裴公子面前提起。”

“這倒也是。”

“行了,今兒這事兒完全跟你無關,你先去前面吧,不都等着呢嗎,別讓人到二樓那間包房去就行。”

打發走kelin,江琳珊從包裡拿出蘇墨的手機,開機後編了條短信發出去,收件人是,裴琅。

江琳珊眼角揚笑,這個時間,就算是趕過來,也晚了。而她很期待,裴琅看到這一幕時是怎樣的表情。女人隨手將蘇墨的手機丟至垃圾桶後往外走。

林曉葉渾身出了身冷汗,她猛的打開門往外跑,卻只看到個女人扭着腰走出去。

墨墨——

葉子想到自己的那個電話,只急的滿臉的汗,她拔腳就往沈軒銳的包廂跑。

沈軒銳在包廂裡做了會兒,他頭靠在沙發椅背上,以前他每次生日,蘇墨都會想着法兒的給他驚喜,以後,他的生日,或許她都不會再出現了。

“沈軒銳,墨墨出事兒了。”

車子經過常去的那家酒店時,裴琅突如其來的想起這裡的那份特色甜點,接觸時間雖然不算是長,不過裴琅唯一見着蘇墨表現出喜歡的,估計也就那玩意了。

吩咐司機過去買一份,他在車裡閉目養神了會兒。老爺子三令五申的讓他今兒回去,他是回去了,可還沒等的吃完飯,老頭子又臨時有事兒走了。

話都沒說幾句,接了電話就匆匆走了,只說,改天再讓他回去趟。

最最關鍵的是裴夫人,每次回去都得給她念的耳朵起繭子,老頭子剛出門就更加的變本加厲,裴琅是趕緊的找了個由頭跑出來。

手機響兩聲,裴琅拿起來,蘇墨的短信。

他眉梢輕挑,這女人也知道發短信?

阿琅,救命,欲誘2208。

眼睛倏然沉下來,裴琅立馬撥回去,手機卻一直無人接通。

欲誘是南夜爵的地盤,裴琅一下子沒想透是誰這麼大膽子,玩兒這一手。南夜爵跟他幾乎是不成協議的協議,兩人心照不宣的,只要不觸及彼此的利益都睜隻眼閉隻眼。

所以,裴琅可以肯定不會是他。

只是這遠水解不了近火。

裴琅一面兒急打方向盤掉頭,一面兒撥出南夜爵的號碼。

“靠,你最好有十分重要的事兒!”

被攪了好事兒的男人一股火兒沒處發,嗓門大的讓裴琅一把扯下藍牙。

兩人本就是沒有過硬的交情,要不是地界兒在他的範疇裡,裴琅也並不想跟這男人有太多牽扯,而倘若他從警局抽人過去,時間來不及是一方面,怕是要引起南夜爵的反彈。

“欲誘,2208。南夜爵,我要那個女人好好出來。”

電話那頭,男人一頭酒紅色的碎髮,他撐起身子自容恩身上退開,順便一手掐了把容恩酡紅的臉蛋,再開口時已經是一副慵懶的調子。

“阿元剛剛打電話來警局已經過去一撥人了,怎麼,不是裴公子你派的。”

啪的掛掉電話,裴琅臉色沉鬱,腳下的油門轟的更快。

容恩裹着被單坐起身,看着南夜爵難得的一臉興味,也跟着好奇,“怎麼了?”

“沒,能讓沈二少和裴公子同時看上的女人,有點兒意思。”

“裴公子,裴琅?”

男人精緻面龐上的笑容突然頓住,猛的撲過去把女人壓在身下,容恩驚的出手打他,“幹什麼一驚一乍的,你重死了!”

南夜爵眯着眼睛,雙手不饒人的照着容恩的胳肢窩撓去,“名字記得夠清楚啊!”

“啊哈,南夜爵,你個瘋子——不要——夜——”

斷斷續續的一陣喘息妖嬈聲中,這邊廂打的正火熱。

蘇承源接到電話說警察來的一刻,就心中有數,他十分可惜的從蘇墨身上起開,隨手拿過仍在一邊的襯衣,慢條斯理的穿在身上。

“這麼快就聽到風聲了,真是反應迅速,蘇墨,你在他心裡到底有點兒位置。”

男人脣角染笑,沒有半分被打擾的不悅,仿似一切都在掌控中。

蘇墨渾身燙的難受,身體一沒了控制她迅速的蜷起身子環抱住自己,臉色紅的厲害極了,從身體深處涌出的那種酥麻只讓她難以忍受,之前因爲太疼反倒沒有顯現,這會兒卻渾身覺得有螞蟻在爬一般。

她抓過牀上被單勉強把自己裹住,手腳的抖的不像樣。

蘇承源走過去,他俯身看着蘇墨的反應,眼底恍然,“看來是給你吃了好東西了,只是不知道接下來便宜的是誰。”

“滾!”

蘇墨咬着牙吼,她雙腿緊緊並起,兩個膝蓋不斷的交叉磨蹭,卻怎麼也消磨不掉那股火。

“我想要的人還沒要不到的,小墨,我就喜歡你這股勁兒,今兒就先放過你,來日方長。”

“你做夢!”

“你能走到裴琅身邊,倒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小墨,哥哥想要什麼,你應該知道——”

蘇承源眼角漾着笑,他輕步行至門邊往外走,最後只留下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因爲不知道是哪間房,沈軒銳跟着服務生一個個開門,蘇承源與之擦肩而過時,男人視線落在沈軒銳身上,他眉梢輕揚,以爲是裴琅,原來是他。

蘇承源眼底一片陰冷,但也沒多做停留的離開。

藥性上來後又急又猛,蘇墨覺得自己體內有一團火在燒,卻沒有發泄的出處,她身體軟的不像樣子,連着意識都仿似在逐漸模糊。

“墨墨——”

男人的聲音竄進蘇墨耳朵,她擡了擡眼,眼前卻迷濛一片,勉強看出人影,卻不知道是誰。男人的手掌剛一觸及他的肩頭,蘇墨猛的反彈的尖叫。

“你是誰?誰?”

蘇墨的反應讓沈軒銳狠狠愣了愣,她這模樣兒直讓他疼到心裡去,“墨墨,我是軒銳,沈軒銳。”

眼底涌出淚水,蘇墨咬着脣猛搖頭,嘴裡喃喃的重複沈軒銳的名字,“軒銳,軒銳……”

沈軒銳清冷的眸子盯住她手腕上的鐵鏈,只覺得喉頭一陣腥甜,是誰,居然這麼對待她。眼眸裡的冷酷如冰凍三尺的寒江,他恨不得把那人當場給崩了。

只是現在,不是問的最好時機,沈軒銳不敢靠近怕驚擾了她,反倒讓她傷了她自己,蘇墨現在狀態極其的不對勁兒。

“我是軒銳,墨墨,我不會傷害你,我們先去醫院,好不好?”

“軒銳不會傷害墨墨,不會……”

他不斷拿話誘哄,讓她放下心來,手掌慢慢往前想要把她從牀上抱起來,蘇墨一個勁兒的重複他的話,那樣子虛弱的就仿似是小孩子,極其無辜又無助。

心裡的疼痛蔓延,他伸手抱住蘇墨,男人冰涼的體溫讓蘇墨忍不住的喟嘆出聲,她身體往他懷裡拱去,不住的用臉去貼他的皮膚,那樣的溫度,讓她舒服的哼出聲音。

可是還有一絲理智告訴她不行。

沈軒銳就見着她一會兒貼過來,一會兒又狠命的拍開他,身上的被單也在動作間鬆開,露出光裸的肩膀,沈軒銳是男人,但還不至於在這種情況下引發獸性,他閉了閉眼,拿被單將她裹了個嚴嚴實實。

可蘇墨覺得渾身燥死了,她掙扎着想從那一堆束縛中鬆開,身子不斷的在他懷裡扭動,直接考驗男人的自制力。沈軒銳額頭冒出層層薄汗,這個在他懷裡扭動的女人,是他放在心底最深的女人。

即便理智知道不行,可身體卻忠實的反應,男人清俊的臉上也染上一片淡淡紅色。

“墨墨,你別動,我們先穿上衣服,我再帶你去醫院。”

沈軒銳一邊說着一邊把蘇墨放在牀邊,只是真正看到地上四散的衣物時,卻不知道怎麼辦了。

蘇墨腳踩在地毯上,她不斷的跺腳,雙腿扭動的磨蹭,一雙眼睛帶着水蘊的迷離,喘息在不斷的加重,她蹲下身去,雙手死死的揪住牀單。

“軒銳,我放開我,我要泡冷水……嗯……”蘇墨眯着眼喘息着,說出來的話時斷時續,間或還有忍不住的嚶嚀呻今。

“不行,天太冷了,你再忍忍,我們先去醫院洗胃。”

“可是,我怕我忍不住,軒銳,誰都行,就是你不行,我不想……”

正在拿衣服的沈軒銳聽着她的喃喃自語,一下子愣住,他轉過身去,那雙清俊的眸子裡有一種深沉的痛。

誰都可以,就是他不行。

墨墨,你還能不能說出更狠的話來。

蘇墨覺得自己要走火入魔了,身體裡冷熱兩種溫度不斷的衝撞,理智在慢慢淪陷,喉嚨裡不斷溢出無法滿足的低吟,那種嗓音,如若清醒,她一定不會發出來。

可是,現在,她幾乎控制不住自己。

蘇墨眼睛裡泛着淚花,她害怕極了,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更害怕身邊的這個男人。

不爲別的,只是,因爲他是沈軒銳。

她不想,不想有一天,他知道真相後,惱恨一輩子。

這個男人,不應該被她拖累。

因爲,蘇墨真真的曾經把他放在心底過。

因爲,蘇墨真真的感受過他的真情和愛護。

即便,他們無緣。

即便,他們此生註定無緣。

可她,依然不願意看到他受半分委屈。

尤其,那個造成他難堪的人還是她自己。

“你是把我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了,可是,蘇墨,你一直都在這裡。”

沈軒銳抓住蘇墨的手放在左胸上,蘇墨手指貼着他的胸膛收緊,抓的男人皮肉升疼。

額上的汗珠溢出,蘇墨咬着脣,可身體想要靠近的欲。望那麼明顯。

沈軒銳也知道,現在談這些不是時候,他不是看不到蘇墨的難受,可是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倘若他不問,將永遠問不出真正的原因。

一直以來,沈軒銳始終覺得蘇墨身上有種有口難言的秘密,無論他如何探究都得不到答案,可是,倘若沒有個必須放棄的理由,讓他如何心甘。

他俯下身去,以幾乎誘哄的語氣問,“墨墨,爲什麼我們不行?爲什麼,沈軒銳就是不行?”

“嗚嗚……”嗚咽的哭死從蘇墨嗓子裡溢出,她微微閉着眼睛,眼角帶淚,咬着脣畔的樣子有一種頹迷的性感。

“不行,就是不行,你別逼我,我答應過媽媽,我答應過她不會說……”

男人手掌貼着她的面頰,似誘哄似威脅,“墨墨,我只是想知道原因,否則,我真的不甘心,把你放開……這幾年,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難以成眠,我曾經多麼痛苦,現在就多麼想要你。蘇墨,你還要堅持你所謂的秘密嗎?我從不認爲世界上有跨不過去的坎,墨墨,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一回。”

蘇墨眷戀的用臉輕噌,淚水幾乎將他的手掌打溼。

沈軒銳,你是一定要知道是嗎?

眼淚順着眼角滑落,如果可能,這件事情她永遠不想說出口。

就算必須要講出來,她也不希望是通過自己的嘴巴講出來。

可是,你是不是一定要把我逼至這地步?!

“不可能!”

沈軒銳全身一怔,幾乎不敢置信的聽到蘇墨說出口的話。

雙手砰的推開蘇墨,眼裡的震驚壓都壓不住。

他想了無數種蘇墨會給他的原因,卻沒有一種像這個原因一樣,給他致命的一擊。

葉子跑過來的時候,就見到蘇墨裹着被單撲在地上,沈軒銳就像只被激怒的獸,他站在一側,居高臨下的看着蘇墨,臉色黑沉而冷酷。

“墨墨……”

葉子焦急的要跑過來,卻被男人一聲命令給震住,“出去,全部都給我出去!”

他的聲音不大,可卻讓跟進來的人都怔怔收住腳步。

那種從內而外的震懾力,不是單單一句話就能說明白的。

現在的沈軒銳,完全不是平時示人的那種模樣。

葉子一眼看去,男人雙眸幾乎呈現赤紅,她擔心的看着蘇墨,只覺得墨墨整張臉呈現一種不正常的潮紅,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不斷溢出。

只是還沒等葉子再說什麼就被後面的人拉出去,只聽着她一連串兒的叫罵。

門,砰的一下被關死。

沈軒銳蹲下身去,他雙手死死扣住蘇墨肩膀,用力到手指幾乎要扣進她的肩胛骨裡,低嘎而沙啞的聲音,“告訴我,你說的不是真的!”

蘇墨只是搖頭,還有祈求,“沈軒銳,求你,我要泡冷水。”

兄妹。

因爲我們是兄妹。

他們身上流着二分之一相同的血液,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無法反抗!

沈軒銳,你滿意了嗎?!你滿意了吧!

蘇墨和沈軒銳,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牽手同行。

我們的認識,是多麼戲劇和荒唐!

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從沒有那麼刻骨的絕望,從沒有一刻如那時一樣希望這輩子都不曾認識過你!

可是,命運卻是如此的捉弄你我。

“蘇墨,你拒絕的方式永遠這麼絕情,讓我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軒銳覺得自己仿若置身寒冬,被當頭一盆冷水澆下來,讓他全身寒意森森。任得他如何詢問,蘇墨只咬緊了牙,再不說一句。

流線型的跑車以極其囂張的架勢橫在欲誘門口,裴琅直奔欲誘二樓,男人一身黑色阿瑪尼套裝,裡面深亮色的襯衫,皮鞋走在大理石的地板上能聽到砰砰的聲音。

他臉色沉鬱,全身繃着猶如風雨欲來之勢,那股子凌厲的壓迫力,彷彿你只要靠近就會被割傷。

沈軒銳半倚在走廊門前,他手裡燃着一根菸卻沒有吸,林曉葉站在一邊焦急的問他墨墨怎麼了,沈軒銳不說話,可也不讓林曉葉進去。

裴琅來到門口腳步頓了下,“你找的警局的人?”

“他們也是例行檢查而已。”沈軒銳以手指掐滅手裡的煙,火熱的灼燙他卻仿若未覺,皮肉的疼都無法轉移心理的痛苦和絕望。

裴琅哼了聲,“上次的合作案,琅謄讓出百分之十的利潤,我不喜歡欠人人情。”

“我是因爲蘇墨,不是因爲你。裴琅,你若真有心……”聲音哽了一下,沈軒銳提步欲走,“倘若她過的不好,我不會放過你。”

裴琅一句話沒說就推門進入,一眼掃去卻沒見到人,聽到浴室有動靜後他推開門,就見浴缸裡女人蜷縮在冷水中凍得瑟瑟發抖,連脣色都染上烏青。

男人眉心緊蹙,他兩步跨過去抽了浴巾將蘇墨從浴缸裡拎出來裹住,女人激烈的反抗,理智與感官的對抗,她尖叫的聲音有點兒沙啞和無力。

“你不要碰我,我說了,我們不行。”

蘇墨尖叫,雙手手指死扣在浴缸邊緣,那雙眼睛迷迷濛濛的沒有焦距,只有無盡的妖嬈誘惑,她的喘息急促,只覺得口乾舌燥的燒騰,身體離開冷水後那股子想望就更是燃燒的徹底。

裴琅眼睛掃過她的全身,只把她身上的淤青痕跡看了個徹底,眼底冷冽如刀鋒,男人脣線抿了下,俯身把蘇墨抱起來,不顧她的推拒拿浴巾把她裹了個掩飾。

“不讓我碰,你還準備讓誰碰,蘇墨,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

男人猛的把她拉在懷裡,二話不說的吻住她的脣,脣舌纏繞就如一道無法自控的上好佳餚,一允再允。

女人小巧的舌尖被男人纏繞住,連呼吸都彷彿被掐斷了,細密的呻。吟聲和嗚咽聲從脣齒間溢出,那股子聲調只勾的人癢癢的想一舉中的。

半喘息間,蘇墨手掌貼着男人健碩的胸膛,這樣的說話方式,那麼熟悉。

蘇墨努力睜開眼睛去辨認,男人上挑的眉毛、狹長的眸子,還有犀薄的脣畔——唔,好想吻上去!蘇墨咬着脣不讓自己湊過去,可貼着他胸膛的手指卻開始不規矩起來。

“裴琅?你是裴琅?”

彷彿確認般她喊他的名字,男人輕笑,貼着她的耳際問,“不是裴琅怎麼了?”

“唔,你不是裴琅,他說話沒有這麼柔——你放我回去泡冷水,明天,明天就會好了。”

蘇墨企圖掀開眼皮,可視線所及都是一片模模糊糊,無法凝聚,她手掌渴望的貼着男人的胸膛,卻又理智的告訴自己一定要拿開手。

裴琅扣着她腰身把她拉到懷裡,男人牙齒輕咬她的耳朵,看着蘇墨在自己懷裡軟成一灘水。

“他說話什麼樣子?”

“唔,霸道,禽獸,不要臉……”

……裴琅臉色黑了黑,這還意識不清,罵起人來絲毫不留情。

“乖,小貓,一會兒就不難受了。”

“不是他,不行——你放開我——”

往前的步子猛的頓了下,裴琅低頭看向懷裡的女人,嘴角上揚起一抹子弧度。

不得不說,這女人這話兒很受用,非常受用。

男人動作停下來,沉默,然後問,“裴琅就可以,別人就不行?”

聲音,帶着一絲隱含的不明情緒。

蘇墨暈沉沉的點頭,“嗯。”

“爲什麼?”

手指滑過她的臉頰把她溼漉漉的頭髮抿到耳後,一聲低吟溢出嗓子。

哪兒那麼多爲什麼?

蘇墨難受的想哭,她扭着身子,不知道是想更接近一分,還是想遠離一分,腦子裡完全不能思考,只一個勁兒的搖頭,“不知道……”

“呵,乖小貓。”

男人氣息貼近,抱着她的手臂收緊,脣畔吻在她頸後的肌膚上,狠狠的吸允輕咬,那種疼痛酥麻的感覺讓蘇墨身體猛然繃緊。

“啊……”欲。望一觸即發,蘇墨渾身戰慄,呻。吟出聲,緊緊揪住他的衣服。是他,是他,他最愛這麼折磨她,他清楚她身上每一處的敏感點,每次,都把她逼到崩潰的邊緣,等着她求饒。

“小野貓,現在確認了?”

蘇墨雙手環着男人的脖頸,用極力隱忍的聲調祈求,她的臉貼在男人頸部不斷的摩挲,“阿琅——”

裴琅眼色漸沉,他一把抱起蘇墨大步往門外走去,眼睛只是掃過一眼牀上的東西,男人犀利眼眸眯了眯,卻也深知不是現在卻解決那些問題。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幫這小女人滅火。

裴琅抱着女人離開,跑車在深夜的白沙市疾馳而過,副駕駛上女人的動作幾乎讓人崩潰,蘇墨臉頰貼着車窗玻璃,汲取那一點點冰涼,放似藉此壓下體內的烈火。

可是,不夠,不夠——

她的手指拉開裹着的浴巾,纖白的手指貼着自己胸前遊走,那種視覺的挑逗只看得男人一陣兒的血氣上涌。

“該死的,你吃了多少?”

裴琅低咒。

女人卻全然聽不進去,她手指順着胸前下移,滑過小腹……

035 強勢檢驗026 迷夜070 裴琅可以,別人不行010 讓狼咬了129 帶她走096 貼近的身體,隔閡的心臟055 真的078 她的刻意134 媽媽,我喊你阿姨好不好005 接過吻沒?010 讓狼咬了007 出事005 脫掉泳褲006 一段錄像101 這個妖孽126009 她的身份003 破處089 滋生瘋狂的念頭017 亂搞男女關係053 合作036 要不要比比011 給她點只鴨058 十足變態076 要男人她自己找(二更)039 心疼011 給她點只鴨049 兩字054 傳言082 低級遊戲139 他是誰082 低級遊戲028 被吃的某人054 傳言036 要不要比比106 離開104 舊時怨016 最紅男公關001 他回來了032 堵車相遇028 被吃的某人077習慣不是喜歡081 到底不一樣005 接過吻沒?002 妖嬈叫聲044 上車還是上你044 上車還是上你099 拴在身邊059 女上男下055 真的103 無題056 伺候父子047 剋制037 偶遇蘇承源080 無形中距離的拉近070 裴琅可以,別人不行031 別墅鑰匙021 曾經心狠094被逼無奈的決定138 忍耐007 出事081 到底不一樣035 強勢檢驗011 他身體有反應097 男人折騰女人求饒142 大結局048 撞見035 強勢檢驗028 被吃的某人041 洗澡中006 一段錄像020 假裝陌生124 爲孩子祈福067 傻了?017 染指054 傳言013 很疼077習慣不是喜歡055 真的016 最紅男公關002 妖嬈叫聲079 狠狠抱抱她公子獨白(番外)051 嫉妒089 滋生瘋狂的念頭036 要不要比比005 脫掉泳褲035 強勢檢驗088 蓋棉被shui覺114 他跟她,不過是陌生人019 錢色交易090 親密契合015 是不是處021 大結局(下)055 真的002 生日party077習慣不是喜歡078 她的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