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不鬆,臂上的力度反而一緊,掐得她的臂幾乎斷掉!他執拗地擡起了她的下巴,“不是幫我選女人了嗎?你最懂我的擇偶標準,不如一起去相親,到現場幫我選選?”
“我不……”
裴景軒沒有給她說不的權力,扯着她進了房,速度極快地將房門關緊,反鎖。程江南以爲他要做什麼,緊張地抱住自己的身體。他並沒有做她預想中的事,只是扯開櫃子,當着她的面脫掉睡衣,然後挑出襯衣、*以及外套,並一一穿上。他的身體在她面前閃動,她不敢正眼去看,心臟跳得呯呯直響,差點躍出體外。她垂頭,卻依然能看到他光着的腳以及小腿,性感地動着,勾得她的喉嚨發乾發啞!
她偏開了頭。
“可以走了。”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低低的聲音。她擡頭,發現他已經打扮齊整,連領帶都打好了,一反剛剛的性感,器宇軒揚,高貴俊美。發現他的目光也在巡視自己,她迅速轉了臉,“還是不了吧……這是你自己的事。”
他的掌已經握上了她的腕,有着不容拒絕的霸道。
她不願意走,伸手拉門借力,他一個反推,她的手從門上掉落,被他推得直往後倒。他一壓身,她穩不住,倒下去。身下,是軟軟的牀墊。裴景軒跟她同時倒下,撲在她身上。她伸手要推開他,他卻一個低頭撅緊了她的脣。他的這動作來得太過突兀,她原全沒有防範,被他着實吻住。他的吻勢兇猛,像狂暴的龍捲風,她扭着身子拒絕,他把她壓得死死的。她伸手來推他,他單手一握,將她的雙手握住,壓向頭頂。她還要掙,他扯下頸上的領帶朝她綁過去。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手法,只一隻手就將她的手綁得死緊,再也動彈不了。
他沉下頭去,吻她的頸,雙手更是肆無忌憚地烙上她的腰,另一隻手朝更敏感的地方落去。
“裴景軒,你放開!”她呼呼地喘着氣,只能用嘴去阻止他,“你是個律師,這麼做知法犯法!”
“犯法怎麼了?你要告,我給你機會!”此時的裴景軒一點理都不講。裴藍橙說她幫自己選女人、桌上刺眼的鑰匙和卡,早激得他失去了理智。他根本就不想要理智,只想狠狠罰她!
他的掌在她的後腰處巧妙地按了下去,她本能地縮起身體,虛虛地吟出聲來。他終於擡頭,看她,眼裡有着明顯的諷刺,“不是要我放開嗎?你捨得?”
難堪地咬上了脣角,連她自己都沒想到竟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在他的一壓之下,她差點臣服。她扭開了臉,不想承認,“只是被你掐痛了。”
他點點頭,手越過她的腰伸下去,落在……
程江南羞愧地夾緊了雙膝,“你要幹什麼!”他只是在上面不輕不重地抹了一下,而後抽出,將指頭放在她面前:“這是什麼,要我解釋嗎?”他的指頭亮幽幽的,沾染着某種曖昧的東西,她越發難堪,作聲不得。
“爲什麼不承認?你是離不開我的!”
“這是女人和男人在一起的本能反應,不能證明什麼,換個男人來,也是一樣的。”她嘴硬着。好強的性格使然,從小到大都沒有認輸的習慣。
她的話像一把火,將裴景軒略略好轉了的心情再次激怒,熊熊的怒火燒得他眼底都泛起了危險的赤焰!他擰起了牙,“程江南,我要弄死你!”
他粗魯地扯開她的衣服,不客氣地用牙去咬她,每一次都極重。他的掌亦然,在她身上烙着,擰着,掐着,狠不能把她吞下去!她掙不開,力氣也用盡,只能由着他來。他並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樣,粗暴地佔有她,而是在啃了一番後,伏在她的胸口粗粗喘氣。他不是沒有反應,相反,反應還十分強烈。
“兩條路,跟我去相親,還是……被我睡!”他道。
程江南沒吭聲,這兩條路都不是她想要的。也還逼她,他爬起來,拉開櫃子將一套衣服甩在她身上,“三分鐘時間,換好衣服。”
伸手解開領帶,他走了出去。
程江南愣愣地躺在牀上,看着那條裙子,無法動彈。她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撕破了,半隱半現的身上,到處留着他的痕跡。交往這麼久,他還沒有對她如此粗魯過。
三分鐘過去,她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姿態。
裴景軒走進來,擰了擰眉頭,卻沒有再發火,只將她身上的衣服扯開,將裙子套上去,爲她拉好拉鍊。這個女人是他愛極了的,就算只是給她穿衣服,都會有感覺。
明明可以得到她,但他沒有那樣做,而是努力地逼自己冷靜下來。
她原本是扎着馬尾的,掙扎之下,頭髮早就凌亂。將她的馬尾放下,他拿來梳子,爲她簡單地梳理了一下,既而進房,擰了毛巾給她擦臉。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不復剛剛的粗暴。他眼裡柔情萬千,照進她心裡,照得她一陣發軟又一陣發酸。
“何苦把你母親送走。”她低低出了聲,聲音有微微的啞。
他的指停了一下,垂眸看向她捏在一起的手,沒有解釋。其實不解釋,她也知道。但她說了,即使沒有他母親,還會有其他人來阻止他們在一起,她怕了。
程江南生來皮膚就好,只將頭髮披下來,就脣紅齒白,面如玉色。此時一頭長髮如瀑布般披散下來,鋪了滿背。幾絲垂到身前,軟軟的垂感十足,襯得她腰背纖細,不盈一握。她的臉蛋尖細,與髮絲黑白相分,徑渭分明,看得他又是一陣沉眸。傾身過來,他在她的脣上啄了啄,極爲剋制。
片刻,鬆開她,左手牽上了她的右腕,將她牽下牀,牽出門。程江南乖乖地跟着他,不再反抗,也不出聲。
及膝的裙子加上半高的鞋,一頭髮伏貼地披在身上,小臉靚麗,還有未散去的紅,美得讓人眩目。
走過小區時,大家紛紛對這一對俊男美女投目,眼裡皆有着驚豔。
裴景軒將她帶上了車。老湯不在,是他自己開車。副駕駛位上的程江南眼裡流露了明顯的不放心,卻到底沒說出口,低頭默默爲自己繫好安全帶。裴景軒沒有馬上啓動車子,而是傾身過來爲她捋平安全帶。他一點點捋下去,手指滑過她的胸口,蹭得她的皮膚一陣發熱。她急往裡縮,可終究是在位置上,再縮也躲不開。他始終垂着眼皮,做得很認真,倒是半點不受影響。
程江南在心裡恨着自己的無用,悶悶地抿了脣,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他的指又滑到了腰際,用指背碰着她,指背硬硬的,極具侵略性,壓着她腰上軟軟的肉,讓她又要着起火來!
好在很快整理完畢。
他再沒有別的動作,退了回去,這纔去系自己的安全帶。繫好,啓動車子。
她閉眼靠在位置上,假寐着,以避免和他有所交集。他也不說話,一路上,只有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和馬達聲在響。
車子停在一家餐廳門口,他接了個電話:“大姐,我已經到了,就在門口。”片刻,裴藍橙的身影從門裡閃現。
程江南的頭腦原本是蒙的,此刻猛然清醒,終於意識到,他真的帶她來相親了。裴藍橙大步走來,一如既往地雷厲風行,不過衣着卻與平日不同,不再是乾巴巴的工作服,而是披紗垂質上衣和緊身褲。這樣一配,顯得年輕好多。
“來了?”她道,垂頭時看到了副駕位的程江南,脣上一時勾起了意味深長的弧度。裴景軒應了一聲,拉開副駕的門,接程江南出來。
她不肯動,虛弱地搖頭,“求你,別……”她不想看他相親,怕自己受不住會瘋掉,做出什麼不智的舉動來。
裴景軒並不理會,低身勾着她的腰將她帶了出來。“進去吧。”他朝裴藍橙客氣地點點頭。
程江南還是不肯動,“裴景軒,我不要進去!”
眼看就要形成拉鋸之勢,裴藍橙不緊不慢地出了聲,“要不這樣吧,我給她另開一桌。”
這是折中的辦法。
裴景軒垂眉想了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頭,“謝謝。”
裴藍橙只彎了彎眼,難得地笑笑。程江南亦沒有提出異議,今天的裴景軒不同往日,不好惹,她不想再鬧下去,弄得不可開交。
“走吧。”三人進了門,裴景軒朝着裴藍橙所說的位置走去,那裡坐着一個打扮得嫋嫋婷婷的女孩。
裴藍橙領着程江南往另一個方向走,離得比較遠,但在同一空間內,彼此可以看得見。她邊走邊介紹,“那個是江左集團的千金,剛從國外學成歸來,江總和左太太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自然疼寵,而她也是會接手家中企業的。”
程江南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爲什麼要刻意向自己介紹這些。裴藍橙也不解釋,讓侍者給她拿了杯飲料後離去。程江南低頭吸一口飲料,感覺酸酸的,酸到了心裡頭,她再沒有心情品嚐一口,推得遠遠的。
目光,不由得朝那邊看去。裴景軒身上有一種特別的光芒,即使在如此高端的場所都無法隱遁,反而越發耀眼奪目。他坐得筆直,筆裡透露出良好的修養和習慣,也顯得玉樹臨風,卓爾不羣。
對面那個留着波浪發的女孩矜持地晃晃頭,應該是在說話,卻像在演唱歌曲。從這個角度看,她微微仰了頭,不看錶情都知道,對裴景軒是感興趣的。心口莫名一痛,程江南低頭,掐緊了自己的虎口。